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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不同于北岛等人,他算是正儿八经上在报纸、杂志上刊登过作品的人,选择加入这个地下杂志,主要是处于对诗歌热爱。

随着人员的扩招,这本《今天》杂志出版的量也越来越大,同时经过人员的流动,这些杂志被带到了全国各地。

一夕间,整个内地的文学爱好者都知道京城有那么几个牛人,搞了一本《今天》地下杂志。

到79年初,全国各地纷涌而至的投稿信件,几乎堆满了北岛等人暂居的小屋,《今天》也成为了国内文学爱好者们发表作品的摇篮。

当时影响力之大,就连国家级《诗刊》杂志都刊登了一篇《今天》中的诗歌内容,那就是舒婷的《致橡树》。

去年霍耀文回内地时,在《广州日报》上就读到了这篇诗歌文,能够在官方报纸上发表,还得利于《诗刊》的不拘一格。

也正是因为《诗刊》杂志刊登了“致橡树”这篇诗歌,导致《今天》这本地下杂志第一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越来越多的人对这本杂志产生了好奇,同时也引起了上面人的注意。

虽说这只是一本文学杂志,但并没有获得正规的刊号,属于三无产品,所以在今年三月份被勒令停刊。

随着报纸报道这一事件,也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京城有几个人出版了一本地下文学杂志,北岛、芒克、舒婷、顾城等几人的名气,一下子火遍了全国。

成为1980年初,国内最有知名度的诗人、作家。

所以此时的霍耀文在国内比之他们来说,基本上可以用无名小辈来形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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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未名湖畔】

4月13日,一架从广州飞往京城的客机降落在了京城机场。

80年代的京城,还没有后世那么严重的雾霾,但因周边沙漠的风沙,导致整个京城看上去灰蒙蒙的。

漫天遍地的黄沙,仿佛是将诺大个京城放在了一张发黄的旧照片之中,那些老建筑、老服饰,给霍耀文一种怀旧,同时也是时代烙印的错觉。

刚下飞机,霍耀文与几个保镖刚走出出机口,就看到不远处有人举着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在那等待。

霍耀文瞧了几眼,想来应该是北大派来接机的人。

还不等他上前询问,就见有个身着中山装的男子快步走来,此人约莫四十来岁,满脸微笑地伸出手道:“霍先生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霍耀文愣了愣。

中年男子微笑着点点头道:“鄙人汤一杰,现任北大哲学教师,学校让我来机场亲自接霍先生到学校。同时欢迎霍先生你能来京城参加我们北大今年举行的哲学交流会。”

“原来是北大的汤老师,你好你好。”

一听来人是北大的老师,霍耀文眉毛一挑,心里很是好奇对方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毕竟霍耀文又没有照片在内地流传,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不知道汤老师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我的?”

“嘿嘿,这个主要还是因为我看过霍先生你的照片。”汤一杰想到自己得到照片的缘由,心里不由地笑了笑。

“我的照片?”霍耀文眉头蹙起。

汤一杰:“不错,我学生中有一位很喜欢霍先生你的作品,刚好那本书的后面印有霍先生你的照片。”

印有我的照片?霍耀文脑子一转,立马想到了第一本出版的作品《甜蜜蜜》,他的所有作品中也就《甜蜜蜜》的最后一页印有他本人相片。

此时内地应该还没有什么盗版书,也不知道那位北大学生是从哪儿弄来的港岛出版的《甜蜜蜜》。

汤一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他看了看霍耀文身后跟着的几个人,虽然不清楚他们是干嘛的,但加起来总共有四个人,学校安排的宿舍恐怕不够用。

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把人带会北大再说,随即汤一杰道:“霍先生我看你们坐飞机也累了,我们先回学校休息一下。”

霍耀文微笑道:“那就麻烦你了汤老师。”

……

下午两点多,北大校园的门口。

望着象征北大标志的西校门上的牌匾,霍耀文有种穿梭时空的错觉。2015年春,他来京城旅游的时候,就曾经来过北大的西校门参观,那金字蓝底的牌匾,没想到在今天居然又重新看见了。

下了车,汤一杰刚走两步,就注意到身后停下脚跟的霍耀文,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霍耀文的目光一直望着大门上的牌匾,不由微笑着说道:“霍先生,这牌匾曾经是燕京大学的,后来与京城大学合并,就改为了北大。”

霍耀文平视向汤一杰,笑道:“我听说最初这上面的四个字应该是燕京大学,还是当时北大的蔡元培先生亲自提写的匾额。没想到几十年过去,曾经被北大校长亲自手书匾额的燕京大学已经与北大合二为一了。”

“没想到霍先生也知道这事啊。”

汤一杰不由惊愕的看了眼霍耀文,这事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可没想到连久居香港的霍耀文也知道。为母校自豪声名远播的同时,跟着点头道:“不错,当年燕京大学的匾额的确是由我们北大曾经的老校长元培先生亲自提写的,后来合并成北大以后,就把这曾经的燕大的匾额改为了北大。”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对话,在前往校内的路上,汤一杰与霍耀文聊的甚欢,从北大聊到了霍耀文的港大,又从港大聊到了两人都学过、教过的哲学。

同时也是此行霍耀文来北大的目地。

此次北大哲学系举行的这场“哲学交流会”,一开始只是想在国内几个知名大学之间展开,但哲学系主任冯定觉得这场“交流会”不应该只局限在国内几所大学,遂向北大校长周培源周校长请示了一下。

这事周校长知道以后,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冯主任的请求,同意哲学系举办的这场“交流会”邀请一些海外哲学家前来。

不过此时被北大在国外名声不显,发出的邀请函犹如石沉大海一般了无音讯,真正受邀且答应前来的人除了霍耀文外,还有香港中文大学的教授牟宗三、劳思光、饶宗颐,和美国南伊利诺大学哲学系教授刘述先,康奕等六个人。

走了一段路,汤一杰又道:“霍先生,我去年在一本国外的哲学周刊上读到过你提出的缸中之脑理论,初闻时甚是震惊,这不仅让我对英国哲学家贝克莱,奥地利马赫等人主张的唯我论,产生了一定程度上怀疑与分歧。”

闻言,霍耀文沉吟片刻,说道:“贝克莱主张的主观唯心主义,是对物质世界的客观存在根本否定,这在我个人看来是不对的,哲学是一门严谨且又存在自我矛盾、相互辩论的学问,它不应该是定性在某一个性质上。”

“哦?霍先生是唯物主义者?”汤一杰好奇地问道。

“我不是唯物主义者,也不是唯心主义者。”

霍耀文摇了摇头:“我本人虽然学过哲学,也读了一点中西哲学相关的书籍,但我并没有过多的深刻的去研究这门学问。在我看来无论是唯心还是唯物都只是哲学的两个面,一个正面一个反面。”

“那不知道霍先生对马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