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进出的路途,而且山中的教武功师长都是自幼就留在那里的,也不知道出山的路径,整个的秘密只有掌门人知道。”
慕容盈盈道:“既然内外隔绝,你们如何联络呢”
君祖武道:“每年我都去巡视一次,如若我有一年没有去,那就是门户发生了意外之变,留在山中的人自然知道应变的方法。”
慕容盈盈问道:“如果你意外身死,来不及通知山中呢”
君祖武笑道:
“我每次离山外出时,都作了妥善的安排,只要我不回去,自然有一个最靠得住的人去筹划一切。”
慕容盈盈沉声道:“如此看来,我必须在你身上动脑筋了”
君祖武朗声道:
“那恐怕不容易,你杀死我不难,想从我口中问出片言只字,势将比移山倒海还难上千百倍”
慕容盈盈冷笑道:
“我倒不信,我既然敢领袖武林,绝没有做不到的事。”
君祖武一挺长剑道:
“你可以试试看,长白剑式也许不够称天下无敌,可是对于保住不被敌人生擒,倒有绝对把握”
慕容盈盈长剑一撩,轻轻地刺出一招,君祖武视而不理,又挺长剑攻上来,竟是存心作与敌偕亡的打算。
慕容盈盈兜手一圈,紫郢剑的利锋将君祖武手中的长剑削成了十几段碎屑,然后厉声道:
“你赤手空拳,还能作最后的挣扎吗”
“长白武功并不限于用剑,手脚都是搏敌之利器。”
说完他又扑了上来,拳脚齐施,攻势十分凌厉,慕容盈盈反而被他逼退了,因为杀死他倒是容易,叫他投降确然有点困难。
虽然她的剑尝试着去削他的手脚,想将他伤成残废,可是君祖武为一派掌门人,而长白拳法亦为一绝。
君祖武每次都能避开剑刃,改用身体的致命部份迎上来,这种求死的打法与武学的常规是相反的路线。
练武的目的在求胜,哪有自己送死的,可是君祖武一心求死,反倒将慕容盈盈难住了。
她每一招都可以杀死君祖武,却又有无法下手的顾忌,因此被他逼得连连退后,有时几乎被他的拳风击中。
高猛看得急了道:“盈盈这样打法不行的,管他什么后患不后患,还是先把他杀死算了,否则你自己会吃亏的。”
慕容盈盈叫道:“不行我并不怕他的后人出来报仇”
高猛叫道:“那你何必跟他纠缠呢”
说着又退了几步,而君祖武的拳势更急了,若非顾忌她手中的宝剑会伤及他的手脚,他几乎就能杀死慕容盈盈。
相持了二十多个回合,慕容盈盈已经退到木台之前,由于君祖武逼得太急,她忘了身后的阶梯。
脚下一绊,身子失去平衡,人往旁边摔出去,连宝剑都脱了手,君祖武见机会难得,抢前一步,飞脚直踢。
慕容盈盈总算身手矫捷,及时伸手托住他的脚尖,虽然被他一踢之力震了出去,人倒是没受伤。
君祖武回身捞住紫郢剑,哈哈一笑道:
“毒妇现在该轮到我来杀死你了”
高猛见状大惊,连忙挺剑过来欲待阻拦。
慕容盈盈叫道:“高猛退下去我没有叫你帮忙”
高猛一怔道:“可是神剑在他手里。”
慕容盈盈冷笑道:“那又怎么样,他敢用来杀我吗”
君祖武大笑道:“有什么不敢的这是个最难得的机会”
丁梅村忙道:“君兄,我们仗着神剑还是先图脱身要紧。”
君祖武道:“脱身后我们能安全吗此毒妇不除,天下永无宁日。”
慕容盈盈挺剑向前道:“刚才你仗着空手占便宜,现在可输到我了”
君祖武冷笑道:“刚才你舍不得下杀手,我可不会这么客气。”
慕容盈盈冷哼道:
“谁要你客气只要你敢对我动一动剑,我就要你好看”
君祖武大笑道:“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好看的”
慕容盈盈沉声道:“你这个大男人跪在地上吠着求饶可不好看。”
君祖武怒声道:“放屁我会对你跪下”
慕容盈盈道:“跪下还不够你必须涕泗交流求我饶你活命”
君祖武怒不可遏,举剑直劈,慕容盈盈却厉声喝道:“跪下来”
说也奇怪,君祖武的身子为了配合剑势,向前才迈步,竟然双膝一软,真的跪了下来,慕容盈盈又喝道:“把剑丢下”
当的一声,紫郢剑从他的手里掉了下来,慕容盈盈上前一手拾剑,一手在他的鼻子上擂了一拳。
君祖武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慕容盈盈又踢了他一脚道:
君祖武果然像鸡啄米似的叩起头来,虽然他的眼中怒火迸射,表示他心中并不愿意,可是他的动作却一如所言。
这下子将旁观的人都震住了,谁都知道君祖武是条硬汉子,而且在临危时仍然表现出头可断志不可屈的英雄气慨。
可是他在夺到神剑,占尽上风时,却屈膝投降了,这情形叫人想不透,但更叫人感到可怖。
丁梅村距离较近,他看出君祖武是身不由己,好像是受了什么禁制,不禁骇然,大声叫道:“妖妇你竟敢使用邪法”
慕容盈盈微笑道:“你长了眼睛没有,我几时使用邪法了”
丁梅村手指君祖武道:“若非使用邪法,他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慕容盈盈走到叩头如捣蒜的君祖武身边,又踢了他一下,君祖武翻身跌倒,两眼翻白软瘫在地上。
慕容盈盈一笑道:
“叫他叩头是我用了牵机手法,他的眼泪是我在鼻梁上一拳打出来的,这完全是武功手法,怎么能说是邪术呢”
牵机手法是用制穴的手段,使受者身体一直一曲,不断地牵动,为武林中用来折磨人的手法,鼻梁受击而流泪也是很平常的现象,可是慕容盈盈的解释却没有人能接受。
丁梅村叫道:“如果你不是靠着邪术,断然无法叫君兄屈膝”
慕容盈盈微笑道:“我告诉你他为什么会屈膝,你一定不相信,不如由他自己告诉你好了,看他是否有中了邪的样子”
说着在君祖武的背上用剑叶轻拍了一下,将他喉头闭塞的竹册脉也解开了,君祖武哇地吐出一口浓痰,立刻叫骂道:
丁梅村满脸疑惑地道:“君兄你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