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飞在天上俯视下望,还不待飞尘散尽,那汉子竟然又蹦了上来,这回比上次还快还高徐清双眼之中寒光一闪,心中暗道:“你这大笨熊,给你三分颜色,还开上染坊了我虽杀不了你,难道还不能让你吃些苦头”
眼见那巨汉又跳上来,手上大锤自下而上向上一撩,带着一阵罡风袭来。徐清也不敢硬碰那大锤,虽然看起来仿佛只是凡铁铸造,但只要稍有些常事的修士,都不难看出那巨锤乃是雪山寒铁所铸,更比寻常的精金厚重十倍而且此种寒铁最能储蓄真元,看那上吞吐厉芒,只怕早就韵满了真元,一旦给碰上就要爆发,不是被砸一下那么简单了。
不过这回徐清也不急着躲闪,从嘴角上微微牵出一丝冷笑,依然是霜蛟剑飞射而出,竟与上次如出一辙,还是绕过了巨锤直取那汉子握锤的手臂。那巨汉声如惊雷,哈哈大笑道:“兀那小白脸,竟还不知道厉害,洒家这一身金刚皮肉,别说是你这破牙签,就算东土道门著名的紫青双剑来了,你家佛爷也敢硬抗”
徐清冷哼一声,喝道:“无知鼠辈也敢猖狂”随着他话音一落,霜蛟剑正好还斩在那巨汉的手臂上。也许是对自己金刚法身有绝对的信心,更要打压敌人的气势,那巨汉眼见敌人飞剑袭来,竟不但不躲,反而故意靠上来让霜蛟剑砍他。
且见那霜蛟剑化作一道白色剑光,丝丝血痕在白光之中如血管般蔓延开来,将那洁如皓月的剑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向那汉子斩去之时却全无一点力道,说这一剑是劈斩下去,倒不如说是缓缓的放下去的。但就在霜蛟剑的刃芒,贴在了那巨汉的皮肤上那一刹那,那剑光上猛地燃起了一股比血液还鲜艳的火焰。
那巨汉微微一愣之后,忽然“哎呀”一声惨叫,如遭了雷击一般浑身巨颤。紧接着身子一歪就再不能保持平衡,大头朝下就跌落下去。那巨锤也拿捏不住,脱手而飞,一前一后落在地上,又在灵犀寺的山门前开了两个大坑。直等了半天飞尘雪雾散去,那巨汉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还浑身颤抖脸色苍白,惊恐骇然的望向徐清。
连那灵犀寺的众喇嘛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他们非常清楚那巨汉大日如来金刚法身的厉害,就连丹增嘉措全盛时候,也别想轻易击破他的金钢皮肉。怎料到徐清仿佛轻描淡写的一剑,竟然就破了金刚法身,还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
原来徐清刚才却动用了霜蛟剑中收摄的玄火之力。那大日如来金刚法身虽然刀枪不入,能敌诸般精金法宝,但修炼的也只是肉身,却练不到元神。再看那巨汉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只怕元神之力也高不到哪去。前文讲过,收在霜蛟剑中的玄火乃是独立于五行之外的一种火焰,阴戾无比,最能灼烧元神。那巨汉不知厉害,竟然用身子硬抗,此举正中徐清的下怀,一丝玄火如影随形的攻入他体内。若非是那大日如来金刚法身真有玄妙,瞬间就调动全身法力,将那玄火扑杀,只怕那巨汉就被烧灭了元神,当场死于非命。即便如此也将他元神伤的不轻,已然失去了再战之力。
徐清招手收回飞剑,缓缓降下身子,望着那巨汉淡淡的道:“莫非你家师长没教过你,修炼此等护身大法,最忌讳自恃强悍,与利刃争锋任你法身再强,也只是护身保命之用,难道练来是为了让你与飞剑比拼孰坚孰利去了吗”说话之时长襟广带迎风飘动,再加之宝相庄严,竟也有股子居高临下的高人风度了。
那巨汉被说的大脸一红,竟憨厚的捎捎后脑勺傻笑出来,瓮声瓮气的道:“嘿嘿那个大师父也讲过,只能躲避不及才能与敌人兵刃相碰,不能故意迎上去,我也总是记不住。”
徐清一听也不禁为之绝倒,其实他刚才那一番话就是为了试探,这巨汉后边到底还有没有个厉害的人物。若是没有就趁此机会将其抹杀,毕竟此时他功力还弱,若是再练个几十年,只怕徐清就没法再破他法身。若是还有靠山,便也只能先将此人放下,再等日后缓缓计较吧。
如今一听他说话,徐清不由得心里一翻个,暗道:“还大师父,那言外之意岂不是还有二师父三师父真他姥姥的,还真是个大麻烦啊”只得暗自压下杀心,一甩袖子,冷然喝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念尔多年苦修不易,便留你性命,且退了下去。今日此行只为击杀丹增嘉措,与他人无干,我也不想多造杀孽,尔等还不速速退去,更待何时”后面半句徐清更是对那众喇嘛断喝,已经用上了一些天音摄魂的法门。
说那巨汉虽然莽撞,却有自己的行事道理,只奉行强者为尊的准则。刚才被徐清教训了一顿,这回也学乖了,赶紧走到不远处的大坑之中,将那大锤收了。就仿佛这边诸事与他毫无干系一样,退到一旁再不说话了。而那灵犀寺的一众喇嘛,面面相窥,更不知如何是好,全都将目光落在了央及答措和空桑达人二人的身上。
那二人的表情全都落在了徐清的眼中,他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根本就不难看出来,二人都已经心生畏惧,各自在合计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刚才亲眼看见徐清接连击败了丹增嘉措和那怪物一样的巨汉,开始一出一猛还都有些热血沸腾。但如今稍微冷静下来,谁还愿意甘心送死啊又见那巨汉都乖乖的退在一旁,也有不少喇嘛都打了退堂鼓。之所以还没退去只是碍着面子,见大家都还没动,自然没有人愿意当那个开先河的罪人。
徐清对人性最是了若指掌,又将眼光望向了丹增嘉措,笑道:“丹增大喇嘛事到如今难道你还眼看着一干弟子陷入窘境,也不出来说句话吗人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一人赴死足矣,为何还要拉着一干弟子与自己陪葬呢”
徐清这厮也真坏,他此话一出,立刻就将丹增嘉措放在了那众喇嘛的对立面。丹增嘉措拖着重伤的身子,苦笑着对身前的诸般弟子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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