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仪仗队里的轿子上或坐或坐的那家伙,对陆站长道:“这家伙有钱烧的吗这神经病吧一万元捐官然后穿着满清官服在海宋乱窜他不怕陆军或者民兵把他一枪打死啊”“就是有钱了不起啊”陆站长跟着满脸厌恶的叫了一声。
接着奋勇的从文字记者堆里挤了进去,又挤过了好像一排炮那样的照相机,最后被两个清国官差给拦住了,陆站长满脸喜色的朝几米外坐在轿子上的郑阿宝振臂高呼:“宝少爷啊,我是龙川站站长啊,感谢您使用我们的服务宋右铁电荣幸之至啊能否也去车站办公室和我合个影啊我要挂在站长室天天瞻仰您这最高贵宾啊”
话音未落,满脸期待的陆站长还没来得及改变表情,一只手从他耳朵后伸了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脸,接着就是狠狠往后一拉,陆站长没防备,被搂了个四脚朝天,头又磕了,这次是磕在照相机的炮架上。躺在地上刚要发火,定睛一看是谁偷袭的他,陆站长顿时闭嘴了:现在他刚刚站的位置换成了方秉生
和他一样的满脸喜色、一样的振臂高呼、一样的欢呼跳跃,连喊得话都一模一样,方秉生朝着郑阿宝挥着手,满脸谄笑的高呼:“宝少爷啊,我是宋右副总方秉生啊,感谢您使用我们的服务宋右铁电荣幸之至啊”
陆站长想爬开还没爬开,前面方秉生已经扭过头来弯腰对他说话了,不过这瞬间已经变成了凶神恶煞的表情,他对惊恐的陆站长吼道:“王八蛋还不赶紧弄走加班车,你想让多少车列误点你妈的还想不想干了”说完,再次转身朝着郑阿宝满脸喜色的欢呼。
郑阿宝看到了他,挥了挥手,保镖们就把方秉生放了进来,方秉生一窜进来,先对郑阿宝作揖鞠躬,然后转身和轿子下的几个拿水火棍的保镖并肩站在一起,对着又涌上来的文字记者大叫:“各位都看到了帝国军火业大亨宝少爷使用了我公司的包厢车莅临龙川”
说完从兜里拿出一份报纸抖开,指着上面的文字叫道:“这是昨天的皇报,上面有了天大喜讯宝少爷也加入了我们民主党是我们民主党的同志了而且按照宝少爷对帝国的贡献以及他的合理要求,他的党证编号是006号,是目前最高的交椅感谢上帝,让我们民主党得此柱梁让我们一起为民做主、一起让百姓选举发财吧”
看照相机和摄影记者又被文字记者淹没了,料想刚才也照得差不多了,郑阿宝从轿子上爬了下来,走到前面,看着手举报纸反复转身宣示的方秉生。记者们再次围拢了上来,纷纷大声发问:“宝少爷,您是来视察民主党选举的吗”“请问您对民主党得胜有什么看法”“宝少爷,若是基督徒大侠再次反击,您作为民主党第6号会员会不会为你们的党出力”
“嗯这么快钟家良就把这事捅上皇报了急不可耐啊。”郑阿宝两手抱胸做沉思状。“宝少爷,欢迎您来视察龙川选情,我们宣传民众,和长老会那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斗了两三周了,已经领先了,并且会一直领先,绝对领先”方秉生对着郑阿宝点头哈腰,毕竟对方势力太可怕了,绝不亚于洋药行会。
看郑阿宝沉思不语,这家伙还戴着个墨镜,看不清眼睛,方秉生卑躬屈膝的试探着问:“要不要宝少爷拿出党证来,咱们再合个影算您这党员翘楚莅临龙川的纪念,那也真是我的荣幸啊”郑阿宝扭头叫道:“秘书,我民主党党证呢”
一个绝对满清官差打扮的家伙窜了出来,只不过他戴着近视眼镜手里提着个西洋公文包,看着真不伦不类的。“老板,那个”那家伙在郑阿宝面前提着公文包一个鞠躬,话还没说完,郑阿宝就怒了:“让你叫什么”
“啊我错了”那眼镜马蹄袖赶紧大叫,接着半跪在地,放下公文包,两个马蹄袖半生不熟的互相抽了半天,一手触地打了个千,才大吼一声:“嗻大人您民主党党证没有带来”这个场面,让记者们再次哄堂大笑,纷纷忍住眼里的泪水,低头狂写这些新闻。
“擦等我回家拿你问斩”郑阿宝毫不在意的叫道,接着转过身走到强忍笑意的方秉生身边说道:“方先生,大人我的民主党党证没有带来,你的呢”“在这在这”方秉生赶紧把自己的011号党证奉上。接过党证,看了看上面的“蛤蟆”,郑阿宝问方秉生道:“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可以可以您随便用”以为这家伙要拿着党证摆姿势,方秉生赶紧同意,头点得如同鸡啄米一样。“随便用你说的啊”郑阿宝墨镜下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容。“那是您用我的党证是小人的光荣”方秉生点头哈腰,满脸谀笑。
果然郑阿宝高高举起党证,大步走到记者群面前,彷佛在宣示那蓝皮小本一样。有记者大叫起来:“宝少爷,别这么正经您对民主党有什么笑话给我写写总是缺头条啊”记者们都笑了起来,方秉生也笑了。“马上给你们头条”郑阿宝大吼一声,鼻梁上的墨镜都跳了起来。
接着他放下方秉生的党证,当着所有人的面,两手一扯,“嚓”的一下,方秉生党证被他一扯两半,接着扔在地上,呸的吐了一口口水,最后拿官靴狂踩起来。整个火车站鸦雀无声,只有郑阿宝的官靴反复踩和他气喘吁吁骂骂咧咧的声音,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风里几十米远处陆站长的声音都立刻清晰起来:“他妈的还想不想干了火车头呢快点”
方秉生也如冬天里被风干的蜡鸡一样,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只听郑阿宝嘴里大叫道:“什么苟屁民主党那是废物天下英雄唯有我们”说着手指捏了个响指,叫道:“拿我第二个名牌来”立刻一个跟班风一下的跑过来,举着一人高的巨大牌子,立在了得意洋洋抱臂而立的郑阿宝身后,所有记者和方秉生都仰起头去看那牌子。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如下大字:钦办大宋自由党郑主席慕圣足足两分钟,车站里掉根针都能听到,随后记者们“嗷嗷嗷嗷”的嚎叫响彻云霄了。“车站里在打群架了吗听着这么像呢”检票口外面等着拉客的人力车车夫纳闷的朝同行询问。
155、十一奉献
gu903();选举第三周周六正午12点。三一广场已经乱成一团,分成四伙人。其中两伙站在教堂前的空地上人人如丧考妣,眼目垂泪,彼此阵营里都哭声震天,但却分成两伙互相辱骂,仿佛不同戴天那样,甚至推搡殴打。李医生和侯长老等教会同工站在两拨人中间,苦着脸叱责或者恳求,不许他们变成大群架互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