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又是个通宵祷告,他们和咱们城大约三分之一买了他们彩票的傻蛋一起通宵祷告呗,教堂跪不下了,没法子,三一广场都跪了满满的人,自己蠢。”
“他们又通宵禁食禁睡祷告了”有人扭头大吼一声,顿时更多的乘客倦容不翼而飞,一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看那么多人围着自己,彷佛听老师讲课的小学生一样,站内工作人员也得意洋洋的叉起腰叫道“上帝不能天天显灵啊基督徒大侠也不能常驻啊,偶尔做点事叫行侠仗义,常驻的那叫占山为王,就是想造反。再有钱,谁没事不留姓名十万十万的扔着玩所以我看他们长老会没戏了”
说得很溜,看来这些话他已经和自己的民主党支持者什么的讨论过无数次了。但是没说完,背后陆站长走过来了,大吼一声:“老黄你妈的,干嘛呢让你赶紧疏散旅客,你妈在这里又讲你的彩经了”老黄一转头看是站长来了,顿时魂不附体。
赶紧转过身大吼:“赶快出站,赶快出站,快点快点,唉,你那老头都七十岁了吧这把年纪还坐车来这里,就为了看看热闹啊你不怕死在车上啊快快,那边的长老会义工过来帮帮这大爷”看着衣着笔挺的火车站站长带着一群人模狗样的手下走过自己,朝列车后面走去,见过世面的记者们有的就停住脚步盯着他,觉的有事。
越来越多人停住脚步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车列,很多记者眼睛一亮,因为在车头后破破烂烂的几节三等车厢后赫然挂着三节一尘不染闪亮耀眼的包厢车,乍一看,就如同用黑乎乎的铁镊子从火里夹出来三颗金蛋那般,反差大到刺眼。
“看后面挂了三个包厢车啊”“我说宋右铁电这混蛋公司让我们提前剪票上车,却在车上等了一个小时才开车。是为什么,是要挂那包厢车啊。”“雇包厢车的肯定不是咱们这种穷记者,有人雇包厢车来这里看热闹吗一次多少钱”“不晓得,雇不起,起码四五百银元吧,听说那种车厢里还有吧台、沙发、床,比星级旅馆还气派,可惜没机会试一把。”
记者们议论纷纷,不少人被赶也不走了,就看看从里面会出来什么人,能雇佣包厢车专程从海京来龙川的不会是记者,没有报纸烧包到这种地步,报社主编也不至于这么豪富,只可能是来看热闹的,毕竟很多闲人闲的蛋疼,花了大钱坐火车来龙川看热闹,就当旅游和开眼了。这几位花大钱坐包厢来的闲人估计蛋都闲得爆掉了。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一声:“看啊,门开了”大家一起伸长脖子看去,不少好事的记者索性推开工作人员,跳过隔离的绳子跑过去想看得清楚,但才跑几步,只见围着第一节包厢门的陆站长他们突然一起朝后跳开,彷佛车厢里出来了几条疯狗。然后三个人冲了出来,这下子整个月台上的乘客都看清楚,齐齐倒抽一口凉气,原来朝包车奔跑的记者也吓得停住了脚步。
要唬住记者可不容易,他们什么人没见过,但这种人却真少见了。这三个人全是满清官吏打扮啊确切的说是官吏跟班打扮,头顶塔一样的凉帽,帽子上还插着根鞭子一样的物件,身上马褂马蹄袖,脚上穿着千层糕的布靴子,脑后还都甩着一根长及腰的乌黑的大辫子。
虽然在京城外交部附近有可能看到这种人,但宋清两国经常不知道哪里就打一仗,即便是外交官一类的官员也不会让你随便在本国乱走,刺探军情啊,更不要说穿着官吏制服大摇大摆的了。
民间互相也都敌视:清国人看宋国人是安心做洋奴并洋洋得意祖坟自爆的人形怪物;宋国人看清国人是安心做鞑奴并穷不拉基没有洋神保佑的傻蛋穷鬼。所以在龙川这种算内陆的小城出现满清官吏一类的家伙实在罕见,不,是清国被打走之后,就绝没有再见过这种衣服了。
陆站长带着几个手下早退开几步,手扶着的都是三等车厢的扶手了,他瞪着三个在月台上自顾自站成品字形的家伙,目瞪口呆的问道:“客人客人在下是龙川站站长,欢迎欢迎使用本公司包”“退后,退后,退后”当头一人从身后一人手里接过一物,没好气的朝陆站长叫道。
“啊退后好好好”陆站长仓皇摸着车厢倒退几步。那人凉帽下眼睛一横,大吼起来:“再退,再退啊”这时候陆站长已经看清楚那小子手里握着一捆鞭子这尼玛是凶器吗配合上这宋国绝少看到的传统清国官服,龙川火车站几个头儿也不敢说什么,苍白着脸扭头狂奔几步,和跑过来的记者们站在十米外看着他们,不理解这伙人想干嘛。
“这位站长,他们是干嘛的”和陆站长看着面朝他们而立的三个清国官吏跟班的记者急急的问。“我也不知道啊”陆站长摘下站长帽擦着头上的汗。“你刚才不去接他们了吗不知道他们干嘛的”记者惊异的问道。陆站长无奈的扭头看着那人说道:“老弟,他们包了我们公司三节包厢啊,就算里面是条狗,我也得去迎接一下啊。”
“看,他们要干什么”有人大叫一声,还滞留在车站里的近百号乘客、工作人员、义工、治安官,乃至于乞丐都屏息凝气看着月台上三个家伙。只见其他两个躲到车厢里,当头的一个面对着他们,如同马戏团里的那个训虎师一般,高高举起鞭子过头,咬牙切齿的旋转了几下,荡开了鞭子梢,接着手臂从脑后摆到额头前,对着前面猛抽过来。
最前面的一排人,虽然离他还有十米左右,全都微微躬身、举手遮挡,胳膊弯里漏出的是惊恐的目光。终于,在整个鸦雀无声的车站里,鞭子扑的一声完全被抽直了,发出了清脆的“啪”一声大响,好像一个小鞭炮。然而一秒的沉寂后,咬牙切齿瞪着众人挥舞鞭子的那位怪人发出“嗷”的一声惨叫,扔了鞭子跪在地上,两手都捂住了脸。
他两个同伙立刻又窜了出来一左一右扶住了他。“这这这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把遮脸的手臂放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鞭客,陆站长惊异不定的问旁边的记者。那记者一样,活像见了鬼一样,结结巴巴的说道:“若若若我没看错的话,那位鞭子收回去的时候,抽到了他自己脸吧”
你没事玩鞭子干嘛还玩那么长鞭子这从京城拉来了一群疯子吗陆站长目瞪口呆看着跪在那边捂着脸浑身哆嗦的鞭客,考虑自己是站长,有责任在身,他试探的往前走了几步,就如同手握猎枪去探狮窝一样,走近就听旁边两个人在小声骂跪着的那个傻蛋呢:“傻逼,你不是说自己练好了吗”“我擦,你搞砸了这一套,等着完蛋吧,我们都丢人了。”
“咳咳”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但看前面三个疯子骂的太过投入,好像没发觉自己接近,陆站长轻轻咳嗽几下,别价惊吓这种人反手就是一刀,看三个人一起抬起头来看他,陆站长艰难的把目光从当中那位脸上从眉头到下巴尖上一条赤红的鞭痕上挪开,打人不打脸,看人也不能看伤,特别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伤,不能看那地方。
gu903();“客人,您受伤了要不要我带您去站务室上点药”陆站长满脸堆笑,声音却在打颤:这尼玛从京城千里迢迢的包车来,下车就用鞭子自残算什么风俗没想到看陆站长来了,两个人一起拉起脸上被抽的苦不堪言的那位,一起昂首挺胸对着天空呈45°大吼起来:“大人驾到,闲杂人等回避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