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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立刻直放夏口,到时你去找找那个朋友看,假如找不到,你就另外请一个名医,偷偷带上船来。”
许明非立刻道:“这怎么行呢病人能支持吗”
慕容平道:“我相信不会有问题。”
魏搏生立刻道:“何必要这么麻烦呢,我们立刻赶回君山,把那个主使的人找出来问问清楚,不就行了吗”
慕容平一叹道:“行固然行,可是这五个病人就非死不可,而且还害得全船的可怜虫跟着遭殃,我实在不忍心”
魏搏生仍是不信,顾清芝却支持他的意见道:
“慕容贤侄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听他的吧”
众人这才不说话了,慕容平又道:
“这些药渣暂时保留现状,等医生来检验一下。”
魏搏生又奇道:“你既然知道它有毒,何必还要给医生检查呢”
慕容平微笑道:“我对药理知道得不多,根本不知道有毒。”
众人又感到奇怪了,慕容平笑笑继续道:“我发现唯一的疑点是那张药方,
因为那上面不是盈盈的笔迹,正因为如此,我才想看看药罐。”
金北固抢着道:“结果那小丫头自己心虚”
慕容平点头道:“是的,她的动作似真似假,我依然不敢确定,于是又诈了她一下,结果倒被我真的料中了。”
魏搏生叹了一声道:“是谁使下这等卑鄙的毒手呢不会是高猛吧”
慕容平摇头道:“不绝不是他,刚才这小丫头也说他不知情。”
金北固冷笑道:“高猛若想出此绝手,并不需自己出面。”
慕容平凝重地道:
“不高猛绝对不需如此做,他若是陷害我,还有可说,对秋英她们,他只希望能成全我们的婚事。”
这个分析极为有理,为了促成林盈能与他早日成婚,高猛一定全心全力希望慕容平能有归宿。
魏搏生一皱眉头道:“然则君山上还有谁呢”
慕容平一叹道:
“我心里有两个对象,可是我不能说出来,一定要等我搜集事实,证据齐全后,才能作判断。”
金北固又朝那两个小丫头望一眼道:
“我用点手段来给她们尝尝厉害,马上就会有结果了”
慕容平摇头道:
“没有用的,她们所接触的人并不是真正的主使者,这样追索的结果反而会引入迷途,使那个幕后者达到目的。”
金北固奇怪道:“什么目的”
慕容平叹道:“这主使者的目的就是要我与高猛重启战端。”
众人都为之一震,胡大刚失刚叫道:“是小月”
许明非却同时叫道:“是林盈”
胡大刚瞪了他一眼道:“不可能,郡主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许明非哼了一声道:
“这很难说,她对慕容贤侄余情未断,也许想利用这个机会来个一石二鸟之策,把秋英她们与高猛同时翦除。”
胡大刚怒声道:
“许兄这话太侮辱郡主了,老夫从小看她长大,对她了解颇深,我知道她绝不是这样的人”
慕容平却一叹道:
“胡老伯许老伯,您二位不必争了,我心目中的对象也正巧是这两个人,因此我才不敢轻易下判断。”
胡大刚一怔道:“小平你也不相信郡主了”
慕容平痛苦地道:
“但愿我能相信她,可是她近来的行事能令人相信吗以前她不知道我的身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她对爱情的表现如何勇敢当我是个昆仑奴时,她还死心塌地的爱我,现在反而弃我若蛇蝎,您不觉得她变得厉害吗”
胡大刚讷讷地道:“那是因为她父亲的原故。”
慕容平摇头道:“我不这样想,也不承认这是理由,在青城山中,她只知林如晦是她的父亲,为什么还是那样爱我呢”
胡大刚一呆,半晌才道:“我总以为小月的可能大一点。”
慕容平道:“不错小月深爱着高猛,她自然不希望高猛与盈盈结合,可是这样做她并不能得到高猛。”
胡大刚不信道:
“她把嫌疑归到高猛头上,逼你去拼命,使你死在高猛手上,盈盈自然不会再嫁给高猛了。”
慕容平摇头叹道:“我与高猛拼起来,是他被杀的机会多些,小月若是真爱高猛,她不会行使这种冒险的计划。”
胡大刚一怔道:“那你认为郡主的嫌疑大一点了”
慕容平神色一黯道:
“我的确有这种想法,盈盈对高猛的生死并不关心”
胡大刚倒抽一口冷气,忽然定到那一对小丫头前面,一手一个,紧抓住她们二人的肩膀叫道:“快说谁是那个主使的人”
他下手极重,两个小丫头痛得张口直叫。
胡大刚又厉声叫道:
“快说出来,否则我捏碎你们的骨头,还叫你们不得好死,而且我照样可以要你们全家死得一个不剩”
慕容平立刻道:
“胡老伯,您放手吧,她们供出的人一定是高猛的亲信,在君山中具有相当势力,否则不会把她们吓成这样。”
一个小丫头痛得昏过去了,另一个小丫头咬紧牙关,努力地要迸出几个字,但也痛昏了过去。
胡大刚放开手,慕容平猜测得一点不错,那小丫头供出的名字是金公寨主吕慕天,君山的巡山总监。
这个人当然不是真正的主谋者,所以这个答案对事实的真相毫无帮助,胡大刚暴躁地叫道:“我们到君山去把这个姓吕的抓出来。”
慕容平一叹道:
“老伯您爱信不信,那个吕慕天此刻恐伯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个主谋者不会留下一个活口来对供的。”
胡大刚将信将疑地道:“那你要从何去发现真相呢”
慕容平低声道:“从旁边找证据慢慢地把真相剖明。”
胡大刚不放心地道:“你不会弄错吗”
慕容平道:
“不会的,我找齐证据后,再到君山去对证,慢慢地用方法套出真相,叫那个人自行招供出来。”
胡大刚不禁又有点担心地问道:“万一你发现是郡主”
慕容平神色一正道:
“假如是小月,我还可以原谅她,因为她的动机令人同情,但假如是盈盈,我就不能饶她了”
胡大刚怔然道:“为什么她的动机不也是为着爱你吗”
慕容平沉声道:
“我不相信她的心中还有爱,这种行为简直与她那个混帐父亲周志宏是一个模子里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