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另外一件事情,因为他看到了书院之内都是五六岁的孩子,自己怎么说也十四岁了难道以后要和这些孩子共处一室不过随即他稍微宽心了一些,因为和他一般年岁的青林也来了,那说明她也在这读书。
可是接下来徐老先生的一句话却让杨子凡彻底愣住了。
只听闻徐老先生对青林道:“青林,你先去指导那些孩子背诵一下道德经第三篇。”
杨子凡没有预料到她是老师,顿时对于青林师姐令眼想看,在平夷集中最受人尊敬的莫过于老师。
顾明对这位徐老先生很是尊敬,恭恭敬敬的说道:“这是我小师弟杨子凡,昨日刚刚入派,没学过什么东西,所以今日将他送来先生这里,让先生教教他。”
徐老先生笑着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杨子凡,脸上露出一点疑色,随后朝顾明示意了一下,两人走到了另外一边小声说着什么,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杨子凡却句句听在耳中。
徐老先生问顾明:“我看这孩子眉宇间有些傻气,是不是有点问题。”
顾明小声说:“恐怕是有一点问题,掌门发现他有些仙缘所以才留在了派中。”
“仙缘这台子事情,不好办不好办。”徐老先生摇了摇头,两人走了回来。
听到这些评价,杨子凡并没有生气,而且他也没时间生气,此时他还在奇怪,两人说话的音量如果放在平日自己根本听不清楚,可是刚刚却真切的听到了。思来想去只能归功于翠云坪之中的那次顿悟,看样子这次顿悟让自己的感官敏锐了很多。
徐老先生问道:“孩子,你叫杨子凡是吗”
“恩”杨子凡点了点头。
徐老先生点了点头道:“今日就跟我进去先听听,如果有什么不适应就告诉我。”
杨子凡看了一眼顾明,顾明朝他点了点头,他这才跟着徐老先生走入书院之中。
书院之中,刷的一声,那些五六岁的童子齐齐转过了头,无数目光瞬间落在了杨子凡身上。当见到徐老先生朝那大孩子指了指最后面的位置,显然和他们一样是来学习识字的,五十多名孩童立刻哄的一声,低声议论起来。
“哇他这么大的人也是来学习识字的吗”
他们的谈话杨子凡句句听在耳中,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不过却故作不知的朝他们笑了笑。
台上老先生见下面一团哄闹,当下气得胡子乱飘,用力拍着响木,喝道:“都给我静下来,吵吵闹闹,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杨子凡,你去后排坐下,圣人学道,不在早晚。只要你勤苦上进,不难有成”
杨子凡应了一声,略略低头,快步走到后排坐下。
此时老先生打开书卷,开始高声诵读起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
杨子凡听在耳中如同刀割,这些东西他早在继承这具身体的时候便记住了,就连天元派最高秘籍天元正法都死死记住了,一本普通的道德经又怎么能在话下。
窗外,凉风阵阵吹来,丝丝兰花香气飘入鼻中。
杨子凡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异思胡想都驱出心中,脸上燥热渐退。他定一定神,翻依着老先生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傻傻的朗诵起来。
当道德经讲得完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老大的太阳挂在当空。这两个多时辰授课,青林没有看过他一眼。
下课之后青林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更没有带他回翠云坪的意象,这不禁让杨子凡一阵气闷,都不知道怎么回去。好在走出思晨府的时候,顾明已经等在了门口,杨子凡这才放下心来。
匆匆吃过午饭,杨子凡又被顾明带回了思晨府,这天元派的第一日就在道德经的熏陶中渡过。
当再次走出思晨府的时候,月亮已经上了东面的树梢。顾明将他带回了翠云坪,路过翠屏堂的时候,杨子凡忍不住向里面看了两眼。
顾明笑道:“这会翠屏堂中没有人的。师兄们都在翠云坪之中散居,平日各自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很少出来走动,不过为了方便起见,你望青师兄,傻二师兄都住在昨晚你睡的那院子里。
第二卷、天元风云
006无妄天火
更新时间2010080319:34:03字数2801
杨子凡心下好奇问道:“顾明师兄你们平日都做些什么”
顾明拉着杨子凡的手继续向前走去,说道:“如果是派内弟子的话只要到了辟谷期专心苦修就行,我们旁系弟子除了苦修之外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比如:你望青师兄要负责外出采购的事物,你傻二师兄负责食宿问题,还有你钱三师兄负责碧云峰清洁打扫的事物。”
“钱三师兄。”顾明提到这人,杨子凡想起早上在翠屏堂之中站在望青之下,看上去颇为壮实像一位农家汉子的人物,想必那就是钱三师兄。
“那顾明师兄你做什么呢”杨子凡又问道。
顾明笑了笑,似乎有点得意,说道:“你顾明师兄是负责管理你们这些入门不到三年的小师弟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银杏树下,四下黑灯瞎火的没有一点光源,顾明将杨子凡带到屋中,点上了油灯。他看着杨子凡道:“小师弟,你不怕黑吧”
杨子凡摇了摇头。
顾明这才道:“好啦,你早些休息,明天还得做早课。”
杨子凡应了一声,送大师兄走到了门口,顾明对他笑了笑道:“你回屋吧我就住在旁侧的第六间屋内,有什么事情直接喊就行。”
“恩”杨子凡点了点头目送大师兄走远了,这才回到房中。
他打量着自己以后可能就要一直居住下去的屋子,屋中空间还算大,正中摆放着一张松木桌,最里靠岸的是一张用青石砖砌成的火炕。
关上门,整个世界都似乎安静了下去,没有一丁点声音。他默默走到桌前,呆呆坐了一会儿,只觉得阵阵疲惫袭身,便吹灭了灯火,躺倒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