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建光经常在高级经理会议上大讲特讲:“钟家良是皇帝的麻友,咱是皇帝的诗友,麻将只是娱乐,而我和皇帝啧啧啧那简直是灵魂上的共振。啧啧啧,知道什么是共振吗小方,给我拿两个音叉来,就在我包里。看什么看你手里拿的那个大叉子就是看看,你是我副总,居然连音叉都没见过唉,西学是永无止境的,你们啊,不要放松,都要g00dg00dstudy”
连钟家良这个西学汉奸先锋队队长都对翁建光的诗作嗤之以鼻,有一次刚把猪肉扔厨房里回来的方秉生偷听到钟家良在客厅里对客人大吼:“去他麻麻的吧两个粗人还尼玛诗友”连钟家良都有资格骂,因为虽然他当年是败家小开,但毕竟是满清的小开,谁没学过儒家那一套,文字功夫虽不足,但也把翁建光这种儒家杀手比到泥里去了。
但不管他写的是什么玩意,毕竟是老大,为了升官发财,一定要和老大“共振”方秉生微微屏住呼吸,确认自己心跳正常,不至于晕过去,然后吐出一口气,对王经理说道:“念吧。”王经理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瞪出来盯在电报纸上,嘴巴窝成了鸡蛋形停顿了三秒钟,然后大吼一声:“哦”“尼玛我就知道第一个字肯定是哦”方秉生脑袋轰的一声,手一下摁到了桌子上。
035、玩你是为了你的面子
因为是公司大老板的电文,王经理不敢不好好念,不仅好好念,还妄图念得比较符合老板的气势。那个“哦”字虽然听起来,就让方秉生这种儒生有想打爆该人狗头的冲动,但是对于念的人而言,确实很提神,“哦”字一出,简直如同扒光了裸奔一样,都扒光了,奔得自然肆无忌惮了。所以念完“哦”,立刻王经理抑扬顿挫起来,连空着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摇来荡去,脚尖都时不时的下意识踮起来。
“哦我伟大的普鲁士,我要为你写一首诗一首优美的诗你这站在欧罗巴十字路口的可怜人儿啊,恶邻、小丑、强盗、泼妇在你院子里四处游荡,他们偷鸡他们摸狗你那窄窄的小身板上到底挨了多少刀啊但是血流干了,不过几道疤,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口大你咬紧了牙,你磨亮了刀,你勒紧了裤腰带,你提刀去砍法兰西这小丑”
“慢慢慢”办公桌后方秉生皱起了眉头,打断了王经理的抑扬顿挫,对方满脸红光,一手拿诗、一手握拳、踮着脚尖不解的看着方秉生,看那意思,还想继续发泄。
“咋了咱们公司姓普的被人砍了哪个帮会干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山鸡眼睛眨来眨去,没听懂啥意思。“谁翻的电文翻错了吧”方秉生指着王经理继续道。王经理一愣,脸上红晕消退了,终于从“新体诗”的附体下爬了出来,“啪嚓”一声,两脚皮鞋鞋跟同时落地,急急的跑到方秉生身边,把那电文递给他看,说道:“不会啊我们几个老手翻的,我还复核了两遍,不会错。”
方秉生伸手摆开那被龙川电报局的汗水和辛苦弄得皱巴巴的电报文,说道:“咱们老大,最爱法兰西,天天骂普鲁士是跳梁小丑,怎么在诗词里又转向了你们没有把法兰西和普鲁士弄反吗”王经理立刻把电文铺到桌子上,手忙脚乱的抄出一本字典码本,对着每个文字上的四个数码查了起来,很快他抬起头来说道:“方总,没错,老大确实是说了法兰西这小丑。”
“哦”方秉生惊异的坐了下来,自己抄起电报文就看了起来这“优美的”“长篇叙事诗”确实是表达了为普鲁士砍死法兰西小丑的欢欣雀跃之情。“这这这”方秉生张大了嘴巴,暗道:老大鸦片又中毒了
法国和普鲁士是死敌,近年来普鲁士飞速崛起,作为全球第二强国,欧洲大陆第一强国法国,拿破仑三世是见不得自己邻居里出了个普鲁士这种人的。普鲁士的铁血宰相俾斯麦一心想统一除奥地利以外的所有德意志的小国家,但有四个小国挨着法兰西。欧美强国都是恨不得没事都出去打仗的,你要去他家门口拿东西,还指望他不干涉
更何况是拿破仑三世这种狂人,恨不得一夜之间恢复他叔叔拿破仑的伟业,他老婆当时就直言不讳地说:“不发动战争,我们的儿子怎么当皇帝”拿他门口的东西你刚出门,他就拿刀削你了。这样一个人,当然不会坐视普鲁士的强大而不顾。他曾露骨地表白,“德意志不该统一,应分成三个部分,南北德国应该对立起来。这样法国才可以从中渔利。”
只有竞争者不能强大,互相掐,邻居才好渔利,这道理全世界的君主和外交家都懂。普鲁士也懂,明白自己想发家致富,不过了欧罗巴第二堂会法兰西会这一关是不可能的,所有的地盘、女人、银子,都是拿砍刀劈出来的。德国总瓢把子俾斯麦也早做好了和法兰西会的大当家仑哥来场英雄会的准备,到时候不仅抢走自己的东西,连带仑哥手下两条红灯区一起抢走,就是法国离德国最近的阿尔萨斯和洛林两地区,矿产资源丰富,超级大肥肉。
两边都想打,只缺一个借口,但是各个君主缺钱缺兵,永远不缺借口。这借口就是1868年西班牙堂口内乱,瓢把子伊沙贝拉大姐避风头去了,西班牙堂口群龙无首,俾斯麦想让自己老大的表兄接任总瓢把子,法兰西仑哥自然不会同意,若是俾斯麦得逞,那就是表兄两个卡住仑哥的东街和南街了,一旦械斗就是被围攻的份。所以仑哥就让人传话给德国老大,意思是:为了江湖的和平,为了帮会的未来,这事,不好办,你还是退一步吧。
德意志大当家的德皇是富贵出身的,是个小开,不是要出人头地、天天掂着刀想砍地盘的狠人,很客气,他就让俾斯麦给仑哥回话,他的原话是:“既然仑哥不同意,我们慢慢商量。”本来事不大,但俾斯麦使了个坏,故意添油加醋,结果给仑哥回的话是:“俺们家老大说有什么好商量的阿仑算个鸡巴”仑哥自然大怒,点起一票小弟,在1870年7月对普鲁士堂口开战,号称:“我们这只不过是到普鲁士堂口作一次砍刀散步而已。”俾斯麦阴笑:“就怕你阿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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