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阿所办何事,但从昨天武侯捉拿父亲,今天却有人主动来修房来看,李栋的身份肯定非同一般。他要去办的事,一定也是一件大事,带着罗士信就不太方便了,也力劝罗士信留下来。
罗士信这才闷闷不乐答应下来。
秦父不无担心地提醒到:“此去千里之遥,凶险之事防不胜防,小郎千万要小心,万万不可一时疏忽中了他人的诡计。”
李栋十分感激,对众人施礼感谢后,满不在乎说道:“诸位请放心,就此与大家暂且分别几日,数日以后我一定回来。”
秦琼、罗士信十分不舍,眼含热泪送别李栋。秦父稍为坚强一些,背过身去,也忙用衣袂擦拭眼角,很明显的,他也为李栋刚刚在自家盘桓这两天而心有不舍。
回到郡署,叶继善派手艺精湛的画师,给李栋画像。用了足足三个时辰,才把画像画好。
拿过画像,李栋见画得栩栩如生,与自己十分相像,心中一时高兴,赏了画师一些钱财。
李栋呆在郡署画像,下午虽说不用守在署内,叶继善也不敢远离。等画像画好,他的郁闷心情才稍有好转,忙请到自己家中,好酒好肉招待,总怕哪里照顾不周,将来圣上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
李栋对他不十分感冒,可也不愿意过分为难他,虚与伪蛇应酬过去。
第二天,李栋见到张须陀,要了一匹好马,纵身上了马背,与二人告别,一路出了南门,朝东南方向的东阿县出发。
李栋离开以后,叶继善把张须陀和李栋的画像仔细保存好,又修书一封,向隋炀帝举荐:章丘少年郎李栋,身手超群,智谋绝伦,恳请万岁收在身边,必能为攻打辽东郡出谋划策,献一份绵薄之力。请圣人三思
写完以后,他交给一名府兵,再三叮嘱要保存好,绝不能有一丁点的闪失。那府兵知道事关重大,不敢大意,揣在怀内贴身衣服里,撒马入飞,赶往辽东阵前,报给隋炀帝。
张须陀和李栋两个人,对这些事情都一概不知。
张须陀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同意,要去也是自己去。辽东远在东北,天寒地冻,中原和南方的府兵到了那里,大多水土不服,或受不了那里的严寒天气。许多府兵因此而丧命,再也回不来了。
李栋如果知道,肯定当时也不会同意去一个即将亡国的皇帝身边。不过随着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和变化,谁也不敢担保不会改变原有的主意。
一路晓风夜行,三天以后,距离东阿县还有百余里的路程,李栋才放缓了速度。
东阿地处齐郡东南,江河湖泊密织如网,有许多路骑马去走,将会绕许多冤枉路,浪费很多不必要的时间。李栋便在一个河道间,叫了一艘小船,牵马登船,让船家送自己渡过河。
李栋牵着马坐在船尾,船头还同坐几名大汉和遮面的村妇。
自从上船以后,李栋就发现那几名大汉挤眉弄眼,指指点点,神色鬼鬼祟祟的,看起来似乎心怀不轨。
这时船离岸已经很远,正处河道中间,前不搭村后不搭店的,李栋下意识地将被布包裹严密的宝剑藏在背后,提高了警惕心。
在岸边根本不用担心这几人,可在水中,行动大大的不方便,胜负就难料了。因为李栋知道自己对水性不太熟悉,只会几个狗刨子,与这些生在水乡长在水乡的水耗子比,自己根本没有沾光的份。
船只晃晃悠悠正行驶在河面,忽然船家把橹停住,朝船头坐着的几位村妇道:“得罪了”
他话声刚落,那几个大汉“忽”挺身起来,从身后抽出晃眼刀来,喝道:“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乖乖交钱保你一条小命,厮厮磨磨的就让你去见阎王”
那几名村妇吓得全身乱抖,哪里知道从船家到坐船的全是强盗有人胆小怕事,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扔到船舱里,让那些大汗去拿。
有些人不知道过渡紧张,还是贪恋钱财,双手死死抓住随身包袱就是不松手。你越抓得紧,越不松手,不正是告诉别人,你包袱里面有值钱东西吗无疑等于告诉他们,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些大汉跳将过来,把手里的长刀往村妇身上一架,冷声吼道:“命比钱还要值钱吗快给老子拿出来”
那几名村妇还是抖擞着没有给他们。
大汉一恼,晃动手中长刀,嗖然挑在村妇身上衣服间,只听“嗤啦”一声,那村妇的衣服被撩开木盆大小的一个破洞,雪白的胸丶脯露出一部分,晃得众人眼前一花。
第071节:巧对泗水岗
那村妇衣服被挑破,敏感部位祼丶露在外,吓得魂飞天外,“嗷”一嗓子尖叫,声破长空,沿着水面传出好远。芦苇丛中的一群水鸟受到惊吓,扑扑愣愣飞往天空,惊恐望着脚下的船只,不知发生了何事。
“哈哈哈哈”那几名大汉顿时银邪起来:“我改变主意了,现在我钱也要,人也要,哈哈哈哈”
说着便动手动脚,探出咸猪手往村妇怀里抓去。身在船上,远离岸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村妇只能捂着胸前左右躲闪,躲得慢了便被抓到,一时间又羞双急。
不一会儿,船内就娇喘细细,幽香阵阵,那大汉越发张狂横行,双目赤红,薰天起来。
如果仅仅劫掠几个钱财,李栋还可能到岸边再收拾他们。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有辱风化的事,况且刚才这名村妇,还给自己让了船位,应该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女人。
绝不能让善良的人受辱世间有太多事情不是坏人做得太张狂,而是好人的不作为和不声张是可忍,熟不可忍
“住手”李栋一声惊天怒吼,他一时竟然忽略了,自己呆在船上施展不出身手的事了。天上的鸟被吓得扑愣愣飞向远处,那些大汉也被吓得全身一哆嗦。
那些大汉慢慢扭过身体,见船尾呆一匹马,坐着的一名少年郎,少年只有十几岁,身体瘦瘦弱弱的,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身后背着一个长长的包袱,大概是兵器之类的东西。
船还在河中央,船家和他们一伙,只要不撑船,一时也靠不了岸。他们仗着人多,而李栋只有一人,还是一个毛孩子,便丢下那几名村妇,慢慢向他靠拢过来。
那些人一步三颠簸,摇头晃屁股的,脸带似笑非笑的坏坏表情,一幅吃定了李栋的样子。
“你身后背的什么”一个脸长胎记的人,蔑斜着眼睛,不怀好意地问道。
李栋看了看那人,胎记长在左眼和脸颊之间,右边脸上却没有胎记,看起来倒像是一个独眼龙,容貌间说不出的丑陋,再加上刚才他举止猥琐下流,李栋心中怒火怎么也摁耐不住了。
“哭丧棒”李栋好没声气地回道,意思是说要送他们上西天。
“看来你也是个练家子”那胎记大概劫掠时被人骂惯了,被骂一句也不生气,指着李栋身后的包袱道:“咱们来比划比划”
gu903();李栋想起秦琼父亲一再交待的话,不到万不得一的时候,不能拔出此剑,免得被心怀不轨的人相中而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便冷冷骂道:“猪狗不如的东西,就凭你们几个也佩我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