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被说的俏脸一红,赶紧低头不敢应声了。芬陀神尼又对徐清道:“今番来时妙一夫人还曾托我代言,说天狐之诺勿要耽搁,遣你速去东海钓鳌矶襄助天狐宝相脱劫。”
徐清也不惊愕妙一夫人会知道此事,大约是紫铃恳求,或者推演卜算。应道:“此等大事晚辈不敢忘却,本意早就赶往东海,只是期间又出了好些差池,这才拖延至今。”忽然语气一顿,面露难色道:“不过,晚辈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神尼应允。”
芬陀神尼淡淡道:“哦有何不情之请,且说来听听。”
徐清赶紧道:“神尼也知那宝相夫人即将抵挡天劫,虽然不少同门皆去相助,却也难保万无一失。刚才前辈所收天蓝神砂,正是抵抗地仙天劫的至宝。弟子不敢贪心,只请神尼能赐下十颗,容我带去东海,也好相助一臂之力。”
芬陀神尼不动声色打量态度诚恳的徐清,心中暗道:“这小孩倒是有些胆量,居然当面跟我要东西。莫非是妙一真人的指点刚才在白阳山时,虽然妙一真人未露神色,但荀兰因那丫头可是对这孩子相当亲近。罢了反正我留天蓝神砂也无甚大用,便给你一些也无妨。不过你终究是道门弟子,我却不能待你太厚。”
想罢芬陀神尼淡淡道:“这天蓝神砂非常玄妙,威力宏大。你年纪尚小,道心未定,尚不能驾驭此等重宝。但念你为助同门其心可嘉,就赐你三十六颗神砂,凑足天罡之术,也好运用施展。”
徐清大喜过望,本来他想能讨来十颗已是大幸,正好镶在三阳十龙大阵中。没想到芬陀神尼出手大方,一下就给了三十六颗。就算只有刚才那神砂蓝海的十分之一,挥洒出去也又百丈蓝光,想必威力定然不小。
闲言少叙,众人又客套片刻,便互道珍重各自离去。芬陀神尼同杨谨回转倚天崖龙象庵,八姑带着林寒袁行回奔凝碧崖。只剩徐清和云凤二人,一个需往东海,一个要去西南。云凤还恋恋不舍,虽然相处时日不长,但回想过往历历在目,今日一别还不知何时再会。想着想着居然眼含雾气,更欲悲戚。
徐清笑着将云凤鬓边散下发丝捋至耳后,道:“云凤又何必如此,你此番岷山之行,当有大机缘,只是一路危机,全仗自己化解,还需处处胆大心细,切不可再莽莽撞撞。”
云凤点了点头,问道:“徐大哥也要小心,我听说天劫非常可怕,要是要是”
徐清笑道:“要是不行我就自己先逃命”
云凤“扑哧”笑了出来,挥起拳头要杵徐清胸口,又忽然觉得如此太过暧昧,脸蛋红云更盛,颔首低头小声道:“待东海事了,大哥可别忘了来看看妹子啊”言罢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只红色的刺绣香囊,塞到徐清手里,遁起剑光直奔天际飞去。见香囊上精心刺绣平安二字,针脚细密,甚用了不少心思。再反过来是个蝙蝠衔着枚古钱,寓意福在眼前。
徐清洒然而笑,叹道:“没想到云凤还有女红刺绣的本事啊”再望天际早已芳踪渺然,只见夕阳落去,摩霄峰上尽是映紫鎏金。风温云静,中天如洗,英日红霞,秋光冷艳。回身东去,旦见海阔天空,一望无垠,波澜浩荡,气象万千。徐清长啸一声,挥去别离郁气,冲天纵起,银光飞掠,弥尘之间,已绝尘无影。
第二百二十三回东海蛊仙
长云海风,惊涛沙鸥,徐清纵剑飞行一路东去,银光掠过海天之间,不消多时就到了东海深处。只见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映在海上,远处金霞之中一方黑漆漆的巨石突兀出海面。那巨石形如镐头,斜插海中,高出海面百余丈。顶上一方数丈大的平台悬在海上,俯身下望就见惊涛骇浪涌上落去,一浪高过一浪撞在石上,“轰隆”一声飞溅起数十丈水花。那天然声势,管他游鱼龟鳖,旦要落下也得砸个粉身碎骨。
这钓鳌矶本是玄真子师兄弟三人合修的洞府,当初长眉真人还在时三人全在此修行,因此才博得了东海三仙的名号。只因后来长眉真人飞升而去,留下赦令命所有弟子尽归峨眉山,这才废弃了钓鳌矶洞府。后来宝相夫人应劫兵解,玄真子念她改邪归正,又与极乐真人关系匪浅,就将原来洞府暂借给她避难,只等度过天劫修成元婴,就能成就地仙位业。
因少年时好勇斗狠,宝相夫人与人结仇不少,兵解之后元婴非常脆弱,万一被敌人遇上定难逃一死。钓鳌矶是三仙洞府,所在非常玄妙,只要外面以阵法封禁,就算极厉害的修士也难推演出她的藏身之地。
要说宝相夫人本是天狐一脉,生的自是美艳动人。少时修炼采补之术,以美色勾引不少修真界的少年才俊。但宝相夫人也算洁身自爱,并不布施肉身。她父亲雪雪老人在琅嬛仙府看守仙籍秘典,早算出自己女儿一身夙孽,生恐她沉溺肉欲堕入邪道。就偷偷寻觅采补之法,终于找到一种涎津交泰之法。据说只以唇口相交就能渡气采补,又能不伤对方性命。
奈何宝相夫人夙孽太深,千多年都平安过来,眼看道法大成,却遇上了秦渔引出一番孽债。那秦渔乃是极乐真人的小弟子,上面几个师兄全都作恶多端,被极乐真人逐出师门,只有秦渔被寄予厚望。奈何夙孽早定,任凭极乐真人千般算计,也难有回天之术。终于让宝相夫人同秦渔见着,二人正是一见钟情不能自拔。非但破了多年苦修,还生了两个女儿。
秦渔深知愧对师父期望,本身又放不下天仙之业,虽然不舍娇妻爱女,终于还是选择了兵解重修。宝相夫人恨他负心,一气之下也想兵解,又心疼一双女儿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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