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读完,人群安静了几秒钟,接着持有民主党彩票的人再次捶胸跌足、破口大骂起来,而持有商业协会彩票的人则一片欢腾。张其结甚至于不失时机的踩到地排车的烂菜叶上,对着人群指着钟二仔家家门大吼:“钟家良是个软蛋,他不敢赌了,他们输定了,大家都来买我们商业协会的彩票,赢光他们的12万赌金。”
“赢光他们的12万赌金”最后一句立刻被人群传诵起来,商业协会支持者喜不自胜的跟着大吼,而民主党曾经的支持者咬牙切齿,输光的可不止民主党自己掏的12万了,屁股后面还不知跟着多少他们小彩民的钱,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拽出对面门后的几个混蛋吊死他们。
137、老子再也不要红了
听完大宋彩票公司通电后,现场一片混乱,人人都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四处张望,希望从周围人眼里看到同仇敌忾的烈火,然后一起出气。然而人群如同暴躁的蚁群,还没来得及在烈火下成为一条蚂蚁大军图谋什么复仇举动的时候,台阶上一声怪叫,大家扭头看去,都吃了一惊。
只见彩票馆老板范西爵弯腰撩开袍子,从自己绑腿上抽出一把刀子来,强烈的日光映射的刀光闪闪,在周围蓝色灰色的警官衣服映照下份外显眼。“你要干嘛”“小子收起来。”“他有刀。”本来范西爵念通电是在台阶上,身后就是几个防守钟二仔大门的治安官,突然看这个家伙抽了刀出来,一群官差也惊疑不定,纷纷大叫。
但是范西爵貌似没有砍人或者返身冲击警官阵列袭击钟二仔家的意思,这个人在周围几百人的注视下,伸手进了袍子领口,龇牙咧嘴从袍子里拽出一只扑腾着的老母鸡来。顿时鸡毛乱飞,他薄薄的袍子胸口也被血痕沃湿了,可想而知,怀里掖的那个母鸡也不是省油的灯,鸡爪子不知挠了这小子胸口多少下。
而这家伙竟然面不改色的念完了那告示,这人脑子怎么想的就在大家视线集中在范西爵高举过头母鸡的时候,范西爵仰天长啸一声,接着半跪在台阶上,一刀捅进母鸡胸口里。“哇”人群就宛如老母鸡的兄弟姐妹那样,扑腾扑腾朝后闪开了几米,都暗想这是怎么了。
而后范西爵两手抓着血汩汩流的母鸡转过了身,成了面朝钟二仔宅子方向,前面两步就是惊恐不定的治安官们。他猛烈的扬着手里的鸡,鸡爪乱挠,血点乱飞,半个脸上都是血点子,他大吼道:“卖鸦片的,你们这群人渣听好,要是你们敢搅黄了我彩票生意,老子就要宰了你们,如同这鸡。”
“轰”的一声,人群又围了回来,轰然叫好,巴掌声震天响,都心道:“原来这位不是疯子,而是友军啊”范西爵越过治安官帽子看着钟二仔家糊满菜叶子臭鸡蛋的大门,大约觉的还不过瘾,索性对手里的鸡又撕又咬,眨眼间他满脖子都是鸡血,头上脸上全是鸡毛。
治安官本想下去两步赶走他,但范西爵是被大人领来朗读彩票公司通电的,而且看他歇斯底里的架势,下去弄他,万一自己衣服上搞了鸡血怎么办另外心里也存了让身后那伙民主党难看的意思,都故意做茫然发傻状,看着他表演,毕竟即便当地的警官也参与了赌博。
看着台阶上鸡毛乱飞、鸡血乱洒,后面人群一片片的叫好,有人受了鼓舞,立刻空中又有烂菜叶子、臭鸡蛋朝着钟二仔家飞了过去。眼看人群又要失控,旁边查看情势的大法官秘书官有些恼了,在边上指着范西爵大吼:“还愣着干嘛把他弄走。”
大人发话了,一群装傻的警官才以如梦初醒的样子冲下去,连推带拉把他往台阶下赶,但范西爵真如一个疯子,被四五个警官拉手抬腿,依旧死命挣扎,满脸的血和鸡毛。在空隙里还指着大门狂骂:“谁废彩票我就废他们全家。”“砸我饭碗,我和他同归于尽”“方秉生,你个人渣”“方秉生,我插你八代祖宗”“方秉生,你”
到了后半截几乎全骂方秉生了,谁叫方秉生混得太好,让他这个昔日同年羡慕嫉妒恨呢哪辈子有这种机会指着那个玻璃人问候他祖宗啊踩着个小梯子露出半个脑袋偷看的山鸡实在按捺不住了,在墙上露出头来,指着下面拼命挣扎着被往街上抬的范西爵大吼道:“那个卖彩票的,尼玛有病啊你骂我们生哥干嘛又不是我们做的这事。”
然而随即而来的,就是奔着这颗脑袋呼啸而来的一片臭鸡蛋和石子,山鸡一跤滚下了梯子。被扔到人群里的范西爵立刻成了英雄,大家举起满头血和鸡毛的他,抬着他,让他反复的破口大骂民主党。
一群记者杀了过来,把骂的汗水淋漓,嘴歪眼斜,浑身颤抖的范西爵拉了下来,团团围住了他。范西爵大叫:“谁也别拦着我,让我和他们同归于尽,杀一个是没亏,杀两个是赚了,谁拦着我谁就是我的杀父仇人。”
领头的是黄记者,他一手拿着个案板,一手拿着把菜刀,对着范西爵飞了个媚眼,笑道:“英雄,知道你和门后那群败类不共戴天,这里有案板和菜刀。爷们,你去,在门口剁掉自己的手指或者削掉自己的鼻子,显示自己的愤怒吧放心,我们支持你。”
范西爵顿时不吼了,他用手捞下了糊在眼皮上的鸡毛,横了一眼满是期待的记者们,惊叫道:“你们有病吧”“哎呀,这人没疯啊”一群记者顿时垂头丧气,失望之极。“让我剁手指你们自己不去剁啊”范西爵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暴跳如雷。
记者们纷纷转头走开,都装成了路人,嘴里道:“好热啊”“天气不错耶”“听,有蝉鸣。”装了几步路人后,他们又瞄上了新目标,宛如豺狼群一样再次聚集围拢了过去。欧杏孙走过来了,确切的说是落单了。
龙川治安局秉承张局长的执政理念,讲究硬软两手,治安官不怕百姓,要如父兄一样对待他们。所以欧杏孙胳膊下夹着警棍,顺着人群的边缘,宛如巡视羊群的牧羊人施施而来,嘴里苦口婆心的叫着:“乡亲们,回去吧都听通告了吧彩票照卖,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这事是钟家良搞的,龙川几个民主党也不知道啊。都回去吧,在这里堵着也不能让你赢啊。”
这时候记者们呼啦一声冲出来围住了他,又是铅笔头和笔记本戳着他的脖子,大吼大叫的问各种问题。欧杏孙再次被围住,心中一喜,嘴里随口说道:“各位放心,我们龙川局在我治理下,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这点骚乱算不得什么,我肯定会维持秩序,保护各色人等,什么事也不会有”
但是记者们不理他的表功,问题都是些:“您怎么看待钟家良的报纸声明”“您认为钟家良还会投钱吗”“民主党所作所为对你彩票有何损失”怎么又是彩票这些鸟问题谁关心这个我根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欧杏孙脸色很难堪,抽出警棍往前戳了戳,抬步继续前行,看来不想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