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阳看了寒林一眼,道:“刚才我便有机会把司徒燕置于死地的,不过我没有杀她。你想啊,司徒燕在天罗教中的地位多高啊咱们就这么杀了她,岂不可惜了”
天骄一愣,道:“二哥是想做什么啊”
韦阳笑道:“奇货可居,司徒燕以后大有用途,呵呵。”便不在说了。天骄见他卖关子,便嘟起了嘴,道:“那我这口气怎么出啊,那个恶女人几次三番想害我,我还不应该教训教训她啊”
凌云看寒林脸色,此时也已经明白了韦阳的意思,便道:“你怎么会跟司徒燕一般见识呢咱们这叫大人有大量,况且二哥不是说了吗,这人以后还有大用途,咱们可不能一事意气用事啊”
天骄便不说话了,韦阳对凌云道:“我看你对付那三个都是一副清闲样子,怎么没有拿住一个啊,好让龙大小姐出一口气啊哦对了,你怎么不用你的软剑啊”
凌云摇摇头,道:“凭他们几个,还不值得宝剑出鞘。云霄子在少林寺被楚金延打的那一掌现在还没有缓过来,不然我也不会如此托大了。”
韦阳天骄又想起在汝州城外凌云和楚金延的那一场恶斗,不由得心有余悸,凌云苦笑道:“嘿,招这么说来,我还真的谢谢楚金延呢。”
司徒燕被关在柴房之中,发髻散落,面容悲戚。她本来该有许多事情要思索的,如何逃脱啊,义父会不会派人来救自己啊,自己回到衡山之后会不会被义父责怪啊,可是此时她脑中却什么都不关心了。
她甚至没有在乎飞鱼帮或者韦阳等人怎么处置自己,她想的只有寒林,想到寒林已经死去,又想到自己是如何对他一往情深,为了他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了,费尽心思。
又想到自己和表哥寒林从小的青梅竹马,一起在回春散人膝下学艺,寒林学习什么功夫都比自己学得快,学得好,每次师傅教完,表哥还多给自己讲习一遍,想起两个人一起去爬山,扭伤了脚时,表哥会哄自己不要哭,然后背着自己下山,不敢告诉师傅和义父,表哥便偷来师傅的草药,给自己小心地敷上
一直想,想的泪流满面,却带着微微的笑容。
“表哥,表哥,寒林”她嘴里轻轻地念着,回味着和寒林从小的一点一滴,又想起以后开始为义父做事,从此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直到少林寺寒林身份暴露又回到天罗教。她满心的欢喜,以为从此以后便又可以和表哥朝暮相对了,没想到,没想到这湘江,竟是表哥身死之地
寒林走到柴房外面,他就站在门外,听到里面司徒燕的喃喃自语,不由得五内翻滚,百感交集。他何尝不知道司徒燕对自己一往情深,可是,自己始终都是把他当做一个妹妹,这些年来竟然辜负了她那么多。
听着司徒燕如痴如醉的呢喃,寒林忍不住掉下泪来。
第二天,凌云众人和铁公然聚在大厅里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飞鱼帮上上下下都是眉飞色舞,神采奕奕,这次一举挫败排教,击毙宋金娘,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铁公然哈哈大笑,道:“这次可得多谢凌云韦阳两位少侠啊,若不是你们,我飞鱼帮怎么会一战而使排教老对头元气大伤”
凌云笑道:“那是铁帮主和王副帮主指挥得当,铁帮主神勇过人,排教怎么挡得住飞鱼帮奋力一击”
飞鱼帮上下都大叫起来,韦阳想了一下,道:“铁帮主,排教的事情我不大清楚,可是想来天罗教遭此一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极有可能会卷土重来伺机报复,天罗教中高手着实不少,倒不能不防啊。”
铁公然一皱眉,道:“韦少侠这话极对,我们千万不能因为一战胜利就得意忘形排教虽然被我们干掉了几艘大船,可是他们的实力还是不能小看忘了以前他们和我们交战的时候,出动近百搜大船的情形了吗排教宋金娘虽然被我们击毙,可是她的手下岂能善罢甘休清乾,你以后要吩咐手下弟兄们,沿着整条湘江洞庭湖细心查看,如有排教动静,立刻报上总舵”
王清乾点点头,铁公然对韦阳道:“韦少侠,这下一步该怎么办,你可有什么好主意吗”他也知道韦阳思虑深远,所以问他主意。
韦阳略一思索,道:“在下能想到的刚才铁帮主已经说了,便是密切注意排教和天罗教的动向,如有什么异常,再做打算。”
凌云忽道:“咱们手上不是有司徒燕吗嘿嘿,奇货可居,咱们就那她当做人质,要挟金元庆,叫他发誓以后再不与飞鱼帮为难”
寒林脸色一变,铁公然道:“可是金元庆反反复复,说哈从来都是不算数的。若是我们归还了司徒燕,他又翻脸来攻打怎么办”
“那我们干脆就不还司徒燕了,”凌云道:“一直就把她关押这,金元庆投鼠忌器,想来也应该好好想想了”
铁公然点点头,王清乾也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到了关键时刻,还可以用她来抵挡一阵子。”
大厅里飞鱼帮人众都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寒林忽道:“我不同意这样做,司徒燕虽然是金元庆的右护法,可她和我一样,也是被金元庆收养的孤儿,我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无男女之情,我始终就视她是我的亲妹妹,我,我不愿意把她当做人质”
铁公然等人都是一皱眉,韦阳忙道:“其实我也不太同意拿司徒燕做人质,不为别的,金元庆为人薄情寡义,未必会真的在乎司徒燕的死活。如果真能因司徒燕一人便能除掉飞鱼帮一众好汉,金元庆说不得便会下定了决心呢我们如果就把希望寄托在司徒燕一个人身上,那未免有些冒险了。”
铁公然一听这话,又觉得大有道理。当下大家便纷纷议论起来,可是谁也拿不定该怎样处置司徒燕,司徒燕便向一块烫手的山芋,留也没有道理,放也不合情理,大家都为难起来。
凌云看了寒林一眼,见他神色阴郁,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把司徒燕当人质的话,司徒燕和寒林只见的纠葛他是知道的,刚才一时想起便说了出来,现在想来确实不应该。
议论毫无结果,随后散去。
到了晚上时,一弯新月低低地悬在天边,湘江水涛翻滚,飞鱼帮总舵静悄悄的。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关押司徒燕的柴房外,左右看看四周无人,伸手拧断了竹门上的铜锁,闪身便走了进去。
小桌上有一盏油灯,灯光摇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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