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祖孙两个倾诉完离情,才想起还有一个客人。老人看到打扮怪异的郑十八却并把惊讶,而是用兽语问了声好。就又去忙了。
在厄围的家里,还有一位成员,一只肥嘟嘟的,毛色晶莹透亮的小猪。见厄围回来了,一跳一跳的迎了出来。厄围高兴的抱起了它,拉拉耳朵,拍拍脑袋,很是亲热。
“都说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世界大了,什么都可能成为宠物。”郑十八好不泄气。
小猪的圆眼睛溜溜的打量了郑十八一番,竟用兽语问:“猴子野人”
郑十八在原界时就对猴子没好感,听了这猪的话,很是生气,如果不是厄围在场,他非得把小猪拎起来摔三摔,踹三踹不可。
他只是把眼睛瞪到了最大,用最平和而又最有威胁性的语气说:“我是人非常不一般的人。”他意思是指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但显然小猪并不这么理解:“长尾巴的人。那就是”它后面的话被郑十八眼中的怒火给噎了回去。
晚上,厄围安排郑十八和自己睡在一个屋里。这让十八着实兴奋了一番。和一个妙龄女孩同居,该是怎么的不妥,十分的不妥,因为郑十八发现,厄围给自己安排的仅仅是一个用石块砌成的小窝,里面铺了厚厚一层干草而已;而最令他不能忍受的,竟然和小猪是邻居。
“我是人,我要睡床郑十八大声抗议。厄围有点意外。
“凑合吧,挺舒服的。“小猪插言道。
“睡你的吧,你个蠢猪。”郑十八狠狠瞪了它一眼。在库库山,没有人睡床也就罢了,在这里,想到竟然和猪一样的待遇,心中有一百五十个下不去。
“可我这里没有第二张床了。”厄围解释道。
“还有你原来的旧床呢”
“那,那是爷爷给我作的。”女孩子口中说着,背过了脸去,不再说话。
郑十八暗道:“小家子气。找什么借口。”
第二天,郑十八起了个大早。这里的干草,远比不上库库山里的睡的舒服。他来到老人的工作间。这是他们家最中间也是最大的一间,也是唯一建在平地上的一间。左边是厄围的,右边是老人的,仅此而已。而且没有邻居,是离本就不多的住户里最外围的。这也难怪,老人没日没夜的叮叮当当,有邻居也逃了。
一进入老人的工作室,郑十八马上有目不暇接的感觉。正面和西面墙上挂满了样式奇特的锛凿斧锯,开门窗的这面则有一个不大的工作台,上面胡乱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刻刀。而在东面的墙上,用尖锐的木楔钉了满满一墙蛇。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都是郑十八见所未见的,唯一熟悉的,就是三角头,脖子上有个扁包的。郑十八明知道是死蛇,但身上依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最怕的就是蛇,看来原界的东西继承下来的不只是好的。
老人笑呵呵的问他:“十八,是吗”看来老人的舌头比猴子好使多了,虽然说不明白“十八”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为什么会用一个怪怪的姓,但他依然记得很清楚。
“是,爷-爷。”郑十八没有用兽语,而是用笨拙的人话说。“我想,想拿不,借,对,借东西。”
“哦,我可爱的孩子,你想用什么,就拿好了”。老人学了十八的一个语气说。
如果换了别人,郑十八肯定认为他是有意开自己的玩笑,但看着老人那慈祥的笑容,还有那并不歧视自己的称呼,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五六年了,大部分时间是和猴子们在一起,每天除了锻炼就是锻炼,连做梦也是在登山爬树。虽然猴子们也有感情,也有自己的表达方式,但十八从来没有和它们真正沟通过,在他的潜意识里,猴子就是猴子,你能和它们摸爬滚打,可以同吃共睡,可以互相扶助,但不可以交流太多的感情:他竭力保持着一个人的思维方式和感情系统。他怕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一只真正的猴子。
好不容易见到了人,偏僻还是被看成猴子,吃剩饭,睡铁笼,受鞭打,简直还不如在库库山的日子好过。
现在,有一个只要自己一句话,就挺身相救的好女孩,还有一个称自己为“孩子”的老人,这才有了真正作人的感觉。
“怎么了,我的孩子。”老人换了人类的语言,关切的问:“想用什么”
“我,我想,作,作,吃-乌-昂”消耗了杀一匹狼的能力,郑十八才把那个该死的床说出来。当然,本界的人类语言中,床并不是这样拼的,这里仅以此说明郑十八说时的艰难,不材还没有虚构一套语言的能力,看客理解就好了。呵呵。
老人愣了一下才明白,笑着问:“你要跟我学作床吗”一时郑十八听不明白,老人就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而且还配上了兽语的解释。
“不,我,要谁,床”在郑十八的眼里,只要有条件,就一定要睡床,因为床对于他来说,并不仅仅是可以提供休息的工具,还是脱离低级动物的标志。这是他在本界得到的一个标准:人可以茹毛饮血,可以穿过于暴露的衣服,动物可以有自己相当高级的语言,可以制作工具,那么,唯一的区别,也是现在十八唯一发现的,就是睡什么。他要作人,就要从学人的语言,从睡床开始。
“是吗”老人依然用兽语辅助的说:“要作床并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如果你非要自己做的话,随便你用好了。”说完指了指院子里的睡木。这是一种树,往往几棵丛生在一起,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体。很是有趣的是它们排列的方式,多是并列而极少捆堆。
郑十八不愿自己白吃白住还用人家的东西,坚持要自己去伐树。
经过村子的时候,郑十八引来了村民们的围观。
“嗨,你,你们好。”郑十八大声和他们打招呼。可他那嗓音,配以生硬的话,让人们躲了开来。
“看啊,弗哲老头的孙女又弄了个怪物来。”人们议论着,指点着。
郑十八虽然听不太清,但怪物一词并不是第一次听见,看他们指着自己也就明白了。郑十八几乎想过去教训他们,但又怕给厄围招惹麻烦,所以自顾走了。“也不看看你们的样子,一个个无论老少,都是白头发。”他忽然注意到,虽然厄围的头发也是极浅的,但却是银色的,有质感的。
“嗨,怪物,留下来耍耍吗。”一个女孩子,用石子丢了郑十八一下。
郑十八猛回头,见那是一个和厄围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穿着比较讲究,被几个同龄伙伴的簇拥着。郑十八狠狠盯了她一眼,继续走路。
“瞪我就怕你了”女孩子又是一石子掷来,但这次被郑十八轻巧的躲过了。
人生地不熟,郑十八不想给厄围惹麻烦。可麻烦总是找他。那女孩子并不罢休。呼哨一声,一帮人把郑十八围了起来。不由分说,前胸就挨了那女孩一拳。
好痛。不要看她年纪不大,白白净净的,力量倒是不小,而且招式也很地道。郑十八直瞪着她:即使我是怪物,也不能没来由的就打吧。可转念一想:自己在小时候,不也经常拿小鸟开荤吗,想不到本来天公地道的事,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就觉得冤枉了。
想到这里,心里的火就压了下去。
可那粉拳挂定了风声再次袭来的时候,郑十八不干了。他猛的一进身,抱着了那女孩的腰,一个倒空翻,把她压在了地上。
众帮凶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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