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但若是有些人还想着继续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史进也少不得要为民除害。
“正是,这位是白花蛇杨春,也是江湖上闻名的好汉子。”
孟州身处交通要道,张青又喜好结识各路好汉,对江湖之上的事情却是不陌生,对杨春拱手道:“小人旧日也多曾听闻杨春哥哥大名,前些时日听得哥哥和两位好汉在少华山占山为王,不想今日在这里得会。”
杨春倒是没有听过张青和孙二娘的名号,拱手道:“既然都是江湖中人时,我们且去吃几杯再说。”
张青笑道:“正该如此,二嫂你再整治些酒菜,我陪两位好汉吃几杯。”
三个人进屋坐下,张青让一个火家又拿来一副碗筷。
史进端起一碗酒来,道:“先前多有得罪,我先干为敬。”
说完,便仰脖一饮而尽。
张青也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道:“大郎嫉恶如仇,端的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三个人吃了几巡酒,张青看二人对他再无怀疑,便问道:“不知两位哥哥带这许多人要去何处”
杨春把当日少华山三人结识史进,到后来杀官出逃,史进准备带众人去梁山替天行道,做真正的好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孙二娘交待了火家杀鸡宰鹅,已经出来在一旁筛酒。
听得杨春说完,不由赞道:“史大郎好义气。”
史进笑道:“些许小事,不值一提。小弟有句话,不知两位如何”
张青抱拳道:“哥哥只管说,小人夫妻洗耳恭听。”
史进道:“若我没猜错,两位在这里该也做些下药劫财之事。这等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稍有不慎,落入官府手中,有死无生。便是两位做的隐秘,这等勾当也非是好汉子所为。倒不如与我们去山东一起替天行道,两位不愿厮杀时,便在附近开个酒店,帮我们打探一些消息。山寨分金银时,也算你们一份,既得快活,又不昧心,岂不是两全其美”
杨春附和道:“哥哥说的是,我等先前被官司逼迫,在少华山落草,为了兄弟们衣饭,不得不打劫过往行商。每每看到被劫的人寻死觅活,我等也是惭愧的紧。只恨没有一个做主的人,只能糊里糊涂过日子。幸得史进哥哥不弃,与我等结交,又携带我等做番事业。日后便是死了,见了祖宗,也敢说我们没有玷辱门户。
我看两位也是义气中人,何不弃了这害人的勾当,与我们一同做个替天行道的好汉。”
张青也有些被二人说动了,虽觉跟着他们艰险,但想想不答应时,可能二人马上就会拔刀相向,替天行道,也不敢说个不字,笑道:“两位哥哥说的是,小人生来也不是恶人,只是年轻时气性不好,因为一些小事杀了光明寺僧人。畏罪逃了出来,藏在这大树坡剪径过活。
不怕两位哥哥笑话,那时小人并无甚武艺,剪径也只敢劫些老弱。因此才撞到浑家父亲手里,幸得他宽恕,教了我许多本事,又招赘小人做了女婿。因为小人犯罪之身,在城里谋不得生计,只能在这里卖酒为生,暗地里也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些年,我也觉罪孽深重,虽不曾吃斋念佛,但也不再害人,多数时候都在村中菜园子摆弄,因此人都唤作菜园子,对浑家也多有告诫。如今两位哥哥愿带契我夫妻,小人如何不愿意。”
一旁孙二娘拍手笑道:“如此最好,我们都去做替天行道的好汉,免得每日争吵。两位哥哥不知,我这丈夫不知是在光明寺做过菜园子,还是怎地。也不知剪径了多少回,突然和我说,这也杀不得,那也杀不得,真真憋杀我了。争吵了许多遍,又给我订下规矩,不杀云游僧道,不杀行院妓女之人,不杀犯罪流配的人。”
张青摇头道:“便是我退了许多步时,你可曾听我的”
孙二娘瞪了张青一眼,道:“老娘生来便爱杀人,不然怎对得起母夜叉的名号。”
张青听得孙二娘又口无遮拦,唬的脸色都变了,生怕惹得史进性起,要替天行道。
史进倒不知道张青还有洗心革面的想法,笑道:“阿嫂若是爱杀人时,与我们一同替天行道便是,下药害人也不显阿嫂一身武艺。”
他也不怀疑张青的说法,孙二娘害那头陀、鲁智深、武松的时候,张青都在外面。
武松打孙二娘时,张青便是挑着一担柴回来的。
孙二娘拍手笑道:“大郎说的是,我也总觉在这里荒废了阿爹教我的一身武艺,只是没人做主,能和大伙一起杀贪官污吏最好。”
史进也笑道:“好,且喜我等又添了两位好汉。阿嫂若能吃的酒,便请同坐,我们一起吃几碗。”
孙二娘也没客气,笑道:“好,那我便陪大郎吃几碗。”
四人一边吃酒,一边较量些枪棒。
吃了一阵,史进看外面日头已经快落下去了,便道:“我等还要上山扎营,今日便吃到这里吧。待到了山东,我们再共谋一醉。”
孙二娘笑道:“这里也有十数间草屋,虽然住不下所有人,但也能歇几十人。大郎何不带些人在这里歇息,也免得被岭上蚊虫叮咬。”
史进摇头道:“不用了,这一路过来招摇了一些,难保没有官兵打我们的主意。万一有事时,恐救应不及。”
“那我们送送大伙。”
“哥哥、嫂嫂留步,明早我们在岭上见便是。”
第十章朱武进展
张青和孙二娘目送史进众人上了岭,这才返回酒店。
进了酒店,张青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二嫂真的准备和他们去山东”
孙二娘听得张青这话,眉毛一竖,瞪着张青道:“史大郎那般义气,又没强逼我们,难不成你要做那反复小人”
张青陪笑道:“我只是怕他们闹得大了,引得朝廷围剿。既是二嫂已经打定主意时,那我们便跟史大郎走,便是死时,我也死在你前面。”
孙二娘听得张青这般说,这才转怒为喜,白了丈夫一眼,道:“好端端的说这不吉利的话干什么。我们在这里虽然不缺钱财使用,但那些官吏隔三差五便来啰唣,怎地快活的。跟着史大郎便再不用怕那些做公的了,手痒时还能跟着他们去杀贪官恶霸,岂不痛快”
张青早先便想过弃了这营生,到其他地方安分度日,但是孙二娘觉得这世道想做一个良民也万难,不愿背井离乡去受官吏欺压。
他们两人在这里又全靠金银应付孟州官吏,正是想回头也难,只能仍旧在这里做那害人的勾当。
如今看孙二娘愿意弃了这黑店去山东,虽然不是去做良民,但替天行道也能赎一些他们过去的罪过。
前路虽然艰险,但他张青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主意打定,张青点头道:“好,那二嫂收拾一下细软。我去问问火家,看有几个愿意和我们走的。”
孙二娘也是洒落的性子,当下便收拾了细软。
一宿无话。
次日大早,张青、孙二娘便带了三个愿意一起走的火家往岭上而来。
酒店中的笨重家什都留给几个不愿走的火家变卖,张青、孙二娘在这里盘踞多年,也有一些仇家。
二人一走,剩下的火家也没法在这里立足,只能变卖家什另找生计。
张青倒也不怕他们在这里继续做那害人的勾当。
五人上的岭腰时,便见史进、杨春带着几人迎来。
史进对张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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