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到殿中。
见赵构刚要张口,抢先道:“臣出班奏事,是陛下准的,臣还未说,这位大人。”说着一指林大人,吓得那个捂着嘴的林大人隔着萧炎好几步远连退了几步,就好像萧炎会冲过来似的,差点又引起哄笑。
“擅自打断臣的话。陛下让臣出班奏事,他却让臣退下,明显是僭越,违抗君命。”这几句话一出,虽有些强词夺理,但却是事实,朝列中有几个人开始左右观看,见不少人看萧炎的眼神稍微变了一下,不再是刚才那副一脸把萧炎归为匹夫之勇的表情了。
“再者臣出身草莽,听到的却是平民百姓对皇上最真实的评价,都说皇上虽未继承之君,实为开创之祖,在大宋危难之时,挺身而出,挽大厦将倾与不倒,救黎民水火之中,现在虽说大宋半壁沦丧与金人之手,但这与皇上何干,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此时的局面乃是二圣宠信奸佞所造成的,要收没有皇上,恐怕我大宋早已亡国了。”
这几句话说得又快又急,不容别人插嘴,萧炎知道什么是一气呵成,为免被人打差,它是大气都没敢喘,见这几句话说完,众人还沉浸在里面,稍稍喘了口气,接着道:“这是臣听到的普通坊间百姓之言,另外萧炎自己还有一些心里话没说。”
顿了一下:“还是先请皇上治萧炎咆哮金殿之罪。”
新名词,咆哮金殿,有些反应快的脑子转开了,这一下子就把自己打人的罪名给减轻了,但随绝不对又说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只有一个子可以形容这个词妙。
萧炎说完之后,见赵构久久没说话,但这时却谁也不敢打扰。
“继承之君,开创之祖,别的话赵构虽然也听了,但唯有这四个字最为震撼他的心了。”
赵构在立国之初,到是也有些雄心壮志。但一想到一旦北伐成功,接回自己的那个老爹和兄长,心里就气堵,看着一群整天在自己身边嚷嚷着北伐的大臣,气就不打一处来,北伐成功,你们功成名就,我呢,干嘛去强赖着不下台会被世人说成不孝,下来吧,我才刚刚过把瘾,难道真叫我过把瘾就死啊
赵构抬头看着下面,正好萧炎刚刚说完最后几句话,也不知是刚才的思绪还没回来还是萧炎说道他心坎里了,顺嘴说道:“爱卿直言,何罪之有,平身吧”
没事了,列位大臣的嘴一下子张得足以塞进去俩馒头,感情我们刚才急赤白咧的白争了。
“那我。”捂着嘴的林大人还等着萧炎治罪呢,见皇上这麽轻飘飘的就没事了,急了也顾不得一张嘴腮帮子疼了含糊说道:“皇上我。”
赵构看着他,捂着腮帮子说话更吃了热地瓜似的,又好气又好笑,但面上却很严肃:“你身为礼部侍郎,却违旨阻碍朝臣上奏,着降一级,仍在礼部奉职,以观后效。”说完觉得好像还不够又说道:“罚俸两年。”
说吧不理会他了而是朝着萧炎笑吟吟的说道:“萧爱卿继续说吧”
第九十八章:京华风云之语惊四座
萧炎脸色和炯的扫了一下殿上的各位大佬,神色依然平静,但是他自己的心里却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自己心里的这点微薄的历史知识能说服赵构吗,心里不是很有底,但事已近临头,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稍微调整了一下心里的情绪,萧炎知道赵构最想听的是什么,但这是最后的杀手锏,可不能一下子就拿出来,要想达到目的,就必须稳住劲,先抻一下。
“对”萧炎暗自决定,想到这里萧炎开口缓缓说道:“金人残暴,屡次犯我大宋,到如今只是我大宋百姓流离失所,沦陷江山半壁,偏安江南一隅,是我们大宋臣民苟且偷生。”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些话大家都知道,但是谁都不敢说,但萧炎却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里话。刚才萧炎的一系列表现,只是让大家觉得他是一个草莽习气而又脑袋瓜机灵点而已,说白了就是有点小聪明。
但这几句话一说,却说出了每个人心里的憋屈,虽是丧气的话,却一样让人热血沸腾,萧炎这一句话一下子扭转了他在大家心里的形象,这典型的一有勇有谋而又有血有肉的爱国青年啊
但赵构缺不乐意了,他还一心想着萧炎顺着刚才的思路说下去呢,但萧炎却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看着底下小声议论的众位大臣,轻咳了一声。
能站在这里的都是人精,甚至是精中之精,看赵构的脸色就知道当今不高兴了,于是赶紧闭嘴,这时底下好些人到时替萧炎担起心来。一些刚才看热闹的这时甚至有的心里暗暗决定,如果萧炎一会要是获罪,无路如何也要保他,老子也是爷们。
萧炎这是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赵构的心现在的感受,于是话锋又一转:“这不但是我的心情,恐怕也是大家的心情,也是我们大宋老百姓的心情。”
顿了一下,看着脸色拉下来的赵构心里暗笑了一下“不能在这麽说了,再说下去恐怕”
“当然对这些,我想皇上的心里是最明白的了,也是最痛心的了,但是”瞅了赵构一眼虽说不投他的心思,但毕竟也是一个小马屁,脸色稍缓了一下。
萧炎心里有底了,有时突然提高声音说道:“但现在我们能和金人硬拼吗,不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谈判,求和。”
落差太大了,刚刚激起人心里的热血,接着一盆冷水就浇上去了,估计心脏不好的应该受不了了,果然有几个年龄大的,脸色有些发白,还伸手抚胸。
这时已经有几个性子急的要出言指责,要不是看见赵构的脸色,恐怕萧炎从刚才的热血青年一下子就会变成千夫所指了。
“脸色完全正常了。”萧炎的心里更加有底了。
刚才的话又急又快,现在却又慢又缓:“在这儿的诸位,有不少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应该知道两军交战什么是决胜的根本。”
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给这些人一个思考的机会,萧炎舒了口气继续道:“除了知己知彼,我想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和充足的兵马钱粮才是决战必胜的基础。所以说,打仗打得是什么表面上是两军阵前的你死我活,浴血奋战,统兵将帅的运筹帷幄,实则是两国财力的比拼。”
大家可能习惯了萧炎的跳跃性思维了,这时到没人表现出特别的情绪,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无论文武。
萧炎的这些在当今的社会可以说是人尽皆知,打仗吗打的就是国力、经济。但在千年前的大宋这可是超前的,在那些三军统帅的运筹帷幄和智谋计略决定胜败的年代,虽说一些名将会考虑到后勤补给,但还是思维局限在整支军队,而没人回去考虑整个国家的财力。
当然这倒不是人的脑子想不到,而是封建社会的制度造成的,你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去考虑整个国家的财力,那恐怕你脖子上的脑袋就好搬家了,久而久之就成了人的定向思维了。
“你这个萧炎啊”赵构这时也适应了他的说话方式了,含笑说道:“众位爱卿,不用想了,等萧炎说完后大家再议吧。”赵构看到下面都在拧着脑袋在想萧炎说的话说道。
见大家都回过神来萧炎接着说到:“先抛开大宋与金人的争斗不说,我先说一下我们的皇上。”
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好像赵构和大家伙都习惯了,特别是赵构,一听萧炎说这个心都提起来了,他能隐约都觉得萧炎说的正是自己刚才心里期盼的,于是不易觉察的往前倾了一下身子,萧炎当然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