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兵力,骑兵们便如潮水一般的冲向杀场。
枪声大作,双方都发出了震天的吼叫声,瞬时间两股旋风交错,不断有人发出那生命最后一刻的嘶吼,新生的绿草顿时变成血红之色。那被热血冲起的头颅飞的好高,落在地上的时候转眼被马蹄踏成肉泥。
骑兵对决的死伤速度绝对要比步兵快上许多,仅仅二十分钟的时间,几个对冲就让双方的阵型都显得稀薄了起来。直到双方都无力再度发起冲锋,才退回自己这边整理一下队形。
无数战马已经停在刚才厮杀的地方,有的正在用自己的舌头舔舐脚边那残破的身躯,发出一声声的嘶鸣,好像还期待着倒下的那些人能翻身起来,骑着它们继续驰骋。
载涛这个时候已经把队伍给压了上来,对面的俄国部队也是一样,他能清楚的看到对面施特塞尔的脸上表情。贝勒爷提着马刀往前走了两步:“施特萨尔手下败将爷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投降,爷会再给你战俘待遇的哈哈哈”
施特萨尔听的大怒,载涛这太不讲规矩了下最后通牒你也等到把对方给逼入绝地再下,这双方战斗还胜负未分呢,他居然就给自己下最后通牒而且载涛的战俘待遇他早已经领教。
也不多说,令旗一挥舞俄国士兵主动发起了冲击,再一次扑向了战场。现在的距离已经拉近,双方都十分的清楚,这冲锋再度发起,就只有一方还能安然的骑在马背上。
载涛看看天色。对旁边的张德武说道:“时辰不早了,咱没多少时间俄国人前面的队伍一旦回头,可能咱们跑都跑不掉速战速决”
张德武看了他一下:“爷,我去就可以了,您在这里指挥。”
载涛哼了一声,马刀在手里挥舞了一下:“你带队伍从左边迂回,子玉打右路剩下的人跟我中路搏杀”
吴佩孚和张德武一左一右,载涛直接切入战场:“弟兄们,跟我杀”
贝勒爷当真是勇猛至极,这个时候就把目标锁定在施特萨尔的身上。他知道,这是尽快结束这场拼杀最有效的办法
当然,他自己也成了很多俄国人的目标,快马疾驰之间载涛身边的鲜血是不断的飞起,贝勒爷身上和脸上溅都都是,也分不清楚是他的还是俄国人的。
一个平日很勇猛的俄官看到载涛的前进好像不可阻挡,立刻带着自己身边的部队迎了上去,他就奔着载涛去的先是远远的两枪没有打中,等到和贝勒爷相距只有五十多米的时候他抽出那长刀大吼着向载涛砍了过来。
两匹战马交错而过。载涛的身上冒出一股鲜血,喷洒好远。那俄国人却从马上跌落下来,被后面赶上的骑兵乱刀砍死。
贝勒爷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自己的身形稳在马上,看看自己的腹部被划开的那一道伤口他也没有说话。倒转自己的刀口将那还在滴血的刀身咬在嘴里,顺手从胳膊上扯下衣袖,绕在腹部把伤口裹上。
这期间周围的骑兵们拼命的保护这载涛,载涛也不看身边的战斗。他那眼睛就死死的盯着施特萨尔,那眼神让施特萨尔忽然就恐惧了起来,他只感觉载涛好像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从地狱中挣扎出来的一只恶鬼,想把自己也拉进去
载涛的刀重新拿在手里,正好一个敌人策马朝他冲来。躲开那当头一刀之后载涛刀身上撩,一声大喊将那俄国人的脑袋从下往上劈开
那红的白的染了载涛一脸,贝勒爷重新投入了战斗,就朝着施特萨尔冲来。施特萨尔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反正就是他特想离开载涛,他觉得自己还有大好的前程不想和载涛玩命,勒着那战马往后稍稍退了几步。
骑兵对战中气势非常重要,你这几步一后退是十分影响军心的,特别是双方厮杀正激烈的时候。贝勒爷看见之后那里会放过这个机会长刀指向施特萨尔的方向:“杀”
一队蒙古抵抗军跟在他的身后死命朝着这里杀了过来。
而俄国人因为主将稍微退了几步,有的士兵也跟着往后退,这一冲一退之下他们那慢慢往后的脚步好像就停不下来了,而且越来越快
中路的不稳直接导致了左右两边也逐渐抵挡不住,当抵抗军整体都呈现一个往上压来的趋势的时候,施特萨尔发现自己好像无法阻止对方的冲锋,再打下去可能真的要再享受一次贝勒爷给他的战俘的待遇。
“撤”
施特萨尔将军一声令下,那些俄国大兵和支持俄国的蒙古伪军们掉头就跑这个时候俄国人的战斗力还是存在的,所以虽然他们撤了,贝勒爷也让吴佩孚追击了,战果却当真不大,干掉了一百多个落马的家伙,吴佩孚也就收兵回来。
载涛他们付出了两千一百人的伤亡,这个数字和俄国人差不多。毕竟这是自己的骑兵第一次作战,贝勒爷本来想跟在俄国人身后找个小股部队练练手的,结果却撞上了亲自压阵的施特萨尔会,能打成这样他真的知足了。
不管怎么说老毛子跑了,算是自己胜利了吧。他的部队需要胜利。
张德武这个时候勒马过来:“爷,咱们这一仗干掉四百多俄国人,还有两千二鬼子,缴获战马一千七百匹,还有五门轻型步兵炮,”
正说着呢他忽然感觉载涛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对,仔细一看才发现贝勒爷腹部的伤口张德武顿时大惊:“爷您受伤了”
载涛冲他轻轻摆手:“没事,带队回营。”
第一二零章雪上加霜
说完这话载涛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他发现自己有点像杨打鬼了以前在东北的时候贝勒爷最佩服杨打鬼就是哪个家伙一点都不怕死,他那个时候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一帮那样的人。
现在他懂了,不是他们不怕死,是在怕也要随时面临死的时候,真的没办法了。就像自己挨了这一刀一样,大青山根本就没有药,只能用一些土方子,除了听天由命,他还能干什么怕就可以保证自己一定活着么
忍着那剧痛骑在马上,载涛从内衣里撕下一块稍微一点的布条给自己重新包扎上:“德武,你看爷现在,比杨司令彪悍么”
张德武点点头:“爷,您别杨司令强多了。”
载涛又是笑了:“我若是死了,队伍你来指挥,记住,哪里也不许去,就在蒙古,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不许回去。俄国人不走咱们就不走,死都不走。”
gu903();“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