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杀意,慑然咽下一口气。
青城山主哼了一声道:
“慕容平,你做得太过份了,闯剑卡杀死席方平,我不能怪你,因为那不是他的职责,是他自己找死的”
凌一鸿立刻叫道:“席方平职掌巡山使者,怎么不是他的职责”
青城山主怒瞪他一眼道:“巡山使者责在对外,剑卡可不要他管。”
凌一鸿又咽下一口气道:“那么把守剑卡的人呢难道也是该死”
青城山主哼了一声道:
“守剑卡的人责在阻截外人入山,挡不住就该死,纵然他们不被杀死,事后也免不了受规例处死,这条例是你六姓家臣共同拟定的,难道还要我来解释给你听”
凌一鸿不作声了,青城山主又回头对慕容平道:
“席久之受命考较你的剑法,你怎么可以将他杀死”
慕容平冷笑一声道:“席久之可曾受命替他儿子报仇”
青城山主不禁被他问住了,慕容平又冷笑道:
“闯剑阵不是从我开始的,闯得过的闯,闯不过的也没有取死之罪,可是刚才的情形山主看得很清楚,席久之在剖我的心的时候,山主未曾加以阻止,现在似乎也没有向我问罪的理由。”
青城山主目瞪口呆,良久之后,才轻轻一叹道:
“凌一鸿,我现在授权给你,你去答覆他的问题吧”
凌一鸿也弄得无言可答,圈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道:
“山主,属下可否请命答覆此问”
跟着踱近一个全身穿着紫色劲装的青年男子,年龄比慕容平略长一、两岁,面貌虽然俊秀,却带着一股阴鸷之气,步伐十分从容。
青城山主哼了一声道:
“王立明,你身为青城山总监,怎么到现在才来”
那叫做王立明的青年毫不在乎地一笑道:
“属下到待月峰下执行任务去了,得到消息才赶过来”
青城山主立刻叱道:“胡说待月峰有什么任务需要你亲自执行的”
王立明笑笑道:
“属下的到传报说待月峰有形迹不明的人闯入,属下一时又找不到巡山使者前去察看,只得自己去了。”
青城山主冷笑道:“结果呢”
王立明一笑道:
“结果只是空穴来风,属下搜索良久,并未发现人迹,虽然此举未免大惊小怪,但属下身负重任,仍觉得小心一点的好。”
青城山主明知道他说谎,却无法驳斥他的理由,只得冷笑一声,倒是慕容平哼了一声道:“王立明你别鬼话连篇了,你在待月峰下设置了穿云毒弩,想乘我不防备时而暗杀我的”
王立明淡淡一笑道:“你怎么知道”
慕容平怒道:
“我怎么不知道,待月峰上有几条路,你我一样的清楚,你把那些穿云弩手藏得再密,也别想瞒过我的眼睛,为了不上你的当,所以我才”
王立明淡淡地道:“所以你才改闯剑卡了”
青城山主立刻怒声道:
“王立明你好大的胆子,你明知慕容平今日回山赴约,却敢调动穿云弩手埋伏在那儿是什么意思”
王立明轻轻一笑道:
“山主明鉴属下虽然知道慕容平今天会来,却不知他什么时候会来,属下带了穿云弩手,并不是为了对付慕容平而用的。”
慕容平立刻叫道:
“假如我真走了那条路,此刻恐怕早已尸骨无存了。”
王立明似笑非笑地道:“慕容平,你这话未免太武断了,至少在我没有出手对付你之前,你不能这样说,山主也不能据此怪我。”
话意很明白,我有这种用心,但是你们捞不着证据,其能奈我何
青城山主对这个年轻人似乎十分厌恶,哼了一声道:
“王立明,别废话了,以你的看法,现在该怎么办”
凌一鸿连忙道:“总监,席家父子死于非命,你可要”
王立明将手一摆道:“我知道,你不用多管了”
凌一鸿果然闭口不言,足证他们对王立明的服从,并不在对青城山主之下,王立明似乎还故意向青城山主表示他的权势,笑了一下道:
“山主,属下此刻的裁决是否可以作准”
青城山主冷笑一声道:“当然了,现在你的话比我还有力量呢”
王立明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然后才轻笑一声道:
“慕容平已经通过五老联手剑阵。”
此言一出,全场都大感意外,谁也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公平裁决的,凌一鸿大是着急,连忙叫道:“总监,你”
王立明沉下脸喝道:“你急什么他还得通过我七煞剑这一关呢”
说着呛然一声,撤出腰间的长剑。
慕容平见他已经准备动手了,一摆长剑就待进攻,王立明确轻松地笑笑道:“别忙,别忙,我还得向山主请示一下。”
青城山主微怒地道:“王立明,你少做作了”
王立明笑了一下道:
“山主,话不是这么说,我是想问问明白,这次动手是考量剑术还是性命相搏属下也好斟酌应付。”
青城山主还没有开口,凌一鸿忍不住又叫道:
“这还用请示吗他刚才已经伤了席大哥。”
王立明看了他一眼才尖刻地道:
“凌老,你怎么那么糊涂慕容平虽然是个家奴,在山主的眼中,也许比我们六姓家臣看得还重一点”
话还没说完,青城山主已怒不可遏地喝道:
“王立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立明笑笑道:“属下也许说得过份一点,但山主一定与属下同样地明白,慕容平在山中时,不知犯了多少过错,山主从未认真地处罚过他,尤其是上次夜闯五老剑阵,若不是山主,他就无法活到今天”
青城山主立刻怒喝道:“你说什么”
王立明微微一笑道:“属下是说慕容平本来就已犯了重罪,若非山主特别宽容,准他在暗室中闯阵”
青城山主目中厉光突闪,一只手不自而然地摸上腰间剑把,然而王立明却见机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