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吼怪笑声中,三个凶魔如影随形,跟踪扑到,品字形把继光围困当中。极短时刻内,三人已各自攻出七式,但见劲风如涛,寒气蚀骨,三种不同的内家气功,顿在四下布成一道无形铜墙。
只因江湖盛传来最近出来一个魔崽子,身怀中古奇珍金精玉魄剑,武功如何如何了得,故三个凶魔一上来便出尽全力,各把独门工夫施展。
继光身处围中又急又怒,飒然掌法施开,一式“日正中天”,档开了关东一奇的正面攻势,跟着身形飒然急旋,呼、呼,三掌一气地拍出,这一招是“毒焰魔掌”中最具威力的一招,名叫“瑞雾缤纷三叠式”,但见寒风猎猎,如潮涌起。
三魔竟被凌厉无匹的三招惊得愕然后撤,就趁这一缓之势,继光的第二招“残荷带雨”
已然施出,一招三式分袭三人,快得如同一缕黑烟,飒然在场中一闪。
但闻劲风丝丝,寒风怒啸,三魔蓦地同声厉吼,腾身攻时,刹那人影纵横,忽转如轮。
于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迅速展开
这三个魔头,都是各霸一方的凶神,平时有一个出现江湖,已足使风云变色,如今竟不约而同三人齐到,而且是联手向一人围攻,其势之猛,可以想见。
一旁观战的七派掌门人,虽都是一派宗师,也看得暗暗胆战心惊,正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双方争战的目的都在那支金精玉魄剑,但,任何一人得到,都与武林有害无益,唯一的希望是让他们来个两败俱伤。
因此,尽管他们打得激烈异常,六大门派的人却一个个袖手旁观,既不加入,也没作帮助任何一方的打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局势已越来越对继光不利,他遭逢了出道以来所遇到的最凶顽的敌人,四周象狂飙骇浪般的拳风掌劲重重压来,三魔的一些狠招怪式,着着指向全身各处大穴。
他虽得到了邯郸老人近百年的真元以及千年大蟒内丹,但时日太短,并未全部融化,而且许多地灵真经上的武学,是囫轮吞枣,难以全部得其神髓。
是以,攻出了一百多招,便已守多攻少,相形见拙了。相反地,三个老魔默不作声,一味哑攻,一见继光身法渐渐缓了下来,立时精神大振,发招更疾更急。
那个和飞云堡主动手的白衣少女,娇喝一声,倏忽之间,攻出三招。这三招奇极怪极简直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招式
飞云堡主不禁愕然连退五步,但见白影一闪,飞云堡主蓦地闷哼一声,噔噔又猛撤八尺,一口翻腾的瘀血,喷出足有三尺多远,摇摇晃晃,几乎摔倒。
此人终不愧一方雄主,竟然强忍伤势,一声惨笑道:“一掌之赐,王某当承志不忘”
霍地扭转身子,纵身跃起,刹那消失于沉沉黑影中。
白衣少女一掌将飞云堡主击伤后,连看都不着一眼,更不加理睬他那些江湖场面话,陡地一声娇喝道:“你们要不要脸”
一阵阴风回旋急转,人已急箭般穿入掌影之内,她幼得父亲真传,且又屡经阵战,经验比继光丰富得多,玉掌一轮翻飞开去,顷刻之间,发出二十一式,不多不少,对每人都攻了七式。
她那“白衣罗刹”和妖女之名,早已传遍江湖,一经介入搏斗,三魔也觉暗暗心惊,“牯岭邪神”倏然一声怪吼,双掌一挥,一股隐挟腥臭的急疾劲风挟着排山倒海之势,从斜里直向白衣少女卷来。
白衣少女微微一晒,翠袖一挥一抖,伸出嫩笋般玉手,一掌硬迎面出。
继光自白衣少女介入后,压力已经大减,陡见她竟然准备用硬打硬地和牯岭邪神对掌,不由心中大急,大喝一声道:“使不得”
疯虎一般猛冲上前,他因耽心白衣少女冒失和人对掌吃亏,因此不顾一切舍命赶了过来
可是,他白担心了,那么猛烈的掌风,一到她身前,竟然被解得无影无踪,跟着一声隆隆闷响,双方各退一步,竟然平分秋色。
而继光急冲的身形,仅到半途便被两股急疾的掌风所阻,继光目睹白衣少女神奇绝学,不由雄心陡奋,霍地一伸手,竟把从未用过的白玉笛撤到了手中,他初次使用邯郸老人当年威震江湖的兵刃,不知其威力究竟如何,一上来便把最具威力的“午夜惊魂”三绝招使出。
但见一溜毫光冲霄而起,呼地化作十条游龙,挟着一阵尖锐刺耳的怪音,分向三人当头罩下。
一时寒风骤起,嘶嘶呜呜声声不绝。
怪啸声中,“昊天不吊”倏然震惊无比地厉吼道:“午夜惊魂”
披散着一头乱发,蓦地转身,狂奔而去。
“关中一奇”、“牯岭邪神”地掣手般暴辙一丈五六,同声喝道:“你是地灵门的传人”
继光手横玉笛,傲然一阵长笑,既未答复,也没否认。
而“牯岭邪神”和”关中一奇“却闷声不哼,突然纵身跃去。
刹那,场中竟变得死的一般沉寂,七大门派的掌门人更为此事而感到无比的惊诧他们虽也知道过去确有地灵门这一派,但不知这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凶魔,为什么会这样害怕,一时竟弄得面面相觑,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继光一阵狂笑之后,头脑缓缓冷静下来,觉得自己确实太过露锋芒了,很是懊悔,缓缓地把玉笛又收进了怀内。
白衣少女心灵就像一张纯洁的白纸,她从没有留意过武林任何一桩事情,继光撤出玉笛,惊退了三魔,她只直觉地觉得那笛儿很具威力,竟把敌人吓走并没有去想其他。
当她看到继光那种惶恐的样子,不禁娇唤道:“你发什么呆呢走同我一道找爸爸去”
倏地上前,拉着继光就走。
奇怪得很,尽管岩石后、森林中仍有许多人闪着贪婪的目光,窥伺着他,却再没有一人出来拦截。七大门派的人也象泥塑木偶一般,没有一人出面阻止,任由他俩从容飞起,并肩向山下离去。
两人到达山下,天色已是大亮,金色的阳光映照着白衣少女的娇靥,愈觉容光四射,娇艳无比。
看得继光也觉怦然心动,暗忖:“好端端的一位美丽圣洁的姑娘,怎会蒙上一个妖女的恶名呢”
白衣少女见他只管看着她,不由娇嗔道:“老看我干什么为什么不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啊”
“在下姓武名继光。”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名字嘛”
“在下在江湖本无藉藉之名。”
“我叫符小娟,江湖一般人都叫我“白衣罗刹”,有时又把我叫做玫瑰仙子。”
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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