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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斗,流氓争抢地盘或者收保护费的一种形式。基于该地没有丧心病狂的狠人、流氓头子都吃饱喝足的基础上,这种流氓没有血肉横飞的勇气,或者不想太过激烈引起官府或者其他同行插手,因此使用文斗。

简单说,就是比谁更敢伤害自己:一方的代表捅自己一刀,另一方的代表捅自己两刀;一方代表切自己一根手指,另一方代表就切两根,以此类推,谁最后狠不下心玩自己了,另外一方就算赢了,地盘或者保护费就给他了。

流氓界还有传说:最狠的流氓在油锅里捞了三枚铜钱,拿下了三条街做地盘。当然这是老传说了,现在的新型流氓都是有枪有炮的,宁可暗杀别人,也不想自己掉一根毛,让小弟这么做是要引起改朝换代。

但是翁拳光这一次却是震住了郑阿宝,他的意思很明白:你小子不是打破自己的头攀诬我吗老子捅自己一刀,这你能怎么样。闷哼一声,翁拳光满头是汗咬着牙猛地一抬手,捅进大腿里的刀子又被拽出来了,这次是血花四溅了,从栏杆上抽回血淋淋的腿来,翁拳光流着汗,强忍剧痛的他浑身颤抖着看着郑阿宝笑了笑,一抬手把血淋淋的刀子扔到郑阿宝脚下。

对面一片惊呼,文职随员包括郑阿宝都煞白着脸朝后跳,躲着那把在地上打滚就带出了一片血迹的刀子。“怎么样宝少爷我打了你的头,你捅了爷爷的腿。”翁拳光单腿立在地上,两手摁着血流不止的大腿拧笑起来。但是那把一直朝郑阿宝滚的刀子被一只皮鞋踩住了,那是保镖,文职人员害怕,但保镖可不在乎这些玩意,他们入职前混江湖的经验和地位不会比翁拳光差。

停住了刀子,那个保镖把皮鞋轻轻的从刀柄上挪开,蹲下去仔细看了看血糊糊的刀子,掂着手枪抬头对翁拳光冷笑道:“翁堂主,您这刀子上怎么刻着个龙字另一边是川字吧听说龙川好刀都是龙川老唐铁匠铺买的,都刻着龙川做商标,您这玩意上有标记,你想诬告我们宝少爷现在这刀子的刀鞘肯定就在您绑腿里吧”

郑阿宝听清楚了保镖的话,又猛地冲回来,抬头指着目瞪口呆的翁拳光叫道:“傻b,你匕首上有标记还敢陷害我他绑腿里肯定有个插匕首的豁口或者刀鞘,抓住他,让治安官记下来,做掉他。”

情况让摁着巨疼无比大腿的翁拳光又气又恨:他身为黑老大,带着的匕首当然不能有个人标记,但是他用的刀肯定是世面上最好的,龙川最好的刀就是老唐一家做的,他自然是买的,那一家从菜刀到砍刀都刻着“龙川”做标记,所以拿了他的刀捅人,谁也不知道是谁,很安全。

问题是郑阿宝这伙人是京城来的,他们和龙川堂的关系不是本地黑吃黑,而是要分里外。有人被一把老唐的匕首捅了,兄弟军火都是京城人,虽然有可能是他们买了或者得到老唐的刀,但总归在情理上就有点无关的意思。

“傻b谁和你文斗我就是要告你而已你白捅自己一刀。”已经满脸是血的郑阿宝大笑起来,然后指着单腿朝后跳的翁拳光大叫:“快摁住他,治安官呢救命啊我尼玛要死了,救命啊”

现在眼看兄弟军火的人气势汹汹又要扑上来抓住自己,那匕首的刀鞘还真的插在自己绑腿里,要是被逮住,等郑阿宝诬告自己先打人又自残,自己真有理说不清了。翁拳光悲愤之下,大吼一声,转身面向栏杆侧面的粉墙冲去,也不理伤腿了,几步冲到墙边,伤口上喷出的血溅了白墙满是血点,然后把头朝后猛仰,脖子一甩,前额彷佛锤子一样撞向了白墙。

“咚”的一声巨响,估计整个治安局都能听见,吓得郑阿宝都抬起手臂在面前彷佛防卫什么炸药爆炸一样。等他放下手臂,只见那边翁拳光已经转过身喝醉了一样踉踉跄跄的朝着他走过来了,额头上也是血流满脸,他自己撞的,翁拳光看着郑阿宝得意的笑:“哈哈最多算互殴”

“互殴互殴尼玛啊”郑阿宝看着翁拳光走路摇头晃脑、摇摇晃晃、眼睛闭着,估计暂时还没从脑袋撞墙那一下里清醒过来,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手摁在了翁拳光胸口,咬着牙猛地往前一推。翁拳光脑袋里还在金星乱晃,脚步发飘,哪里能挡住这猛力一推,身体跟着就朝后飞去,但是后面就是楼梯栏杆,朝哪里飞

一声惊叫,翁拳光一个倒栽葱从栏杆上翻了下去,哐当一声直直坠下三楼,摔在了二楼楼梯上。郑阿宝追过去,手扶栏杆,俯身下去,只见翁拳光脸朝下躺在楼梯上一动不动,只有一只脚还在打颤。而二楼的人今天早被欧杏孙调走了,藏在二楼的也都是他的人,没有欧杏孙招呼,压根不会出来,所以尽管两拨人搞得动静不小,但即便翁拳光撞墙和坠楼,二楼三楼还是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郑阿宝看着楼下生死不明的翁拳光,叫了句“天助我也”,还拍了下手,但等他微笑着扭回头,发现眼前都是脸色发白的手下,大家都被他这一手吓坏了,包括保镖在内:来的时候说碰瓷,但是这老板差不多是要杀人啊不,说不定已经杀人了,这家伙太心黑手辣了,是人吗

郑阿宝光看手下那些眼神和瑟瑟发抖的身体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伸手擦了一下糊住眼睛的血,冲手下大叫:“那孙子还活着呢,你们抖个屁,还愣着干什么翁先生失足坠楼了,赶紧叫欧杏孙出来,老欧你别装死了,滚出来,滚出来,我郑阿宝叫你。”

一下子,楼梯口斜对过的门就开了,欧杏孙背着手走了出来,眼睛故意盯着门对面的白墙,彷佛不知道发生什么一样,威严的叫道:“出什么事了”接着才一瞥看到了兄弟军火的人全呆呆的看着他,没看到翁拳光,他立刻卑躬屈膝下去,连警帽都立刻摘了,伸头看了看笑道:“咦,各位没搞啊老翁人呢我听见他上来了啊。”

治安局门口,血干了糊在脸上的郑阿宝正对着站满了台阶的记者侃侃而谈:“我今日来找欧探长办事,恰好遇到了翁先生我们就有说有笑的一起上楼我在他后面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楼梯围栏上,就是这里,看,都是血手下把我拖上三楼包扎

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我们选举压力都很大三楼的翁先生看到这一幕突然发狂了大吼和我无关、有鬼什么的抽出自己携带的刀来,先捅了大腿一下,然后怪叫着转身跳下了三楼楼梯事情太快,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他”

说到这里,郑阿宝满脸遗憾的摇了摇头,抬起饱含热泪的双眼,对着记者哽咽着说道:“我们都知道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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