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春季驾车带她游江南一次。”
“问题也就发生在这里,小娟一入江湖,竟然童心大起,对什么都感到新鲜,更加需要友谊,我在愤怒当中,痛恨这些东西分去我的爱,于是一律予以毁灭格杀。”
继光突然接口道:“你这样做,未免过于偏激不近人情。”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我却这样做了,年复一年,小娟已经长大,生得和她妈妈般的美丽动人,几乎就是她的母亲化身,顾影伤怀,我对她更是爱逾性命。而她呢不仅迫切需要友谊,而且需要爱情,这于我的威胁越来越大了”
“女大当嫁,你未免太自私了。”
“也许是的,但我却无法自制,正因为她生得大过美丽,每年出游,都引来不少的麻烦。这时,我在江湖的仇恨,也愈结愈深,可谓到处仇踪,香车过处,一片血腥。”
“于是江湖人都送我一个赤地千里的绰号,不过我绝不顾及这些,仍然循例地每年出游一次。”
“这点也许不对吧你们除了每年出来一次外,就再不外出”
“过去确实如此,之后,小娟年龄日长,武功又已得我真传,有时也会偷着出去,只是驾车出游,绝对是每年一次。”
继光这时已确切断定,肯定还有另外一辆香车在暗中捣鬼,于是,话风一转道:“那么闯少林,攻峨嵋混元观的是另外一辆香车罗”
赤地千里符风,突然仰天阵狂笑,道:“我符风虽然满手血腥,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人屡次暗中嫁祸,有天犯在我手里,决不对他轻饶。”
蓦然
一阵啧啧怪笑声从身后传来,一人哑声哑气地道:“不必以后,就在今晚好啦”
两人不禁同吃一惊,只因一心在说话,竟连来人潜到了身后都不知道。不由一齐跳起身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蒙面黑袍老者和一个蒙面白衣女郎,象幽灵一般冉冉飘了过来,同时,林中黑影幢幢,似乎还隐伏着不少的人。
符风一见这黑袍老者现身,不由发须怒张,大喝道:“原来屡次冒我声名行凶的,竟是你这匹夫。”
蒙面黑袍老者阴森森地一阵冷笑道:“这些年来,你的威风也摆够了,今晚再来送你回姥姥家。”
又对继光把手一指道:“赶紧把怀内的金精玉魄剑和白玉箫替我解下,发誓从此对爷爷效忠,也许可以留下一条小命,再迟就来不及啦啧啧啧”
符风大怒,打出一掌,劈胸推出。
蒙面老者阴森森地一笑道:“平日或许让你三分,今晚你就休想逞凶”
单掌一圈,砰地和他硬对了一掌。
符风因激战一夜,真力大减,被震得身不由主地向后连退两步,蒙面老者却是屹立原地不动,得意地嘿笑道:“滋味如何”
挪身进步,双掌翻飞,连攻三掌,一时潜力如潮,阴风山涌,凌厉已极。
符风双目圆睁,大喝道:“你少得意”
呼,呼,飞快地拍出三掌,硬迎而上,砰砰蓬
符风面如巽血,又被震退三步。
继光知他真力损耗过巨,肩膊又复受伤,纵身上前,正待替下他。
蓦然
白影一闪,蒙面白衣女郎飘身突进,一双玉掌翻飞,哑声不停,连攻七式,使用的竟都是地灵门中的绝招,而且内力十分雄厚。
继光又惊又怒,大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挪身出掌,以攻还攻,也连发了七招,但终因内力大损,已不似往常的那般凌厉。
蒙面少女竟是昂然不避,玉掌连挥,竟和他硬对了两掌。这两掌直震得继光心神大妥震动,暗诧道:“看她不出,一个少女竟具有如此深厚内力,真是怪事”
蒙面少女竟是得理不让人,白衣闪动,掌影飘飘,一味地哑攻,着着都指向足以致命的大穴。
蹩得继光心头火起,轻啸一声,掌势施开,猛迎而上,和那蒙面少女展开一轮的急攻快打。
他一面打着,一面偷眼向赤地千里符风看去,只见他须发戟立,双目圆睁,额上汗珠象滚珠一般,一颗接一颗滴下,人已被蒙面老者逼得步步后撤。
蒙面老者一边打着嘴里却不住地调侃道:“老魔,昔日的雄风何在拿出来呀”
符风凄厉地狂笑道:“不要得意太早,今晚血溅荒坟的,不见得便是老夫”
双掌悬空,连绕三匝,呼呼一齐劈出,顿时漫天劲风横溢,掌影重叠如山,层层辅出。
蒙面老者啧啧怪笑道:“在平日,你这瑞雪缤纷三叠式也许可以抖尽威风,但今晚力不从心,大稀松啦啧啧”
砰砰连珠般一阵暴响,符风竟被他一轮的硬封猛劈,震得口角沁血,倒撤八尺。
看得继光心头怒火千尺,呼呼两掌,把白衣少女的攻势挡了一挡,霍地纵身发起,大喝道:“乘人之危,算得什么英雄”
凌空一掌,向蒙面老者当头罩下,他这一掌,看似凌厉无匹,其实也已成了强弩之末。
蒙面老者目光何等锐利,嘿嘿一阵冷笑道:“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妄想替他挡灾,真个自不量力”
等到掌风即将袭体,陡将双掌往外-翻,一式”天王托塔”,猛迎而上。
轰半空裂帛似的一声大震,继光空中一连几个翻滚,人已飘落在七八尺外。
他只觉胸间如遭重击,血气翻腾不已,赶紧凝神敛息,运功把翻腾的血气稳住,睁眼一看,只见蒙面老者正和蒙面少女并排而立。看着他俩的窘态,得意地仰面纵声在笑。
再看赤地千里符风时,只见他面如巽血,口角沁渗出二行瘀血,紧闭双目,静立当地,一动不动,知道已受极重的内伤,自己虽也受伤,但总算还能挣扎。
当下,强按心头怒火,移步向赤地千里走去。还没容他靠近,蓦然
四下怪笑声起,密林中,突然冲出一群身着玄衣劲装面蒙黑纱的怪人来,各执兵刃,一步一步向他逼近。若在平时,对这几个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此刻久战之余,又身负内伤,便不由他不感到心惊了,何况还有一个身负重伤的符风在旁。
嚓的一声,他把白玉箫撤到手中,紧跨二步,和符风并肩而立。
蒙面老者突又冷森森地道:“你若惜命,此刻把玉剑和玉箫献出,仍然来得及,同时我还答应你,连那老魔一并饶他不死。”
继光怒叱道:“你胡说今晚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