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交出来。”
那些救火的道士们闻言脸色俱都一变,各人抛开了手中的水桶,迅速又将十方剑阵排列起来。
焦而化一笑道:
“你一个人行吗要知道除了十方剑阵之外,还有一个风雷剑客在场,他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金北固呆了一呆道:“那怎么办,要不我们一起动手”
焦而化摇摇头道:
“这也不行,只要这老家伙一离开了我剑尖的威胁,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毁了经文的抄本”
焦而化脸色一沉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都又白忙一场”
焦而化脸色一沉道:“没那么容易,玄风我跟你打一场赌”
玄风摇头道:“出家人与世无争,贫道从不接受任何睹约”
焦而化冷笑道:“出家人也不准打诳言,你却说了不少假话”
玄风微怒道:“那是逼不得已,相信祖师爷会原谅我的”
焦而化笑笑道:
“祖师爷也会原谅这场赌约的,因为你别无选择的余地”
玄风想了一下才道:“怎么赌法”
焦而化沉声道:“你说经文抄本不在你身边”
玄风点头道:“不在”
焦而化笑笑道:
“很好我说他一定在你身边,若我在你身边搜不出经文,我们立刻就走,从此再也不找你们麻烦。”
玄风想了一下道:“你真能守约”
焦而化大笑道:
“我与金老二向来说一不二,上次交手之后,我们说十年之后再来,连一天都没有多,也没有少。”
玄风立刻道:
“好你把剑收回去,贫道将身边之物取出来任你们检查,希望二位找不到经文时,遵约而退。”
焦而化笑着摇头道:“你想得太美了,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玄风怒道:“那你想怎么样”
焦而化道:
“假如你像顾道长一样是个一言九鼎的英雄,我们自然信得过你,可是你玩过好几次花样了,我不得不提防着点。”
玄风大笑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焦而化笑笑道:“你站着不要动,由金老二在你身上搜一遍”
玄风厉声道:“放屁贫道乃一观之主,怎能让你如此侮辱”
顾清风也道:“二位这样做太过份了”
焦而化笑笑道:“假如他趁此机会毁了经文,顾道长是否能作担保”
顾清风默思片刻才庄容问道:“玄风道兄你身上真的藏有经文吗”
玄风怔了一怔才道:“道友对贫道也不相信了吗”
顾清风立刻转头对二人道:“好贫道愿以性命作保”
焦而化眼珠一转道:
“既是顾道长肯作担保,在下自然不再坚持,不过在下深为道长惋惜,把命送在这个地方太冤枉了”
顾清风庄容道:“贫道与玄风道长俱属三清弟子,自应互相信任”
玄风却急声道:“你还不把剑放下去”
焦而化摇摇头道:
“不我虽相信顾道长,却不相信你,我的剑还是不收,以免你有所异动,搜身之事,请顾道长为之。”
玄风正要表示异议,焦而化已沉声道:
“这是对你最客气的让步了,否则我一剑杀了你,不怕搜不出经文来,顾道长身分何等清高,由他来搜身,难道还怕屈辱了你”
顾清风也道:
“道兄假如身边没有藏经,由谁来搜都是一样,我们道家子弟的养心之本,就是在摒除杂虑,无欲则刚,无争则平,身外浮名不足取,荣辱之念不可有,道兄修为有年,怎么连这一点都看不开呢”
玄风默然片刻,才轻叹一声道:“道友你来搜吧”
顾清风走上前去,将他身边的零碎物件一齐取了出来,又上下都摸了一遍;然后含笑二人道:“玄风道长身边的确未藏经文”
焦金二人脸色微变,金北固忍不住埋怨他道:
“焦老大你料事如神,今天却连连失算,放火、打赌都是你的主意,却把我们十年苦心全白费了。”
焦而化脸色一沉道:“我不相信会算错”
顾清风也沉下脸道:“施主难道怀疑贫道搜查不尽心吗”
焦而化沉思片刻,忽而剑尖轻挑,将玄风胸前的道袍划了一个小小的裂缝,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
顾清风脸色一变,呛然抽出玄风肩头的长剑道:“你这是干什么”
焦而化笑笑道:“顾道长不是封剑了吗怎么又破誓了呢”
顾清风怒道:“贫道封剑之事,不对无信的匹夫”
焦而化冷笑道:
“顾道长等一下再作此论,最不讲信义的人,恐怕是你们三清门下的高士,你为什么不看看清楚”
顾清风怒声道:“还有什么可看的”
焦而化笑道:
“你们道长力求返璞归真,崇尚自然,但这位玄风老观主却反其道而行之,你不晓得他的衣着很特殊吗”
玄风脸色大变叫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本师从未受过这种侮辱,弟子们上本师宁可一死,也不能忍受这奇耻大辱”
那些道士们都群情愤激,持剑围了上来。
顾清风却一挥剑叫道:“等一下”
玄风怫然道:“道友难道不顾同门之义,甘心目睹贫道受辱吗”
顾清风庄容道:
“贫道连封剑之事都顾不得了,就是为了这同门的义气,不过我必须把事情弄清楚,焦施主你”
焦而化淡淡一笑道:
“我不过是觉得道家用丝绸作内衣似乎太少见,而且多穿几件内衣,也不见得能挡住凛冽山风。”
顾清风朝玄风的胸前望去,果然那白色的内衣是丝绸所制,微有光华透出,而且层数颇厚,怔了一怔才道:“道兄有以教我否”
玄风道长低头道:“各人有各人的习惯,与别人并无关系。”
焦而化冷笑道:“假如把经文誊录在衣服上,与别人就有关系了”
顾清风脸色一变道:“请道兄将外袍脱了,以证明焦施主之言不实。”
玄风怒声道:“顾道友贫道是请你来助拳的,并不是请你来帮助外人威胁贫道脱外衣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清风呆了一呆,他知道玄风的内衣上一定是经文的抄本,不禁长叹一声,黯然地道:“道兄维护藏经之用心,小弟无以为责,可是小弟以性命作保,道兄却以虚言相对,未免叫小弟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