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莫勾起唇角,嘲谑的笑,“你难道想要一直站这”
安杨语塞,看了看四周,这才发觉已经有许多好奇的眼光看了过来,来不及斟酌,自己已经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关心林近乎嗔目结舌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安杨一顿尴尬,这才发觉后面居然还有个人。
“你好,我是关心林。”她的声音柔美而纯真,美丽的脸颊上挂着平易近人的微笑,恰到好处的卷发,打理的井井有条。
“你好,安杨。”安杨礼貌的问候,相比之下,自己就显得老气横秋许多,许久没有打理的长发,已经疯长到腰间。
车内轻缓的轻音乐,空气中漂浮着清淡的香味,舒适的座椅,一切都恰到好处不过。安杨却如坐针毡,一分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是煎熬。
关心林是个很活跃的女子,从安杨进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她就已经曲折离奇,七拐八拐的打听了安杨的基本信息就可以看的出来。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关心林好奇宝宝仍旧不依不饶的问道,说实话她本就对陆以莫好奇,更何况还是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
“我叫他哥哥。”安杨扯起嘴角略敷衍。
关心林被噎到,不过她没说,貌似自己才应该叫他哥哥吧
陆以莫一直安静的开车,对于两人的谈话不曾插嘴,不发表任何意见,安杨余光瞧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不过一个多月时间没仔细看,这才发觉他瘦的厉害。
她心底如猫爪尖利的爪子狠狠的抓过,留下深深的沟壑,欲壑难平。
那天很平静的没有后续,夏季的雨水来的凶猛,去的也迅速,下车之际,关心林很热心肠的邀请她去他们那里吃饭,安杨委婉拒绝,抱歉她还做不到能平静的当没发生的对着他。
接下来的一星期里安杨都略忙,或许该说很忙,有人介绍她给一个公司画墙体画。这种事对于安杨来说不算什么难事,而且对方给的薪酬不错,安杨没怎么考虑,第二天便同意了。
与安杨搭档的是以前大学的一个学弟,安杨在美术馆认识的,挺阳光开朗的一个男生,绅士体贴,安杨承认,与他合作确实很轻松。
她这一忙便没了时间照顾安路,没办法只得将安路托付给唐潇,恰逢唐潇出差,辗转之下安路又回到了陆凯那里。
安杨对于陆凯自然是放心的,他照顾了安路那么久,甚至比她这个名义上的妈咪更加贴心,她实在不需要担心,不过心底却觉得愧疚,想着这次后,以后不要再接外快了吧。
第二天下午,两人准备收工,工作已经是差不多接近尾声,安杨拿起手机看了看三个未接来电,是陆凯。
“嗯,是我,怎么啦”
“你说什么安路被人接走了”
安杨一急,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仍不自知,还是年轻的学弟看她一副要哭的模样关切的问:“怎么啦”
“我儿子不见了。”
师弟被这句话惊讶的张大嘴,原谅他的失态,不过安杨看着太年轻,实在不像是有孩子的女人。
她匆匆赶到幼儿园外,陆凯焦急的等在原地,幼儿园早已关门了,安杨给班主任老师打了电话,对方告知她下午有人将安路领走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应该早点来的,不过我已经找朋友帮忙了。”他脸上满是自责,安杨想要说出口的话此刻却咽下肚子。
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拿过手机拨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号码,不到三秒,电话便被很快接起了。
“妈咪。”安路的声音欢快的响起。
“安路,你在哪”她声音严肃。
不过安路此刻很兴奋,“我刚去了游乐场,叔叔带我去的,好好玩,现在我们已经在家等你回来了。”
“叫叔叔接电话。”她柔声。
“安杨。”电话那边很快换成了低沉的男声。
“陆以莫,你到底要搞什么鬼”此刻她满是火气的吼,分不清到底是冲他这个人,还是因为找不到孩子,或许都有。
“我们在家呢,你快点回来啊,乖。”
不等她说话,那边已经挂断,安杨低咒一声。
“安路在哪”
“我一个认识的朋友,没事了,他们已经在家了,不好意思啊。”她抱歉。
“没事就好。”陆凯是无论何时何事都能淡然处之,绅士十足,刚刚他心底的焦急不比她少一分,却还是反过来安慰她。
安杨急匆匆赶回家,一打开门便见陆以莫与安路两人此刻一人一个游戏手柄,玩的不亦乐乎。
安杨黑着脸将鞋子丢掉,陆凯礼貌的跟着她告别,陆以莫脸色颇耐人寻味。
一关上门,安杨那勉强维持的脸色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她略粗暴的拉起安路领着他进屋,“你在这里看会书,妈咪出去有点事好吧”
安路第一次看她发这么大的火,不敢有任何反驳,乖乖的点头,心底默默的害怕着。
“你出来。”她拉着陆以莫的衣袖,将他扯了出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啊”她尖锐着嗓子冲他吼,心底有些委屈。
陆以莫皱眉,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你不是打掉了我的孩子吗现在我要你赔我一个。”
安杨忽然冷静了下来,勾唇冷笑,冰冷一点点漫如骨子里,“赔你要我拿什么赔你,我赔不起你孩子。”
陆以莫疑惑凝眉。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孩子了。”她说完,只觉得心如死灰,随后却是释然的笑,笑容凄凉
“去新西兰的一个月后,我才得知我怀孕了。”她声音很平静,很冷淡,似乎在说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或事,轻描淡写的仿佛在讲今天的天气一般。只是那逝去的哀伤,不可挽回的往日时光,早已将柔软的心千锤百炼到麻木不仁。
却在陆以莫心底投下一颗惊雷,“你”他颤抖着声音问,带着不确定,甚至不能清晰的将话说出来。
安杨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抬眸看了看远方闪耀的万家灯火,这个城市华灯初上,璀璨耀眼。在夜色下能清晰的看到有一滴眼泪顺着柔和的脸颊滑了下来,“在孩子三个月大的时候,他甚至会动了,我从来没有这样的高兴过,那里有我们的结晶,即使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但我也不后悔留下他。毕竟他真实的存在我的身体里,即使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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