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更是充满了杀气。
狂飞突然平静的道:“以淫器取胜,胜之不武,京国乃泱泱大国,今日不问个青红皂白就杀了大宛国三十人,只怕有干天和吧再说我三国有三百步兵悍将,你们所谓的手枪虽威力甚大,若是冲突起来孰胜孰败,还在未知之数。贵国下手狠毒,若不能还我等公道,今日只怕不能善了。”
他这句话连责带吓,倒也不失为上应之道。寒晓突然越众而出,冷冷道:“尔等番外蛮族,掠我大京公主,早已然犯下灭族之罪,今日我等前来迎接公主殿下回归,你等前来阻挡,罪该当诛,这些人死有余辜。我奉劝诸位,尽早撤退,否则休怪我等手下无情。”
达罗哈哈笑道:“你是何人,我等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平民小卒插嘴,卓统领,看你面子,不予计较,还不把这无知的黄口小儿呼将下去。”
寒晓突然哈哈大笑道:“我乃是大京子民,今日前来此处恭迎公主归国,每一个人代表的都是京国,卓统领也罢,小可也罢,谁说都是一个样,你个莽汉少在这里叽叽歪歪的,我只问你一句,你们退是不退”
达罗比他足足高出一个头,闻言不屑的道:“不退你便怎的还能杀我不成真是大言不惭。”
他的话音方落,便看到一条人影如幻而至,一股巨大的潜力涌至。不禁大骇,他武功本自不弱,急速后退。
不过来人出手实是快得匪夷所思,他只觉得胸口一痛一麻,整个人便使不出力来。众人却只看到人影一闪,然后便看到达罗魁梧的身体呼的头下脚上远远甩了出去,“轰隆”一声闷响,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激起了满天的尘灰。
而达罗刚才站立之处站着的却是面色冷峭的寒晓。
达罗的手下亲兵冲上两人,将他扶起,却听他惨叫一声,抚着胸口示意轻些儿。原来,这一摔,已将他的数根肋骨生生摔断,内腑亦受到了巨大的震荡,受伤不轻。
他手下亲兵不待招呼,刷的冲上了一批人来,寒晓站在原地不动出手如电,众人只见满天的人影四处飞跌,便如同是卷入风暴中心的纸人一般,第一批冲上的二十人不片刻便都狠狠的摔在地上爬不起来,哼哼惨叫之声不断,估计都伤得不轻。
狂飞看着此人年纪轻轻,出手之快之狠实乃平生仅见,心下大骇,与好刺对望一眼,呼的从两边抢进,向寒晓夹攻而来。
狂飞长棍一抖,如蟠龙出海,刺出的长棍带着“嗡嗡”之声,威势惊人,正是他最拿手的绝技蟠龙狂风棍法的其中一招杀手锏“蛟龙出海”。
好刺则是一双肉掌化作漫天掌影,隐隐带着风雷之音,那是他的成名绝技“西域化僵掌”。
两人一个从正面狂棍为刺,一个左后方凌空击掌,端的是棍舞狂风,掌化虚空,还未杀到,已然是风云变幻,尘土飞扬,将寒晓包裹在漫天的尘埃之中。
这两人全力攻击,与达罗的措手不及自是大大不同,至少他们已经把自己的实力撼了出来。
卓风逸想要上前帮忙,方南雨伸手将他拦住,近两年未见寒晓,他虽然不知其武功进境如何,但他知道自己应该都已经望尘莫及,这两人看虽厉害,但在中原绝世高手的眼里却不算得甚么。
其实寒晓的实力,卓风逸比他恩师还要了解,只是他职责所在,在自己还有能力的情况下自然不想让王爷出手。
就在这一犹豫的当儿,只见飞灰处突然一声朗笑传来,便听得“嘭嘭”两声,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的摔出,轰隆声中,几乎是同时摔跌在地上。
众人凝目望去,前在方那人却是好刺,后面那人自然是狂飞了。
原来在这电光石闪之间,寒晓右手如蛇一般的顺着狂飞的蟠龙棍刷的滑上,制到一半时一拍一抖,狂飞只觉得掌心如遭火灼,棍子一松的当儿,被寒晓一挑而起,在空中连击三棍,一棍于身前膻中,两棍于两肩肩井,全身顿时动弹不得。真正说来,寒子是悯其才,否则三棍重击,不死也得废了他;而他的左掌则是看也不看,听风辨位,向后竖插而去,在好刺的漫天掌影中间的空隙穿过,拇食中三指直接勾住了好刺的锁骨,狠力的甩往前面,并捏断了他锁骨下方的一条主筋,若不能尽快找到续筋圣手接起,只怕好刺的这一只手便要废了。
主将受伤,三方人马都想冲上来,卓风逸向天开了一枪,而所有的大内侍卫都将手中的手枪对准了他们。余人慑于火器的威力,这几方人马一时间不敢放肆,互相望着,只盼其中一方先冲上去挡了枪眼,自己也好捡个现成的便宜。
各自将主将扶起,发现除了狂飞身体动弹不得,达罗和好刺两人都受了极得的伤,无再战之能。狂飞只是穴道被点,头脑却清醒得紧,知道寒晓已经对他手下留了情,从寒晓的出手看,对付自己两人夹攻使出的招式,那根本就是想都不用想,随意出手,所出都无不是巅峰之妙。
众兵望着主将,各主将则是互相对望,正不知该如何抉择时,一骑快马风驰而至,扑到达罗面前,在他的耳边轻语数声,达罗大惊,忍着痛爬了起来,对着好刺和狂飞两人一抱手,“国内有事,洒家先行一步。”说罢也不等两人回答,在亲兵的搀扶下上了那匹马,急驰而去。
好刺、狂飞两人面面相觑,狂飞虽然不能动弹,却能说话,好刺奇道:“这莽人什么意思,说走就走。”
便在这时,又有两骑飞驰而来,离得尚有数丈便已跳下马来,然后飞奔而至,分别在好刺、狂飞两人耳边轻语几句,两人均是脸色大变,转身便走,未再作一刻停留。
瞬时之间,三国步营精兵一走而光,就连地上的尸体及伤者都抬走了。四下之间突然又静了下来。
卓风逸大为不解,奇怪的道:“他们这却是为何”
寒晓淡然道:“在圣教所在驱骑而入,若是所料不错,我京国大军压境矣,盛怒之师,有哪一国真正抵挡得了。”
“卓大哥,现在什么时辰”寒晓坐在那里,半闭着眼睛,缓缓说道。
“回王爷,此时距午时尚有一刻。”卓风逸恭敬地道。
“布拉尔山上可有动静”“没有,不过有一点甚为奇怪。”“哦,有甚奇怪之处”寒晓缓缓睁开了眼睛。
卓风逸道:“若是山上有什么动作那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便是没有动作一切如故也不觉得奇怪,奇怪之处便是自早晨以来,山上梵文经音不断传来,竟然有在山间飘渺之意,予人平静舒心之感,整个布拉尔山一片圣洁,没有一丝魔气,这让卑职甚为不解。”
寒晓眉头一皱,略作沉思,不得甚解。“方老哥,你有何看法”他对方南雨的称呼一下之间也改不过来,倒令得方灵素在旁边听得甚感怪异。
方南雨道:“依我所见,他们应该是在进行着一项祭事,而且是一项重大的祭事,老哥我对魔教所知有限,具体是什么祭事,却不得而知。”
gu903();寒晓站了起来,看着骄阳下一片呢哄哪哇佛唱经文一层层的飘散而下,确是予人神圣庄严之感,心念一动,回头道:“方老哥、卓大哥,你们两个跟我来,灵素,你留下,其他人也请暂且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