象牙白长衫上,领口两颗纽扣被他解开了。他掌心炙热,面上却一脸正经,一只手捧着她腰。
另外一只手在她身上作弄。
他手指用力,表情却是懒洋洋,眉目间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她靠在身后书案上,咬着唇。
他还有心情问她:“你可知我想对你做什么?”
沈清云知道,因为他纵使衣裳整洁,丝毫不乱,可抵着她那处却是烫吓人。
只是他面上过于坦荡罢了。
死死咬着唇,压下喉咙里呻吟,她点了头,声音沙哑:“你也想我。”
这话说姜玉堂却是发笑,但却又无法反驳。
从他夜夜梦到她开始,他对她就有欲。她在梦中那样,只怕是圣人也难以抵挡。
他不是圣人,他也压不住。既然压不住,那便也不用压了。
他眼帘下垂,手指勾着她**望,问漫不经心:“在这儿,还是去里面?”
沈清云红着脸,抱上他胳膊,他那只手捣弄厉害,她神志开始恍惚:“我……我要看着你。”
姜玉堂胸腔一震,凑着她耳边笑了一声儿,声音发沉:“那你乖乖坐我腿上。”
第18章宋行之
白玉烛台上灯火忽明忽暗,书案上传来声响许久才停了下来。
姜玉堂捧着腰间手稍稍松了力道,这才有时间去看这人。沈清云缩在他怀中,抽咽着,双腿还时不时打着颤。
她之前是没哭,但是刚刚是真哭了。
一张脸上都是泪,哭眼尾泛红,白皙脸上都是泪痕,水润淋漓,抱着他脖子泪眼朦胧求饶。
但姜玉堂没饶了她,她越哭他便越狠。
沈清云气要去挠他,可隔着衣服挠不到。到最后,她缩在他怀里,边哭边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嘶。”停下来,姜玉堂才察觉到痛,瞥过头往肩膀处看了一眼,见血了。
倒是肇事者垂着眼帘,一脸无辜。
“够狠啊!”姜玉堂笑着伸出手,却毫不留情掐住她下巴,大拇指压在她唇瓣上,微微肿起唇瓣往下陷:“这嘴可当真厉害。”
沈清云还坐在他怀里,乌黑眼睫垂下来。
眨了眨眼,朦胧眼睛里透着一丝水色,迷茫又委屈。
唇瓣上传来一股刺痛,眼神才渐渐回过神,目光落在他身上,肩头处牙印格外明显,隐约还透着血丝。
只看了一眼,她眼里便全是心疼,像只做错事猫,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一脸心虚:“你疼不疼。”
“都是我不好,你饶了我。”
“沈清云……”姜玉堂拧着眉,看着她这幅模样只觉得好笑。当真儿是没人比她更会:“你再蹭下去,待会儿就别怪我又让你哭了。”
那双水雾淋漓眼睛放大,紧挨着他身子也猛然离开。她是真怕了,浑身都在疼。
狐疑眼神落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看了眼。姜玉堂气笑,轻啧一声,手伸出去掐她下巴。
“怎么,不相信?”
“你就会欺负我。”刚刚都快一个时辰了,沈清云抬起头,看着他脸:“腰还酸着呢。”
放在一侧手捏紧,姜玉堂紧闭着眼帘又睁开。开口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他看着沈清云脸:“小骗子!”
沈清云歪了歪头,就见他手指落在她唇瓣上。殷红唇瓣被他压水光淋漓,他才道:“刚刚哭着说受不住,我看是假。”
姜玉堂声音有些暗哑,看着她眼睛:“下次可就真不放过你了。”姜玉堂这话说是真,那只手放在她腰上,稍稍用了些力。
沈清云松了口气。
除了头一次他手下留情外,之后每一次,他都比上一次还要狠。她如今双腿就在打着颤,要是真再来一次,可就站都站不稳了。
风吹开了窗户,屋内那股麝香味淡了些。
姜玉堂垂着眉,伸手过去给她笼着衣服:“知道刚为什么对你那么狠吗?”
沈清云摇了摇头,垂眸看着他手,又道:“因为我想你了。”
唇瓣往下压了压,他眉眼透着一丝愉悦,却是道:“再想想。”
沈清云想不出来,抬起头对着他脸眨了咋眼,又出了神。他垂着眉眼替她整理着衣裳,修长十指没半分不耐烦。
说出话也是淡淡:“姜文林马上就要娶妻了,你虽穿着男装,但该有男女之防你得清楚。”
“他要娶妻?”沈清云仰起脸,随后又点了点头。
难怪这段时日没瞧见过人。她每日那个时辰都去姜老夫人那请安,之前姜文林时常在那儿堵她,倒是最近没再来过。
整理衣摆手停住,姜玉堂下垂着眉眼透着一丝冷。他起身,拿起桌面上湿怕擦了擦手,眉眼淡淡道:
“叫人进来备水。”
沈清云不懂,刚还好好,怎么现在就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