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也齐声呐喊。
“这里也有斗蛐蛐的活。”郑十八正想着,盘查的士兵已经到了近前。在矛枪的威逼下,看客才勉强闪出了个空当,偏巧就在郑十八的身旁。郑十八已经握住了狼腿骨,随时准备出手。
一个十人长挤了进来,可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那矶囚虫上。看客们马上又围了个结实。
十人长与众人一起呼喝,一起兴奋,一起唾骂,直到随行的士兵催促,对旁边的主人说:“我下五个金币赌你赢,记得把钱给我送去。”说罢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什么东西”等那队士兵走远了,主人才说。“说是参赌,可总是下注不掏钱,输了没事,赢了拿钱,真是没有”
“算啦算啦,又不是一两次。五个金币那是他一年的薪金,他输了拿什么去红房里耍。”
随着盘查的过去,聚集的看客越来越多,情绪越来越高涨。
郑十八心生一记,好使与否先试试。他掏出一枚铜币,装作下注的样子一掷,那陶盆应声碎裂,众人谁也没留意。没了约束的两个小虫子,仿佛福至心灵,马上分头逃窜。
“我这可是十六个金币买来的”
“我这是拆了两座房子才捉住的”
两位主人分开众人,寻着矶囚虫的叫声追踪。可大白天车水马龙的,矶囚虫的叫声显得很弱,看客们都秉住了呼吸,分成了两队去追踪。
郑十八所在的那队,在他有意的引导下,向城门移去。问用什么方法,自然是精神诱导法:嘴里学几声矶囚虫叫,在众人的脚步声中也有几分像;说是在前面,自然比找不到丝毫的目标更能让人相信。毕竟那是很值钱的虫子,谁找到了,自然也要有些许好处,自然比到田间劳作来的舒适。
随着队伍的行进,不断有人加入进来,用浩浩荡荡也不为过。所到之处,只要是能移动的东西,肯定被从这个角落丢到街上,又从街上被踢到胡同里;所有能进去的院落都被翻的鸡飞狗跳;所有能拆的都被肢解。这一股狂流席卷了一条街,浩浩荡荡的来到城门口。
卫兵当然阻止了他们,但一听说是在找矶囚虫,马上有几个卫兵流露出兴奋的表情。
“听可莫大剑士的随从说,王都里一只上好的矶囚虫,能卖到几十个金币呢”
逃亡的矶囚虫的主人焦急的看着城外:“我那个方头刀客,已经十八战全胜了,说不定比那虫子还值钱。”一个金币,相当于一个普通市民半年的收入,几十个金币是相当可观的一笔钱。
卫兵的头是一个百人长,听那主人的话说:“你确定那虫子出城了”
“千真万确,我对它的声音已经比我女人的叫声都熟了。”
“那替你追到了,有什么好处”百人长低声问。
主人开始后悔唱名了那虫的价值。简短的交涉之后,酬金谈妥。一行人和百人长的代表迅速向城外扑去。
混出城外的郑十八暗笑:这轰轰烈烈的大军,和原界的某种疯狂的现象很相似。但确切说是哪种,就不管了。再见了,尔多城。对不住了,可莫大剑士。
郑十八来到城外的一棵大树下。因为刚到这里,没有太多的标志可选。所以在和厄围商量会合地点时,来时的路上最后一棵树就成了首选。
最可气的是,厄围从树上跳下来是,怀里又多了那小猪。这东西真的不枉厄围说它。
夜幕来临,郑十八和厄围悄悄的上路了。当然少不了那猪。他们商定:“那胖子地主,一定是发现了我们些什么,所以才耍手段把我们诓到市政厅。拿我们当发财的筹码,一定要惩罚一下才解气。”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们是晓宿夜行,这速度就明显比来时差了许多。好在厄围在这天夜里,偷偷的买了农家的一匹马就是在主人熟睡的时候,留下足够的钱,牵了马就走的那种。
可惜这马虽然让骑,但没有鞍子,只好由厄围抱了郑十八,郑十八再抱那猪,一路依离歪斜的前行。或故意或有心,郑十八和小猪从马上摔下来不知多少次,自然吃亏的是那猪。虽然厄围知道十八是在折腾小猪,但正合心意,所以只要不重,就一笑了之。
乌托就要出来了。
厄围找了一个可以藏身的小树林。连日的囚禁和奔波,身上早就痒的难受。幸运的是,竟然在林子深处有一个泉眼。不过水量实在太小了,只是在一个陡坡的一块石头下渗出,在下面形成了一个不大的水洼。因为水量小,气候干热,所以并没有形成溪流就消失了。
不过好过没有。厄围等郑十八和小猪都睡着了,偷偷来到水洼处洗澡。
下面,是一个被无数人写了n遍的老套情节,即使每个男人都希望有这种艳遇,但他们却不希望总能在小说中看到这种情节。但改写的还得写。
夏日的清晨,尤其是在树林里,泉水的温度是很凉的,但能洗去连日的疲惫,厄围仍感到十分的惬意。“如果是温泉,在里面泡着睡一觉该多好。”
就这样想着,厄围竟然蜷着身子,在泉水下假寐
一缕乌托的光,被枝叶弄的花花的照在厄围的身上。不知是那暖意打扰了梦境,还是梦境突然有了变故,厄围身子一震猛的醒来。发现自己依然着身子,于是顾不上收拾那梦,赶紧取了身干净衣服穿上。
回到藏身的地方,郑十八还在睡。厄围不放心的捅了捅郑十八,见他动也没动,心中觉得不妙,脸上马上绯红一片。但无凭无据,又不好发难。难道破口就问:“刚才你偷看我洗澡了吗”一个十六七的女孩子怎么出口,尤其在那石室里,他曾经说自己是个女人,想起来就有种悸动在心头,扰的久久难以平静。
这时,小猪在咬着厄围的裤管向一边拉,好像有秘密的话要说。厄围随着小猪来到一棵大树的后面,小猪非常小人的说:“我告诉你件事,你可得保密。“
厄围看了看它,点点头。
“你还得保护我。”小猪继续弄气氛。
“你还说不说我要去睡了。”厄围装作不耐烦,可她心里似乎意识到它要说什么,一时间那种悸动怦然占据了整个心扉,不知是怒还是喜。
小猪在厄围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小的连自己都没听清。最后郑十八厄围的严令之下才放大了些声音说:“昨晚,郑十八,偷偷的看你洗澡来着”
厄围的脸早已经比红龙鱼的鳞片还要红。她一把揪住小猪的耳朵:“他,真的偷看了”
“我,我亲眼看见的”小猪挣扎着说
“你放屁”郑十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了过来,情急之下,用纯粹的汉语说了句经典的国骂。
gu903();这不但让厄围和小猪吃了一吓,那国骂也让他们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