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无人说话,沈清云没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这才松了口气。她还有事要求他,想着自己该如何开口。
这几日那嬷嬷每日都只将猫抱过来半个时辰,今日千金被抱走的时候便有些郁郁寡欢。
只还没等她开口,却听姜玉堂道:“过来。”
沈清云抬起头,就见姜玉堂放下手中的茶盏,拍了拍自己的腿,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清云看清他面上的冰冷,与眼底里的不耐。她并不想过去,可却也知道,自己若不主动过去,他怕是有别的法子让她主动坐在他大腿上。
僵硬着身子走上前,刚靠近,便被他抱了起来。她双腿跨在他腰腹间,大红色裙子上一只手作乱着。
沈清云只能尽力忽视那只手,咬着唇,不去看自己此时的模样。
大红色的纱裙中,一只修长的手在里面逗弄,若隐若现。不知碰到哪里,沈清云溢出一声轻响。
面前的人才像是低笑了一声。
这一声,虽短促,但沈清云还是听见了。她喘了口气,眼睫颤着,趁机开口:“千金这几日有些不对劲,能不能让它白日都留在我这儿?”
那只手还在领口中,轻捻慢动。
对她开口提要求,他并不意外,相反,他像是早就有了准备,只等着她开口:“半日。”
他懒洋洋的加了要求:“身边得有嬷嬷看着。”
半日就半日,虽然结果不是她想要的,但沈清云还是松了口气。姜玉堂果然没想逼疯她,只想她乖乖听话。
这听话的范围是什么?是不离开他?还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做他的外室。
沈清云喘了口气,主动靠前,下巴靠在他肩膀,喉咙滚了滚,开口的话换了一句:“屋子里太闷了。”
身下那手指动的越发快,沈清云甚至听见了声响,她面上一脸的难堪,连着声音却都打着颤:“下……下雪了,我想……想在院子里走走。”
姜玉堂让人拿来斗篷,抖开后要亲自给她穿上。沈清云知道,这大概就是打一棒,给个甜枣儿了。
沈清云并不想他给自己穿衣服,可他就拿着斗篷站在那儿,等着自己靠近。
她只能上前。
姜玉堂替她披上斗篷,伸手过来给她系带字的时候,她还是往后躲了躲。
姜玉堂瞧见,低沉的脸上,冷意又深了几分。他面不改色的低下头,靠的近在咫尺。
伸出手,掌心放在她眼前,意思不言而喻。
沈清云低下头,眼神闪了闪,乖乖把手放在他掌心之中。
姜玉堂牵着她逛了一遍院子,外面下着小雪,一听说世子爷要逛院子,整个院子都点起了灯。
灯火下雪景奇美,沈清云在默默的记着路。
她上次是天黑跑的,看见的那等应当是锦鲤池边的灯,并不是到了门口。
这院子不小,四处建的亭台楼隔,假山流水都有,若是不走几遍,根本不记得路。
刚要走到门口,姜玉堂却说逛累了,要带她回去。
晚上,他理所当然的在这儿留宿。屋内点着炭盆,烧的暖洋洋的,沈清云穿着裙子,从床榻上又被抱回了圈椅上。
裙摆下微微晃动着,她被迫抓着双腿跨在他腰间,继续做着之前没做完的事。
第68章避子汤
沈清云是被猫给舔醒的,千金趴在她颈脖处,一边拿头供她,一边低低的叫唤。
猫舌头带着软刺,舔在人身上又酥又麻。瞧见她睁开眼睛,喉咙里立马跟烧开水一样咕噜咕噜的叫,尾巴竖起来,整只猫都瞧的见愉快。
之前天天见,它从不会这样。动物的感情是直白又单纯的,就是想她了。
沈清云抬起手想去摸摸它,刚抬起手却是一阵无力。
昨日晚上,姜玉堂折腾的她清早才歇。他如今不说话,面上也是冷冷淡淡的,只动作却是处处透着狠。
一轮平息,又接着一轮,她甚至怀疑他想让自己死在床榻上。
千金见她抬手,肥嘟嘟的脑袋在她掌心里拱了拱。沈清云安抚似的摸了摸,眼神却是一阵清冷。
姜玉堂如今囚着千金,根本不怕她逃。他甚至还会拿千金当做诱饵,不怕她不听话。
昨个儿晚上,他故意带她出门,让她看清这院子里的侍卫,到了门口,却又故意不过去。
逗她,像是逗猫一样。
“姑娘总算是醒了,都午时了。”
两丫鬟一直在外面守着,捧着托盘进来,脚步轻快,一脸的喜悦:“世子爷说了,这个点姑娘若是再不醒,就要奴婢们来喊了。”
沈清云抬起头时,面上冷意恰到好处的褪了一些。她知晓,这两个丫鬟就是姜玉堂不在时候的眼睛,她每日做什么,说什么,他怕是都知道。
“拿的什么。”她目光落在她手上。
她一开口,小丫鬟面上的喜色越发深了些。快步上前,捧着托盘给她瞧:“世子爷亲自吩咐的,给姑娘做的八宝甜汤。”
“一早就用炉子文火煨着,说姑娘这个点起来一准要喝。”
之前在永昌侯的时候便是这样。晚上只要他过来,翌日早起他必定会拉她一同起来。说是怕她饿死在床榻上,非要抱着她给她喂一碗八宝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