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保密啊,不要给别人说这事啊。还有一半钱要给咱们呢,他们应该说话算话,这么有钱的疯子。”
“他们不要我们和报纸说,但我们也得要卖货啊,我们是朝总部要货啊我们没有骗他们啊。”小伙计摊开手叫道。“小子,有你的,我这就写信,咱们店一张民主党的彩票也没有了,这怎么行呢”范西爵道。“写什么信啊说不定很快这里就挤满了要买民主党彩票的家伙,老板您这几天也发了,发电报。”小伙计笑道。
“对,钱是王八蛋,我也发发电报试试,以前就是省钱,都是写信,还没开过洋荤呢。”范西爵也笑了。范西爵笑着,拿了把伞推门去了隔壁邮局。邮局就在隔壁,几步路也不到,不必打伞,但范西爵心情大好,突然觉得身体娇贵了,不打伞遮雨怎么对得起身份呢
邮局也没有多少人,两党进入比拼折扣烧钱的架势,这貌似是一种持久战,记者们也没什么好写的,再加上下了好几天雨,下午4点民主党和自由党先后收摊走人之后,记者也不守着三一广场了,和平民一样都回住处休息了。
在邮局里,办事员看清了是谁,立刻带着点恐惧的眼色站起来,殷勤的为范西爵服务,手把手的教隔壁的大名人彩票店老板范西爵如何填写电报文,收了电报文和钱,办事员笑着说道:“范老板,您放心吧,明天电报就到京城了。”
送走了欢天喜地的范西爵,办事员拿着他的电报进了后面的发报室,这份电文转交给就等在里面不敢下班的经理,经理又立刻进了经理室,将电文呈给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抽了一碟子烟灰的山鸡。“别给我,念给我听,我不识字。”山鸡拒绝拿过那电报文。
听完电报文内容后,山鸡把手里的雪茄掐灭在碟子里,拿过电报,冷笑道:“擦,这王八蛋果然发电报了,没让我白等。”说完,山鸡用眼睛晃了一眼手里的电报纸,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范西爵的电报文,看着电报文在碟子里化成了灰,扭头对经理笑道:“你今天立功了。”说完,他站起来抓起衣服,也不要经理的雨伞,冒雨一路狂奔回到钟二仔家。
“生哥,问题解决了,彩票店情报掐断。”在门口,山鸡撸了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推开紧闭的房门,一步跳进大厅,大声叫道。大厅里灯火通明,方秉生、四候选人、京城监军易成等人都在,厅中间两张方桌对拼起来,摆上了龙川县城地图,上面已经插满了小旗,易成等人危膝正坐,不发一言。
方秉生穿着衬衣和吊带裤围着地图,在来回踱步,手指掐着下巴,手指之间还插着根铅笔,正在沉思,一副大将的模样;李猛等人在旁边正拿着报告大声的念各条街自由党人的名单统计,还不时的指着各条街道说着补充信息。一派杀气腾腾的司令部景象。
171、运筹帷幄
在民主党通过置换和购买,偷偷弄光彩票店所有存货的第二天,一群不起眼却和民主党紧密相关的人:鸦片馆伙计、候选人家里的家丁就冒雨穿梭在了龙川县城里,拜访一个又一个被定为联络员的人。
对于一个小县城而言,联络员很好找:在当地德高望重又体面,谁支持哪个党、谁是谁的铁杆拥趸,这些情报就如同黑夜里的洋油灯一样显眼。随着访客的匆匆离去,联络员都是带着惊喜交集的神态送出来,有人还固执的要替访客雇佣人力车,看得出访客们带来的是好消息。
这个消息就是:民主党为了酬谢各位民主党支持者,私下里要给与各位更大的优惠,因为选情在前三周变幻莫测,很多人都顺风倒,即便现在很支持民主党,手里也难免有些自由党四个候选人的彩票砸在手里;方秉生等人不忍心看到老朋友利益受到损失,因此提出要以一换二,一张自由党的彩票兑换两张民主党彩票。
而且为了保密,此次兑换不记账,以实物彩票兑换;兑换限额不高于该人记账彩票的数额;比如昌盛绸缎行的王老板在民主党台子那里购买了五十元的民主党候选人彩票,那么他就可拿25张自由党彩票再去兑换50张民主党彩票。并且每个人都被告知:民主党手里彩票数量有限,送完为止,欲换从速。
这样天大的好事能不让王老板乐开了花吗一来这等于人家打对折白送你一张彩票,一张彩票价值变成了05元;二来手里确实有刚开始买的四张自由党彩票,都是张其结和李广西的,正愁白瞎钱了呢,这下可好,可以换成8张他看好的李猛和钟二仔的彩票了。
当然事情其实更好,王老板送走李猛的管家,一脚刚迈过商店的门槛,一个念头就钻了进来:我凭什么就兑换4张自由党彩票呢我去找别人要点、哪怕买点,我也要兑换足额25张彩票啊,这样一下就进来了50张民主党彩票呢。
“小李,你不是那天说张其结聪明吗你小子肯定买了自由党彩票,有没有”王老板进了店里就对整理货架的一个伙计高声问道。“呀,老板,您还记得这事啊”小伙子拿着鸡毛掸子转身笑了笑答道:“是买过他两张彩票,但是,不是您说民主党占优势吗我改支持民主党了,很早的事了,宝少爷来之前。”
“张其结的两张彩票呢不如拿来给我好了。卖给我便宜点”王老板也笑了起来。“为什么”伙计吃惊了。
很快一个流言在城里传开了:民主党那里可以以一换二,1张自由票兑换2张民主票而且是民主党内部酬宾,只能通过他们的选民支持者去兑换。茶楼酒肆里不知谁说的,到处在说这个“流言”,有人不信,问问“黑市”的价格却也不得不信了。
所谓的黑市其实并不规范,也很小,主要是想换马押的人彼此交易手里的彩票,或者是不想赌了就出售掉换点现金,对于小小的县城外加飞速爆红太快的选举,可想而知不过是茶馆饭馆里的熟人之间的小生意。
一开始张其结四个人的彩票因为被钟家良追着狂揍,每次都奄奄一息,价码一般从一角到四角就可以买一张,而且波动极大。当然你也别指望基督徒大侠帮忙或者宝少爷来了之后,你还能廉价的买到几张,那时候自由党的彩票是有价无市,谁卖呢你得去彩票店老老实实买一元一张的。
宝少爷来了之后,因为张其结几个草头候选人也有了大后台,私下交易的价码立刻飙升到五角一张,而民主党彩票价码飚减到五角一张,而且一般也不货钱交易,而是实物置换。也就是说两者等价,这也是两者对赌的期望收益率,胜负五五开。
但是这两天,“黑市”自由党彩票价格狂涨,并且买的人都不玩实物置换了,一概付钱买,价格于是被炒作到了9角银子,这还得付出酒菜请客当添头,和在彩票店买没有啥区别了。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自由党宝少爷有了啥惊天好消息了,但一听,竟然是民主党那边私底下有了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