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个工匠运出来就可以。”
“我来”“我去”整个广场围观的平民踊跃的举手跳脚。半小时后,三一广场里面,两个台子神速的树立了起来,一个坐东朝西,靠着小学;一个坐西朝东,靠着衙门围墙,正正的对着,教堂就雄踞二者连接线的中轴上。全民参与修建,眨眼就树立起来了,整个龙川估计从秦汉起就没有这么快的建筑过。
东边台子上:“他们是一群孬种,这是我的新彩票,”指着对面的台子,李广西咬牙切齿的挥舞着手里新买的彩票:“整整31000张了”因为脸上那个拖鞋印子太恶心他了,而且为了当议员,他一咬牙,多花了一千两,整整又扔出去3200两,以31000张彩票超越了范林辉,成为龙川第一人。
西边台子上:“放心,他们是一群赌棍小丑。下午,钟家良先生肯定给大家一个惊喜。”李猛一样咬牙切齿的指着对面的台子又跳又叫。东边台子上:王鱼家在李广西旁边指着教堂对过下面,遇到喂食的鱼群一般跃动的记者叫道:“我们祷告了,神应许了,这是神迹啊我们必胜无疑,谁能击败神呢”
西边台子上:方秉生在对面台子上大叫:“他们是一群跳梁小丑,死定了。我们会十万十万的砸,直到砸死他们,他们的钱就是我们的,大家不要乱买彩票啊,民主党必胜阿门。”
东边台子上:张其结也挥舞着一张新彩票叫道:“我也又买了1000张其结,现在是29200张,我们商业协会有神助,我们有基督徒弟兄,我们有决心当选。我下午再买1000张,直到买到32000张为止。民主党这群胆小鬼有魄力吗他们就是一群饭馆伙计,就靠着老板嚣张,这种人你们能让他们当选官员吗”
台下轰然叫好,人群又跑到西边,大叫:“民主党你们也去买”听闻越来越多的台下压力,钟二仔扑通一下跪在台子上,双手握拳闭目仰天大叫:“啊我亲爱的、慈悲的圣母玛利亚啊,求您让钟家良老板再购10万的好消息飞到龙川吧阿门。”
而东边台下张其结的会计满脸苦涩的拽着老板的衣角叫道:“老板,你不要冲动,这是赌博啊做生意亏了几万也许没事,但是何必在赌场上上千上千的扔钱啊”张其结回过头来叫道:“现在还有退路吗都到了这地步了,该扔钱,上去拼命就要扔啊,否则一分钱都拿不回来了。”
教堂楼顶钟楼上,靠在大铜钟的围栏外面,山炮一样的照相机对准了外面的广场。这个位置取景极好,广场一览无余。只见诺大的广场上人潮攒动,东西两个台子好像是土墩,下面的人潮就好像蚂蚁,一会涌到这边,一会涌到另一边。摄影师在咔咔的拍照,整个钟楼里都涌动着一股化学品的味道。
撑着栏杆看着奇景的金中基叹道:“这才有点欧美选举的味道啊”看着这个不辞辛苦让人背上钟楼的大人,旁边写稿的皇报记者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大人,难道欧美选举,也是这样赌场对拼钱吗”金中基愣了一下,接着笑道:“不管是不是赌场,反正是选和拼,百姓都踊跃参与了,这就行。”
一行人做好了给朝廷汇报的资料,下到教堂小厅的时候,一个衣冠楚楚带着礼帽的中年人提着公文包和他们擦身而过,浑身一股煤烟的味道,这是火车三等舱特有的味道。只见教堂大厅里也已经人满为患了,只是没有坐着的,全是跪着,满满的人从大厅十字架前面一直跪出大厅,连小厅都跪了不少人。
“龙川中心教堂特别灵验。”这句话也被无良记者宣扬得满大宋皆知了。是啊,谁能求下10万银元来都是可怕和灵验的,不是吗那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惊愕的低头看了看跪在大厅门外的一个年轻人,接着一脚踹在他背上怒吼道:“姓黄的,外面那么热闹,你不去采访写稿你在这里干嘛要不是老子坐了通宵火车从京城赶到这里,你就敢偷懒耍滑吗”
“啊主编您怎么也赶来了”那年轻人被踹了个跟头,回头看清楚是谁,难以置信的叫了起来。“你在干嘛”主编又气愤又惊异的问道。“我听说我听说这个教堂很灵,我禁食祷告”那年轻人料想平时里很怕这头儿,见到他浑身都吓得哆嗦。“祷告什么”主编大叫道。
年轻人期期艾艾的不敢回答,倒是旁边和他跪在一起,双手交叉成拳的人用龙川话替他回答了:“这小哥要祷告当主编啊”“当主编”主编怒极而笑,指着门外沸腾的广场咬牙切齿的叫道:“小黄,若一个小时内你拿不出个好稿子来,老子现在就开除了你,你当乞丐去吧”
131、你哪个国家的
选举第二周周六上午7点,海京发往龙川的列车上。地面在摇摆,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煤烟从窗户里灌了进来,有人咳嗽起来,随着早晨的降临,人们在座位上醒了过来,纷纷舒展开了筋骨,一个个龇牙咧嘴,彷佛被捆了一夜那样。
“吃早饭了客人,鸡蛋一分钱三个,饭团、爽口咸菜五厘。”小孩胳膊肘挂着一个篮子,挤开趴在座位上的屁股,踏过躺在地板上的手脚,在人满为患并且摇摇晃晃的狭窄通道里走得那叫一个游刃有余。
“哎呀,累死我了,啥时候到龙川”坐在三人座中间的一个年轻人终于被惊醒了,他从脸上掀开时髦的鸭舌帽,呻吟般问道。“快了,8、9点到。”对面的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和善的说道。鸭舌帽的年轻人微笑表示谢意,但随即问道:“先生,我海京上车的时候没见您啊,您是在中途上车的”
“是啊,我惠州站上来的,花了五角银子额外买了个座位。那时候是凌晨,你们都在睡觉。”说着他看了看坐在自己脚下的那堆人,后怕的笑了笑。接着他抬起头看了看年轻人问道:“大热天,你带个鸭舌帽不热吗”“嗨,记者嘛,人家洋人记者都戴。再说大晚上上车,说不定用得着遮风。”年轻人略带炫耀的摇了摇手里的鸭舌帽,站起来把鸭舌帽塞进了裤袋里。
“你也是记者”八字胡惊异的问道:“哪个报纸的”“大宋海早报,您也是”鸭舌帽反问道。八字胡咳嗽了一声,笑道:“在下是惠州电闻快报的新闻负责人,去龙川督导前期派出的记者工作。”“呵呵,这么巧,我也是记者,海京期货市场的。”鸭舌帽左边的一个中年人放下手里的鸡蛋,抬起头来笑道。
“我也是啊,十字军报的。”鸭舌帽右边的年轻人笑嘻嘻的说道。“哈哈,全是记者啊”八字胡中年人又惊又喜的咧开嘴笑了。鸭舌帽站起来整个车厢看了看,坐下来说道:“我敢说,这车厢一半人全是记者,你们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