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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上千银元的支票生意另当别论。

看范西爵回答了是和否,秘书官拍了拍范林辉的肩膀说道:“这位先生,彩票有风险,购买须谨慎。”“我有钱大人,可以用支票买吧”范林辉哀求道。

林留名这时也顾不得有大人在场了,摁着柜台跳脚大叫:“西爵你想好了,这时间,银行已经关门了他给你空头支票怎么办”“对啊,一张2800元的空头支票,你这辈子也赚不回来了”李猛和庄飞将赶紧附和。“屁啊我银行有多少钱我没有数吗我怎么会开空头支票”范林辉握拳大吼,现在看来谁不让他赌彩票就是他仇敌了。

范西爵求助的看向秘书官。“那就收了吧,反正我就是证人,要是出了事,你也不会有损失”秘书官转头朝范西爵说道。范林辉握拳跳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煞白着脸的民主党四人和范林辉同时出现在彩票店的人山人海前面,对着人群高高举起了彩票。“林留名购买林留名2611张彩票”“我范林辉买了自己5000张彩票我是第一啊大家都买我啊跟着我买有赚无赔啊五万奖金是稳拿的别人落选后的赌金也都是我们的买我啊”范林辉激动的大叫。

范林辉的叫嚷激起了人群的骚动,无数人握紧了拳头脸憋得通红:这地上竟然出现了白捡的钱范林辉因为买了彩票加倍兴奋,握着拳在警官身后反复的呼吁大家购买自己的彩票,人群爆发出惊叹声和欢呼声。

就在这时,一个公文包猛地飞了过来,正正砸在手举彩票的范林辉脸上。惊叫一声,范林辉往后退了几步,还没站稳,齐云璐已经跳了过来,一脚蹬在范林辉胸口上,大吼:“你这个狗贼”说时迟那时快齐云璐把范林辉踹倒在地,紧接着他一屁股骑在范林辉胸口,两手掐着了他的脖子,嘴里大喊:“还我2000元血汗钱来”治安官顿时一片混乱,人群更加兴奋。

接着张其结、李广西、王鱼家领着人冲了过来,指挥手下把两个人分开,并且四五个人拉着范林辉就往外走,范林辉当然死命挣扎,几个工人索性把他抬了起来,举在头顶朝外边跑去。“绑票啊救命啊老张老李,你们不能因为我买了自己彩票就要绑我啊”范林辉一边挣扎一边大叫。他下面的张其结满头大汗的大叫:“没事没事不是绑票是我们商会举行会议各位继续好吃好喝”

被王鱼家紧紧抱住的齐云璐满眼愤怒的看了一眼挣扎的范林辉,突然回过脸来,满脸再次堆笑了,他对着黑压压的人群大喊起来:“胜者底池5万保底老范那傻货一张彩票撑死才值10块大洋,我一张彩票值25块大洋啊我是黑马啊不要买他的,跟着我买我的彩票投我的选票赚得更多啊”

几分钟后,在众人注视下,范林辉就这样被举在空中,穿过人满为患的一段长街,长老会商会一伙人全跑进中心教堂了,料想要对“反骨仔”范林辉执行“家法”了。

在彩票店门口穿着燕尾服手提大礼帽的秘书官看着那伙屁股着火的工商业精英,又看了看旁边正在顺着拐贴新告示的彩票店老板,他摇了摇头:刚刚他提议既然银行关门了,就让警官护送这么多现金先放到衙门里去,没想到范西爵一口回绝,看表情今晚要和这一堆钱一块睡了,无奈的他只好说让警官和军队派人替彩票店维持秩序并站岗护卫。

看着门口黑压压的人群,秘书官抬起帽子挥了挥,大家安静下来,只听站在门口的秘书官高声叫道:“龙川的上帝子民们、父老乡亲们:陛下圣裁展开选举,不仅要给予你们更大的权力,让你们有为民做主的民选官、有为你们谋福利的热心缙绅出头为官。

而且你们就是伯乐,你们想让谁当官就让谁当官,你们目光雪亮,必然能选出给自己福利最多的人。选举让你得利让你发财民来选举,选举为民,大家都投入到选举中来吧你们喜欢谁,认为谁对自己利益更大,就来买他的彩票,投他的选票大家都来吧记住,选举还能让你们发财”

“选举还能让你们发财”这句话袅袅的回荡在三一街上,片刻之后响起了怒潮一般的回应:“皇帝万岁”“选举万岁”“发财万岁”

于此同时,龙川火车站里的方秉生正在朝总部发出急电,因为铁路需要调度,顺着铁路必有电报线杆,铁路内部电报比民用电报更快。“紧急求援紧急救援”在火车站电报室里看着自己的电文被电报员迅疾的手指发出,方秉生突然叫道:“慢所有的断句后都给我发三个叹号说明情况十万火急”

“怎么回事啊不是选举情况一片大好吗”旁边的陆站长不明所以然,小心的问道,方秉生叹了口气,像回答又像自言自语般说道:“2000元稳赢根本是扯淡了。钟家良要不给个方案,前期所有心血和投入可能都要打水漂”

124、帝国偷渡情况严重啊

选举第二周周一上午9点,三一街的天主教教堂里休息室的铃声拉得山响了,这铃铛连着外面的告解室用做忏悔,看着铃铛上那根绳子被拽的波纹般晃悠,法国人李爱光赶紧站起来,穿上自己的神甫袍子,对着镜子捋顺了自己花白的头发和胡须,匆匆推门前往被布幔遮住的小木屋。

这个小木屋就是告解室,被一块木板隔成等宽的两边,每边都有门,里面也很小,只容一个成年人人坐下,分割木墙上开了个木窗上面以花纹隔开。只不过神甫坐的那间有个靠墙的座位,而隔壁没有座位,需要人跪在地上,脸朝着隔板木窗。

李爱光钻进神甫那边的小屋,背靠墙坐下,在闷热的木屋里简直如同坐进了一辆没有窗的马车,他伸手拉上木窗的窗帘,这样可以听到对面讲话却不必知道对方是谁,保护了对方的隐私,以便隔壁的迷途羔羊可以放心大胆的忏悔认罪。

“我的孩子,我有什么可以帮你”李爱光以地道的龙川本地话问道。“神甫大人,我想说说工作的事。”窗户另一头传来一个沮丧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工作好啊你偷窃雇主财物了”李爱光随口说了句他听到最多的忏悔,关于工作,大部分都是偷窃这事。

“没有啊是雇主偷窃我财物”对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哦这么无良的老板怎么回事啊”李爱光关切的问道。窗户里传来沉重的喘息,可想而知那人肯定又是郁闷又是不服,他说道:“我为行会兢兢业业干了十年,不仅职位没有提升我,现在又压迫我非得逼我出钱替行会牟利”

“啊龙川还有这种行会吗难道是翁拳光那家伙的车夫行会”李爱光知根知底的反问道。“不不不,不是翁拳光的行会。”窗户里传来否定声,他继续说道:“我就很恼火我为行会提着脑袋干活,行会,妈的,怎么反而要欺压我们这种忠心的下属呢神甫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