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十八暗暗想着,趁着黑将整整半包赖白毛撒在了那女孩子的衣服上。然后打量起那床来。果然是好床,虽然光线不强,可依然可以看到露在外面的部分,有着温暖柔和的光泽。郑十八伸手摸了摸,果然比其它的木头手感软一些,暖一些。看看另一头有着一个摇篮隔间,十八认定就是夺自厄围的那张。
“打那怪物”那女孩子突然喊了一句,几乎把郑十八吓的跳起来。他毕竟不是专业的盗贼,在这方面的心理承受能力并不比常人强多少。
幸好她只是在说梦话,一转身就又平静了。
暮恩的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这不就是用石子扔我的那个女孩子吗”郑十八毫不吝啬的把剩下的赖白毛撒在了女孩子的衣服上。
十八自认为适应能力是很强的,刚才还吓的要死,现在又心平气和的欣赏起女孩子的睡姿来。很明显,相近的年龄,族长的女儿比厄围发育的要好多了,曲线已经形成,薄薄的睡毯也遮不住那迷人的凹凸。随着呼吸,诱人的胸部一起一伏,让郑十八的鼻子又有点不舒服。“我这和淫贼有什么区别”他暗骂了自己一声,刚想溜,就听外面有动静,他飞身两个起落就出了院子,向村外驰去。
他不敢停下来,应为后面有人在以同样的速度追赶自己。十八也不敢回头,心想,只要进了树林,转两圈就完事了。可树林在望,猛的双腿一麻。扑通一声来了个狗吃屎。
“幸好自己反应快,我英俊的面容得以保存。”紧急时刻,十八双臂着地,急刹车成功,但追兵也来到近前,并伸手来钳十八的手臂。那不是找死吗。郑十八顺手搭了上去,一招“拗蒜”,把那人弄了个大回环。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见手无法挣脱,抬脚踢向郑十八的下身。
“也太歹毒了吧。我还没碰过女人呢,只不过看两次也要受这么重的惩罚吗。我已经流过鼻血了。”
郑十八应敌的时候,总是很从容,因为他有足够的时间,或许说根本不用时间去考虑用什么招数去应对,所以养成了越是打的热闹越是爱乱想的习惯。这要得意于爷爷的迫害,使他有这个资本。
显然对方在近身搏斗方面不是郑十八的对手。急促的几个回合,就被十八擒住,但又马上放开了。因为从她身上传来的味道,以及那身装束判断是厄围。
“别,别。是我。”郑十八压低声音说。
厄围停住了手,惊讶的问:“你你都干了些什么”
郑十八有点晕,我能干什么,只不过替你泄点愤而已。而这话又不好说。
这让厄围误会了。“我看见你从席纳的房里出来,还很狼狈。你,你到底作了些什么”
“我能作什么她一个大活人,比我还大。”
“你不用狡辩,她不会武技;以你的本领,她,她根本不是对手。”厄围想到自己也败在了十八的手下。
“天那,我真是冤枉。不信你去看看,那个什么纳是不是还好好的。”郑十八真是无可奈何。
厄围倒也接受了十八建议:“你不许走。”说罢掩了回去。
“真是小孩子。我走你拦得住住吗即时不走你也奈我如何。”郑十八干脆靠在墙根下养神。
不一下厄围就出来了。拉了郑十八就走。
“还算你老实。”这就算是厄围的道歉。
“女孩子,就是放不下,到哪里都一样。”郑十八想到,嘴上却说:“我一个小孩子,不知道能作什么。”
可能厄围也觉得有点大惊小怪,有点难为情,但嘴上却不服输:“总之晚上女孩子的房间是不能乱进的。”
郑十八还想追问:我不是也睡在你的房间里吗,但又恐怕厄围翻脸,自己会失去偷窥的艳福。于是唯唯诺诺的应承着。
“但是,你究竟去干什么了”厄围还是不放心。
“那女孩子说我是怪物,还用石子扔我。所以我用赖白毛去算计她。你呢该不会是保护她去了吧。”
“嗤,我才懒得管那种闲事,她一家都那么坏。”厄围语气中又有了气愤。
“女孩子真是难懂,刚才还几乎要断我的后。”当然这也是心里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追问。
厄围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些小孩子作祟得逞后的喜悦说:“我把那条蛇的毛也刮了,送给了席纳。”
看来还是同道中人。想到席纳享受双份的优待,二人不禁笑出声来。
正说着,已经回到了家门口。院子里已经静了下来。两人猫着腰,轻轻的来到木梯处,却见爷爷正坐在那里。
“你们,干什么去了。”爷爷的声音很低,但很有威严。
厄围像作了亏心事的小孩子,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老老实实的说了实话。
“捉弄人的事情,可以偶尔为之,但不能过分。”老人并没有责怪他们,只是用尽量庄重的语气说,可抚弄厄围头发的手,是那么的温柔。
“爷爷,你刚才突然出声,差点把我吓哭了。”厄围开始撒娇。
“是吗,我的小盗贼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爷爷终于微笑了。
“那是在别处,自然要警惕。谁知道在自己家里还有这么一手。”厄围不依,直到最后爷爷告饶。
天下的女人都一样,没理也要绞三分。郑十八如是想。
睡在了床上。厄围突然问:“你该不会就为了一石子就去算计席纳吧。”
“那是当然。我堂堂的大,大小孩,哪能受一个女孩子的气。”郑十八几乎说露了嘴。
厄围说:“那我可要小心了,不然被人整死了,还不知道因为只是不经意地踩了你一脚。”说罢娇笑起来,声音是那么动听。郑十八空活了近三十年,从来没有女孩子对他假以辞色,听了那笑声几乎痴了。嘴里也不知所云的应着:“那是,那是。”
屋里安静了下来。郑十八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厄围起身,轻轻来到十八的草窝前。十八能闻到到厄围那混合着草味的女孩子的体香,就在近前,他不敢睁开眼,害怕厄围会离开。他甚至能感觉到厄围那如银丝般的长发,还有那蒙面的轻纱,已经拂到了自己的脸庞。他拼命抑制着自己的呼吸。
暮恩也好像很能领会人们的意愿,悄悄躲进了云里。静谧与温情,是所有美丽的事情发生的美好诱因,有多少激情时刻就发生在这种情势之下。我们的十八静静的期待那美妙一刻的到来。厄围沉吟了一下,吐气如兰:“谢谢你。”
郑十八感觉就这一句话,厄围温情款款的说出来,就是让自己去死也值得。
“你在谢我吗”那可恶的猪猡在不恰当的时候说了一句不恰当的话。
第6章022都是白毛惹的祸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