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斩风静静的听着铁柱的话,心中一时间掀起千层浪,自己蜕凡二十年,自问已将整个身心都彻底的融入到了凡人的世界之中,以凡人之躯去苦苦生存,苦苦挣扎,以为已领悟了凡的真意,今日却不曾想,被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打铁匠,一语惊醒,道破天机,何为凡何为圣凡与圣其实都是相对说的,对于那些次祖说,至祖便是圣,对于那些至祖说,大能就是圣,而对于大能说,伪亚圣便是圣,圣人便是圣,但是在大圣的眼里,他们又何尝不是凡在准圣祖的眼里,他们又何尝不是凡即便是在高一层,古圣祖相对于大圣和准圣祖说,岂不是也是高高在上的圣古圣祖真的便可以高高在上了么那为何又会陨落相对于那能够让古圣祖陨落的未知说,他们又何尝不是凡还有那飘渺无踪的“仙”斩风的脑海中,只感到“轰隆隆”的一阵阵巨响,铁柱短短的一番话将他心底以前所有对于凡与圣的观念全部推翻山崩海啸一般,令他站在当地,良久做不出声
“哈哈,何为凡何为圣不想我斩风蜕凡二十载,竟然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许久之后,斩风一阵大笑,举起手中的酒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铁柱,那你说,如何才能超凡入圣”斩风与铁柱相识二十载,虽然一直从未轻视过他,也一直将他当做兄弟般看待,但却从未像今日这般虚心求教过
这一次,铁柱却是摇了摇头苦笑道:“老哥,你问的问题好奇怪撒俺不知道什么是超凡入圣,但俺却知道,这有生之年,俺都会努力赚钱,让俺家娘子和小柱过上好日子,到时候再给小柱娶房媳妇,让他们远离疾苦”
斩风怔怔的看着铁柱,看得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憨厚的咧嘴一笑:“老哥,莫不是按说错话了让你见笑了”
“没有喝酒”斩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一个凡人中最平凡的姓,但却给了他莫大的启发,最浅显的道理,最直白的话语却蕴含有大智慧,这莫非便是天意让自己遇到此人想到此,斩风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仰首看向苍穹,仿佛能够看到无形中有一只大手在改变着无数人的命运
“哼,是在诱惑我么我既已逆绝天道,我之命运又怎会甘受你的摆布便看你还能阻我到几时”斩风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就在方才那一刻,铁柱虽没有解释透彻这超凡入圣的含义,但却也给了斩风莫大的启发,他的努力赚钱和斩风的刻苦修炼岂不是如出一辙他要让他的娘子和儿子远离疾苦,过上好日子,与斩风曾经发下要守护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的誓言又是何其的相似就在那一刻,斩风心神激荡,几乎不能自抑,体内的封印差点就要全部解封,到那时,他澎湃的神力必然因心神引,直接轰开那阻挠他的半圣壁垒,到那时不但他这二十载蜕凡之功白费,就是他逆绝天道所得的道果也将付之东流,与那些顺天应命之人再也没什么区别
辞别了铁柱一家,回到家中后,斩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小院中,心中不断的在思,若非自己里经过无数次的生死,道心弥坚,在铁柱家的那一刻,险些就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道心那么这天道究竟为何物难道它也是有思想的么不然为何哪一个时机为拿捏的那么准而铁柱呢难道是真的就那么机缘巧合,让自己遇到了他
斩风一夜未眠,反复推敲自己此二十年的点点滴滴,最终他确定,铁柱没问题,那剩下的就只有那天地大道了,他即便是在逆绝天道之时,也从未如此认真审视过,可以说他那个时候是年少轻狂,也可说他是无知者无惧,从始至终就没有把天道放在眼里,他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手中所握的力量,当这力量强到足以轰开一切阻拦之时,即便是天道也要让步但就在昨晚,他却真正的见识到了天道的可怕,那无处不在的力量,无孔不入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难道冥冥中真的有那么一股力量,禁制那些逆修的成长
“若你真的存在,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还能阻我道几时我的脚步不是你能阻挡的,我的前路也只有我自己才能够掌控”斩风霍然起身,乾指指天,斑驳的发丝在晨风中飘扬,虽没有神力澎湃,没有气血冲天,但他的整个人此时,便如同一把斩天之剑,剑指苍天
第五百六十四章蜕凡四
与铁柱的一番谈话,令斩风意识到,这些最平凡的人心里面往往蕴含着最不凡的道理,虽然他们无法以言语表达清楚,但是有时候,他们随意或是无意的一句话便可以为他开启一扇门这让他不由想到一句古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接下的十年,他经常走街访友,与一些穷苦姓和街坊们打成一片,受过他接济的穷苦人家也不在少数
斩风完全将自己融入到了这个凡人的世界,把自己当成了他们中的一份子他的字越越圆润,笔画之间的衔接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越发的贴近自然他的画朴实无华,无论是人与物都能真实的表现出他心中的恬淡与悠远这十年,他的画被越越多地人接受,上至显贵,下至平民提起半月城的斩秀才墨轩,小半个雄天国的人都知道
斩风渐渐显出老态,小妮子也不再青春美丽,不过却别有一番成熟妇人的韵味,金毛和小米也显得暮气沉沉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催促斩风,他们都知道斩风要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第四个十年,斩风开始画人,所画的是这些年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从他初下山时,上位七宗的人开始,到封神岛,到伪神大战,到死亡之地,到神界的这数年,所有死在他手里的人,他都会为他们留下一幅肖像从破虚境界,一直画到伪亚圣大圆满每画一个人他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当时与他激战时的场景,都能从他们身上体会到一种不同的意境与战意十年作画,令他仿佛又与那些生死大敌尘战了十年,当第四个十年的最后一日临之时,斩风封笔
便在这一日,他的墨轩中了一个武士打扮的青年,而此时,斩风正自坐在画桌后面的椅子上闭目养神,画桌上是最后一幅画,画中之人正是他四十年前斩杀的最后一人天照会圣子林锋
武士打扮的青年负手走进屋里,初时并没有在意,负手扫了一眼屋内的画像,但当他无意中在其中一幅上面稍一瞩目之后,面色便突然一白,口鼻中皆溢出了鲜血,面上呈现出挣扎之色就在这时,斩风缓缓开口道:“金币一,随便挑一副吧”
随着斩风苍老的话声,武士打扮的青年终于将目光收了回,如释重负般长出口气,面色惨白,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恭恭敬敬的放到桌子上,将他看的那幅画垂目卷起,匆匆走了出去
青年走后,斩风睁开了浑浊的双目,看着墙上被取走了的那幅画的空白处,那一副是赫连徒步的画像
“终于了么你阻我四十年,眼看便已无法阻止,难道又想换一种方式么”斩风淡淡一笑,苍老的面上尽是褶皱,但浑浊的双目中却透发出洞视这时间一切的目芒
武士打扮的青年走出墨轩后,急匆匆翻身上马,奔驰而去,三日后,雄天国都城雄天城,一匹快马如飞般驰入城门,在守城士兵即将拦截的刹那间,他的手上,一块令牌在那些士兵眼前一闪而逝,那些士兵一个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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