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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呢你们说的时候,我是听了的,但是我楞没听明白。为什么我们和自由党两家都放5万彩票出去,我们轻轻松松的完成了,而您预测对方必然要倒霉呢这我想不通啊,市面不过是同时多了5万彩票而已,和输赢根本没有影响啊。”

方秉生心情大好,呵呵一笑,一脸谆谆善诱的表情说道:“山鸡,看起来是我们两党都多了五万,在民意奖是旗鼓相当的。但是事情有个本质不同,因为每个人的平均持有彩票数量被我们扩大了一倍,因此自由党简简单单的想复制我们的发放总量就不行了,他们会被塞爆掉。”“还是不明白啊。”山鸡瞪大了眼珠叫道。

方秉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给你打个比方:看,假如龙川县城有100个自由党选民,每人手里持有250张自由党彩票,我们进行以一换二的话,需要多少张民主党彩票”“嗯,25000张加一倍,正好5万。”山鸡虽然识字不行,但算术还是可以的。“很好”方秉生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么问题来了:假如张其结他们要学我们,也放5万彩票出去,和我们比,有什么不同”

“我不5万对5万,没啥不同啊。”山鸡无奈的答道,方秉生解释道:“人均持有量变了,原来人均持有250张自由党彩票,现在人均持有变成了500张民主党彩票,张其结对每个彩票都需要准备1000张自由党彩票才可能吃得下。”

接着他握紧拳头,一脸奸笑的叫道:“那么,我们5万可以换100个选民,但是到了张其结这里,他们5万,仅仅可以兑换50个选民。我们可以换100人,但经过我这一道放大手续后,同样的总量彩票仅仅够他们支持50人。也就是说,他们只够兑换一半选民的彩票,另一半选民呢手里全部都是我的彩票,成了我的人了。”

瞠目结舌山鸡还在琢磨,貌似还是转不过弯来,方秉生、易成和王经理都微笑了起来。易成笑道:“方兄这一招唤作偷梁换柱,提高了单位人均持有量,对方要消化,必须两倍于我们投入的总量方可。虽然不能定点置换自由党选民,但是从大范围讲,定然让很大比例的自由党选民在兑换我们彩票后,无法再换回他们支持的彩票,因为他们总量不足。”

“因此看似民意奖无有影响,但伯乐奖,我们隐秘的夺得了优势,选民被迫到我们这边了嘛。”鸦片馆王经理也着急的显摆智商,说着还朝方秉生竖起拇指叫道:“还是方经理厉害,早有准备。在他们记账彩票的时候就混入我们的人,今天铁桥硬马的生换自由党支持者彩票,在张其结他们跟风兑换的时候,还派我们的人混入兑换,消耗他们的总量和人头,高,高,实在是高。”

方秉生等他们说完,拍了拍山鸡的肩膀,说道:“去行动,时机到了,打铁要趁热。”把如坠五里云雾中的山鸡赶下了马车。山鸡下来马车,关车门,听着里面还在大笑。他拎着把雨伞,走到广场边“神就是光”的石碑边,啪的一下撑开伞夹在脖子上,空出两只手开始掏烟卷火柴点烟了。点了,深深吸了一口,也不动,依旧是阴天里打着伞,好像在那里看热闹一样。

然而,他打伞,就是信号,民主党埋伏在广场里的人立刻开始行动了。自由党台上张其结他们还在苦苦的朝台下的人解释截止原因。他们感到很委屈:明明说发五万,也守信的发了五万,台下还怎么还有这么多选民彩票无法兑换呢。

上面的人委屈,台下的人也觉的委屈:认为自由党能赢,好心好意的一直持有他们很多彩票,今天不是接着民主党兑换买好的时机换了一下嘛,就指望着1变4,孰料对方换了一会后,就说已经换完了。那手里满满的民主党彩票咋办啊改去支持民主党了这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台上在声嘶力竭的讲理,台下也在声嘶力竭的讲理,两边都苦不堪言。

就在这时,台下有人高呼:“根本就不可能换完,民主党换了好多天,这里半天就换完了他们骗人。”“自由党是骗子”“都是五万,凭什么你这小半天就没了骗子。”“他们就换了一点,就想报纸拉头条,他们骗我们。”“打倒撒旦害人虫”“他们肯定有的是彩票,今天最多换一万元而已。”

这质疑很有力,台上四个候选人都大汗淋漓,齐齐朝着下面攒动的人头解释真的换了五万。连续的嘶吼,让张其结浑身汗水湿透,嗓都嘶哑了,他又累又怕又无奈,往后退了两步扶住了雨棚的柱,想休息一下。一边退,还一边喃喃的讲:“怎么会这样换这么快呢”

突然他猛地一跺脚,自言自语的惊叫道:“我算了,5万根本不够,需要10万才行。”想到这里,他猛地冲到台边缘,拉回三个战友,刚想说,就听台下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砸死大骗子。”彷佛这是号角,猛可里,鸡蛋、烂菜叶、石、臭鱼从台下铺天盖地的砸了。

宛如躲在战舰里的人被敌人的葡萄蛋袭击,整个雨棚和台上发出下雨一般的扑扑声,笔墨被砸得横飞、桌椅倾倒、躲避臭鸡蛋的仆人打翻了手里的茶盘,器皿碎了一地,台上的候选人、师爷、仆人登时人仰马翻。台下很多人低头一看,愕然不知时候,人群里多了十几个大筐,里面或装着鸡蛋、或装着菜叶的,甚至还有石头,而很多人都伸手在里面捞起来往台上砸。

这种四面八方都是人、嘈杂得听不清声音的场合里,人人都是乌合之众,耳朵里就听着“骗子”、“骗子”、眼前是愤怒的投掷杂物石块的人群和哀嚎遍地的高台,这种情况下,谁能思考呢,全部随大流,越来越多的人去捞可以投掷的东西往台上砸。

看着前面突然起了骚乱,自由党台被雨点一样的杂物袭击,山鸡吐出一口烟圈,得意得微笑起来,他扭头去看方秉生他们,想看看他们能不能看到这精彩的一幕。却看到方秉生他们的马车已经消失在了街边,任由山鸡他们干去了。他悠然的回过头,身边的记者潮水一样重新涌来了:在这吃晚饭的点,自由党学民主党的持久战,看似波澜不惊,谁料想竟然会出现大骚乱。

“怎么办”李广西匍匐在地,这个小开脑袋挨了一发臭鸡蛋,蛋液顺着长头发往下流,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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