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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低调点,因此只有鸦片瘾的林留名和以前吃喝嫖赌抽太多、鸡巴都废了十年的庄飞将反而比李猛安全多了。对林留名,抽鸦片你不可能冲到人家家里逮人,也没法证明;对庄飞将,你郑阿宝再毒,也不可能证明一个“太监”非礼寡妇吧只不过庄飞将身体太差,因此在记者前冲锋陷阵就全交给林留名了,让他混脸熟、混名声。

民主党将帅倾盖来交,皇恩宋东升也不敢怠慢,立刻大门敞开,在翁拳光小弟的列队相迎中,把贵客引进了家中。一个小时后,民主党一行人告辞出来,身后铁门还没关闭,他们就立刻被记者团团围住:“方先生,民主党要和皇恩合流吗”“你们要联合翁拳光吗”“宋东升如何答复你们的”

无人是傻子,即便是最穷最小报社的记者,也猜得到民主党此行的用意。方秉生送易成先上了马车,自己一手拉着车门把手,一脚踩在踏板上,扭头笑道:“我们只不过看皇恩新近来龙川选举,多了一个邻居而已。我们民主党几个企业和皇恩军械都是商业合作伙伴和朋友,因此作为地主,特意来拜见一下而已。”说罢立刻上车,匆匆走了。

在大铁门背后,宋东升正在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铁皮上,屏息凝神在外面记者此起彼伏的问题中捕捉方秉生简短扼要的回答,他屁股后面,翁拳光和山猪两个手下都搓着手,浑身乱扭,都是又不甘心又不敢多说话的表情,真好像陪大人物参观自己突然膀胱要炸还不能上厕所的表情那般。

好不容易等到外边马蹄声响起记者呐喊着追逐的脚步声远去、宋东升出了一口气直起腰转身要回房子的时候,翁拳光和山猪才急不可耐的贴了过去。翁拳光陪笑问道:“宋先生,您为啥为啥不答应合作呢”山猪满脸的横肉也打着哆嗦,问道:“宋先生,民主党财大气粗啊,咱们要是合作,我们堂主就是第四候选人了,这两家打郑阿宝一家,稳赢啊”

宋东升扭头瞪了主仆二人一眼,想扭头就走,但看那表情有点类似既要驴拉磨就不能不摸摸那畜生脑袋的虚伪,他想了想说道:“拳光啊,你得看长远:现在是郑阿宝对钟家良,还不落下风,干净利落的弄死对方一个候选人,我们要是和钟家良合作,别人妈的会说我们皇恩根本就不是兄弟军火的对手,还得找帮手。”

“是啊,那京城来的魔鬼都弄死一个钟二仔了,钟二仔那什么人有头有脸的人物说死囚就死囚了谁能想得到你还等什么等着他弄死民主党其他人,最后弄死我”翁拳光肚里大骂,当然不敢表现出来,然而脸上也挂不住,呈现出一个非笑非哭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道:“那郑阿宝既然如此犀利,我们更得要还是还是和民主党抱团取暖为上策吧”

宋东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翁拳光,叫道:“你那么多废话干嘛谁尼玛怕那小流氓了怕郑阿宝我能找你我们要鹤蚌相争渔翁得利那个姓方的经理不是拍着胸脯朝我们说一定要报复郑阿宝这一出吗我们就等着看,看是不是民主党吹牛皮

要是他们真有本事,能拉下对方的马,那就是三对三,我们相对实力更强,可以找民主党要更多的筹码要是民主党是软蛋,被郑阿宝打得鸡飞狗跳的,那就不是他们联合我们,而是我们皇恩扶持他们,我们皇恩要做民主党的头要吞掉民主党

现在不管如何,我都要让你顶替钟二仔,拿到一个议员席位,这样我们皇恩稳居不败之地。无论是合纵还是连横,都左右逢源、名声不受损害那么着急联合民主党干什么找一伙丧家之犬给皇恩脸上抹黑联合也得找胜利之师要控制别人、要沾别人的光,而不能让别人沾我们的光这些,你们懂个屁啊,此刻能忍耐的才是胜利”

说完,他瞪了一眼听天书一般的翁拳光,经过两排束手而立的“储备匪徒”,背着手朝小楼走去。

在车窗里看着龙川城黑夜里也不再关闭的东南城门好像怪兽的巨口一般朝着马车袭来,易成看着对面反射着城楼火炬让眼镜片一闪一闪的方秉生说道:“看来,宋东升对我们的实力有疑问。郑阿宝这个畜生确实让我们名声受到了致命打击。”

看不见方秉生的眼睛,只听到对面黑暗里传来一声叹息,慢慢的传出了方秉生略带嘶哑的嗓音:“易先生,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合皆为利分,皇恩做此决断,也是有道理的。不过,很快我就让宋东升看到我们也不是吃素的”说罢,易成只见城门的黑暗笼罩了马车,方秉生那一闪一闪的眼镜片也不见了,只听到黑暗里他带着仇恨的腔调:“老林,齐云璐那边怎么样”

车厢黑暗中静了一会才响起林留名不自信的回答,宛如一只被点名的耗子,他急吼吼的说道:“小齐说今天自由党开答谢宴会,他也混进去了,他还说张其结、李广西之流也很信任他,当然他这个人满嘴火车都能跑,他说有什么消息立刻就会回报您。但是这个价码这个价码他开的有点高”

“他要多少”易成替方秉生问了。“5500”林留名答道。“去他妈的他这是要敲诈我吗以前不是给这乞丐50元就给我们打探消息吗”方秉生大吼起来。“他说他买彩票亏了两千找不出来,而且最近局势危险,还涉及到郑阿宝这种人物,是要命的买卖”林留名仓皇的说道。

“要个屁啊他还想不想在龙川混了”方秉生大吼震得车厢都嗡嗡作响。易成叹了口气说道:“这就叫坐地起价,现在用得着他,给了得了,看看郑阿宝有何打算。”黑暗里同时传来两声长长的喘气声:一声是方秉生洞穴巨兽般的不甘心,另一声则是林留名耗子一般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就给250要是姓齐的敢再还价,我叫人打断他的腿”方秉生叫道。黑暗里静了一会,接着响起林留名欢快的声音:“250兴许也可以,小齐这小子,嘴巴没门心里都是屎,惯于胡说八道、异想天开我去和他说说。”

背靠车厢而坐的易成感到有什么东西伸了过来,接着车厢咚咚的连连敲响,易成侧过身子,感觉到那是一条文明棍,只听对面方秉生的声音传来:“停车”接着方秉生打开了自己身边车门,对林留名奴仆一般呵斥道:“赶紧下去守着李广西家等着齐云璐,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来火车站找我。”

林留名下车后居然不动脚步,就像一个奴仆那般搓手弓腰陪笑,车门里飞出一沓钞票落在地上,等林留名弯腰捡起来的时候,马车已经驰走了。

半小时后,齐云璐从灯火通明的李广西宅子那和一群满嘴酒气的记者勾肩搭背的出来,看起来他和京城记者们处得不错,七八个人在街上排成一排横着走,还借着酒劲一起吼时髦的歌剧洋歌:“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

林留名上去就把齐云璐拽出来了,找到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他问这个喝得满脸红光走路都打嗝的家伙:“小齐,自由党他们要干嘛你听到什么信了”“我听到不少呢,你没看那么多记者请去吃饭喝酒吗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报,宝少爷可是整了不少你们的黑材料,明天你们就出名了,包括你,老林,哈哈。”齐云璐醉眼惺忪的拍着林留名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