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光气极大喝道:“你胡闹,金蜈宫主人虽然残废,手下高手仍多,你如何可以冒险前去呢。”
他因一时性急,态度显得了十分粗暴,莫丹凤原就不乐,经这一来,越发气恼,霍地扭转身子,尖声吼道:“死活你都管不着。”展开身法,狂奔而去。
继光见她发怒走了,纵身便待追去,但终于又停了下来,只这微一迟疑,莫丹凤的身影已经不见。
他原以为金蜈宫的事既然暂时已告一结束,川中二鬼也已除去,一俟地灵教复教之事完成,自己便可和莫丹凤侠侣双双,行道江湖,不料,英丹凤竟因一点点小误会和他越闹越僵,终至绝袂而去。
心里不禁愈想愈觉烦恼,暗恨道:“女孩子真是太善变了。”
怔了一会,又自宽解的道:“我此刻虽然父仇已报,还有邯郸老人的遗命未完,怎可为一女孩子的事面自寻烦恼呢她去了就让她去吧终有一天会谅解我的。”
这般一想,心怀果然一畅,立刻拔步往回便走,经过这一眈搁,天色也已大亮,回到店中,客人们已多起来,乱哄哄的,都在忙着起身赶路,继光因为心里有事,低头只顾前走,不料,竟一头碰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哎哟一声,踉跄连退了好几步,双目一瞪,正待发作,蓦见碰他的人乃是武继光,不由连连疼痛都忘了,急喊道:“武兄你是几时来的”
继光无心碰了人家一下,心里十分歉疚,这时经人家一喊,才发现碰的竟是崆峒劫魂剑徐帆,喜极忘形之下,陡的趋前一把将他的手臂抓住道:“徐兄,原来是你呀”
徐帆被他一抓,又哎哟一声,连退二步,继光这和发现他正用纱布吊着一只手臂呢,遂赶紧松开手惊问道:“徐兄负伤了”
徐帆摇头苦笑道:“一言难尽,我们且回到屋内再谈。”
二人遂相偕回到房中,先唤小二泡了二杯茶,徐帆这才缓缓把事情经过说出。
继光偕同劫魂剑徐帆回到房中,徐帆忽然问道:“武兄可曾得到黄山论剑大会的通知”
继光茫然道:“我不知道这事呀”
徐帆摇头道:“这就奇了,别人不知尚且情有可原,武兄怎会不知”旋又大笑道:
“据我所知,这次论剑,目的就是为了使兄台能得到第一剑的尊号呢。”
继光仍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是以没有开口说话。
徐帆继续又道:“上届论剑仲裁人海天神叟,认为此次少林元元大师、武当天龙道长与绿林圣者,藉论剑之名和金蜈宫宫决斗,大失仲裁人信誉,最近亲自分别拜访他们,决定重发通知,也许已发到稻香村。”
继光这才明白,随淡淡一笑:“这种虚名,兄弟实在无意去争,同时也没有把握。”
“武兄若说没有这把握,别人再也不要谈啦。”
“参加论剑之事容后再谈,且把徐兄负伤经过,说与兄弟听听如何”
“怎么又扯到我的头上来了”
“兄弟离开崆峒,一路南下,在途中即闻江湖上人纷纷传说,认为这次天下第一剑必将为武兄夺得,不料,在金陵遇上一个名叫斐迪的中年书生,在酒楼之上大言不惭,并肆意诬骂兄台,声言只须一举手便可夺得天下第一剑手。
兄弟听后十分不忿,便相约在城外较量,唉说来惭愧,兄弟竟在力拼三百招后,失手在他一招诡异剑法下,划伤了左臂,临行之时,更受尽其嘲笑,并嘱寄语武兄,如论剑之时不敢露面,便干脆把地灵教的招牌挂起,从此绝迹江湖。”
继光听后,霍地立起身来,厉声道:“此人现在那里,兄弟即时便去找他。”
徐帆急忙摇手制止道:“兄台请少安勿燥,黄山论剑会上必可找到此人。”
继光愤然道:“诬骂兄弟,我到不放在心上,兄台一剑之仇,却必须找回场来。”
“这般说夹兄台是决定参加了”
“兄弟本无意参与,既有这等事,如若不去到显得兄弟真个怕他了。”
徐帆见激将成功,心头大喜,立起身来道:“兄弟尚有一点急事待办,拟先行一步,咱们黄山再见。”
说完把手一拱,大步往外走去。
徐帆走后,继光心里不禁踌躇起来,他本无意黄山论剑会上争雄,这一来到不能不去了,但当他一想起莫丹凤之事,心头便顿觉不安起来,他曾试着想把她忘记,但那张宜嗔宜喜的娇靥,和那充满了柔情和幽怨的目光,却不时呈现在脑际。
莫丹凤是第一个和他发生情感的女郎,京襄道上二个多月的患难相处,已深深种下情根,假扮香车主人时的一个长吻,更表明了彼此心迹,不料,曾几何时,竟尔忽然两情决裂,连为些什么都不知道。
想着想着,倏地跳起身来道:“不行,我得赶紧去追她,万一她在悲伤失意之时,果然去了漠北,问题便严重啦,金蜈宫主人虽把武功失去,其余的高手仍多,她冒失赶去,岂不自投罗网”
于是,拔步往外便冲,刚刚踏出店门,蓦然
一个女郎迎面向他飞扑过来,欣喜无比的高呼道:“光哥哥,原来你在这里,真把我找苦啦”
武继光连来人面孔还没有看清,只觉香风一阵,来人已投入怀内,及至看清,才知是凌波仙子车玉蓉,于是轻轻把她推开道:“你找我干什么”
凌波仙子眨着大眼迷惘的道:“难道你不知道”
继光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
“我爸爸为了使你得到那天下第一高手的尊号,已征得其余四个仲裁人的同意,准定三月一日在黄山重开论剑大会呢。”
“唔,这个我已知道了,但我现在有急事,必须马上去追一个人。”
“不行,时间只有几天了,你得马上跟我走。”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继光便去,继光发急道:“这怎么行我期前一定赶到就是。”
倏地把手一摔,人已腾空跃起,竟不顾惊世骇俗,展开轻功疾奔而去。
气得凌波仙子把腿一顿,狠狠的道:“这般奔丧一般,又不知是去追哪个女孩子。”
不过嘴里虽在骂,心里仍充满了喜悦,她深知继光性格,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来的,同时她知道老父这次一力主张重新召开论剑大会,用意便为显耀继光武功,另外更具有一种深意,这种深意只有他爸爸和她自己知道。
眼看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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