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这次是真急了,龙椅也不坐了,殿内地面上摔碎了许多值钱的宝贝,一脸的黑线,双眼喷发着怒火,嘴里不停地大骂:“狼臣贼子不得好死孤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方消心头之恨逆贼恶汉不是东西”
一见三人赶到,杨广更火了,指着李栋的鼻子大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孤待你很刻薄嘛”
李栋顿时汗就出来了难道琼华殿私藏公主的事被他发现了要不然,为何用这样的口吻骂我
“微臣知罪了,还请圣上恕罪”李栋忐忑回道。
“孤不需要你的时候天天在孤面前晃来晃去,晃得孤心烦。现在孤需要你的时候,你跑得没踪没影,你给孤说,你刚才跑哪去了”杨广怒不可扼地大吼。
“微臣出宫办差事去了。张金称和李渊押运粮草之事”李栋只得以李渊为借口了。因为只有李渊,他的表兄,才能牵住他现在的盛怒。
杨广果然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又很不耐烦地说:“那个人现在不用管他的死活。你给孤讲一讲,现在如何才能让高句丽,让高元主动和孤讲和”
“”李栋顿时没词了。杨广不会就因这点事着急上火吧要和高句丽谈和,也不能这么着急啊,任何事都要有层次的去办,这么不计分寸岂不是给高元可乘之机
“圣上,老臣有一计,可使高元主动出面与大隋讲和”于仲文老将军话音还没有落,殿内就闯进来一大帮子人。
一进殿都是慌慌张张的问杨广到底发生了何事。
杨广见众人几乎到齐,愈发着急了,在殿前走来走去,忽然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孤现在要宣布一件大事,诸位臣工可要听仔细了。”
“礼部尚书杨玄感,杨素之子,孤待他可真是不薄啊他他乱臣贼子,竟然举兵造反了”
“轰”元和殿犹如钻进来一大堆蜜蜂,一下子哄声大开,半天没有平息下来。
杨广清一清嗓子,又大声喝道:“那逆贼屯兵于黎阳,现在正在攻打洛阳。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什么蒲山公李密对,就是李密为他出了三个计策,这才是要命的”
“哇”殿内又是一阵骚动,犹如油锅里倒了一杯开水,几乎是炸了锅。乱了一会儿,杨广没有发话,自动的安静下来。
李栋一听,心中一紧。
刚才自己还分析说,要不了半年,洛阳就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一件大事,没料到才半个时辰不到,就爆发出来了。不对,应该是至少十天以前了。从洛阳赶到高句丽,快马加鞭也得十天左右才传到。
宇文述对李密很有印象,他拱手往前站了站,称道:“圣上息怒,微臣还记得此人。李密原是李弼之孙,蒲山公之后。曾经在先皇身边担任亲兵,因圣上不喜欢他看人的眼神,便让微臣劝退他了。”
“对对对,正是此人。看孤的时候瞪着一又狼眼,直溜溜的,眼皮都不带眨的。哪有他这样看孤的胆子太大了这人。所以我便让你辞退他,当时我真心慈手软了,应该杀了他才了事。”
宇文述脸色一紧,不敢接话茬了。因为杨广吩咐他辞退李密时,他没有处死李密,而劝退了他。宇文述当时劝他说,他李密是非常聪明的,呆在皇帝身边做亲兵,每天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没有大的出息,也不会得到很大的封赏。他不如回去读书,参加科考,凭科考封官入相。
李密还真听了他的话,辞去亲兵,回家读书。读书读到入迷的程度,以至于骑在牛背上冲撞了当时的杨素,也就是杨玄感父亲的队伍。
杨素问他读的什么书,他便回说是项羽传,然后与杨素谈了整整一天。杨素觉得李密是个大才之人,回去以后便对儿子杨玄感说,他们比不上李密的才华。于是,杨玄感和李密交往密切起来。
没料到他们二人竟然在杨广攻打高句丽的空隙起兵造反。李密为杨玄感出了三个策略。上策是攻打长安城,据守关内,以成霸业。中策是攻打幽州,截断杨广从高句丽回大隋的路,使他只能守在高句丽。而下策是攻打洛阳。
杨玄感听完以后并没有按照李密的上策去行事,而是采取了李密的下策,也就是攻打洛阳。因为洛阳是大隋的东都,杨广迁了许多王公大臣的家眷在那里居住。打下洛阳就等于手中握有大量的人质,迫使许多大臣投鼠忌器不敢与他直面交战。
杨广道:“上天之幸,大隋之福啊如果杨玄感采取了李密的中策,攻下幽州,将孤等回去的路给堵死,诸位臣工以后就别再想回洛阳回长安了。就留守在高句丽,和高元一样做亡国奴吧”
“圣上此言极是。我等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需火速赶回,赶在杨玄感攻打幽州之前,先驻守幽州。绝不能使那乱臣贼子扼住我们的咽喉要道”
杨广道:“孤也是这个意思。”
杨广急得团团转,停了一下又道:“可是现在,高句丽怎么办难不成真的交还给高元那我们这次北征岂不是形同虚设,无劳而返嘛”
第176节:狼突豕奔夜
于仲文听了杨广的话,看下分列两旁的文武,没有一人表态,他便出列称道:“圣上,大隋百万雄师纵使将高句丽疆域一寸一寸挖地三尺,又有何重要之处只不过得到一片苦寒之地而已。”
“相对于大隋广袤的疆土而言,高句丽只是一郡之得失。断然不能因为一郡而丧失整个疆土”
“此时此刻,那杨玄感正不断冲击东都,屠刀已经架在脖颈间,油锅已经鼎沸,千钧一发之际,刻不容缓,圣上怎能还民惦念着高句丽这弹丸之地纵使放弃高句丽,只要保住大隋疆域统辖大权,高句丽还可以失而复得。若是死守高句丽,大隋失去的领土还可以重新夺回来吗”
“圣上断然不能做这等舍本逐末之事,应率大军速速归还,将那乱臣贼子一举拿获,以葆大隋一统江山”
于仲文一番慷慨陈词,神情激昂,越说越激动,在殿内边说边走动,大是鼓舞了一些忠诚至士。可也吓坏了一些胆小怕事的人。
面对杨广这样一个性情无常的君主,于仲文说什么屠刀,什么舍本逐末,以长辈的姿态和批评的语气赤果果的说出来,岂不是以下犯上,乱了分寸
于仲文老将军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道理也是很清晰明确的,为了大隋的稳固,赤胆忠心,耿耿直肠。
可君臣之间还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那就是礼节。皇帝穿龙袍。臣子只能穿蟒袍,小吏只能穿青衣,百姓只能穿皂衣。这是礼仪。这是规矩,没有规矩何以成方圆
所以一帮子文武大臣都替于老将军捏了一把的汗。看圣上杨广对他做出什么样的处罚,这弄不好就是削官降级掉脑袋的事。
杨广的面子果然受不住了。红了青,青了红,跟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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