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对敌,僵持片刻就率先退却。
第二百四十三回圣姑伽音
且说石玉珠得了三件法宝之后,正好遇上先前进入洞中的英琼三人。双方都不欲再交手,一前一后飞遁出来。石玉珠唤一声“快走”便同绿袍老祖闪身遁去。至于卫仙客和辛凌霄二人出了幻波池,就往西北昆仑山方向飞走,转眼件便消失不见。
英琼等人也并没奋力追去,毕竟前辈异宝得失全凭缘分。他们本来与圣姑伽音非亲非故,有什么立场前去追讨。待英琼三人将洞中得宝拿出来给展示,李宁却不禁眉头一锁,疑惑道:“只有这些吗”原来三人所得宝物虽然也算神妙,却只是些寻常之物,全没法与紫青双剑相比。圣姑遗宝被传的神乎其神,若仅有这些绝不正常。李宁沉吟片刻道:“乾灵灯、坎金丸、太白金刀、九曲柔丝竟全都没有莫非时机还不到,还是圣姑并不认可三人得宝”
就在此时石室顶上忽然照耀万道霞光,众人大吃一惊仰头望去。只见那光芒中心有个黑点渐渐扩散,片刻之后居然就成了口径数丈的大黑洞。往里望去漆黑乌光,深幽无际,非常阴狞恐怖。从中传出巨大吸力,若非众人有仙法护身,只怕已经被吸进其中。
徐清不由得大吃一惊,心中暗道:“怎么会有这东西,莫非是个黑洞不成不对若真是黑洞,就算我等法力在高,也早被吸到里面碾成肉屑。这究竟是”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那黑色大洞忽然一颤,缓缓从里面飞出来一只青色的圆形大鼎。徐清这才恍然大悟,这可哪是什么黑洞啊分明就是平日收藏零碎物件的须弥介质,只是开口太大一时间没看出来。
待那大鼎飞出缓缓落在巨大的石室中心,足有九尺多高,口圆腹大,造型优美。看其质地非金非玉,翠绿颜色,光可鉴人。鼎口沿上刻着四行大字,书写开鼎者李,毁鼎者死琼宫故物,不得妄取,大约所指李琼英。鼎腹外面还密密麻麻镌刻许多朱砂小篆,字迹娟秀工整。旁人虽看不出,但徐清一眼就认出那些全是圣姑手书,这几日他天天捧着信笺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徐清好奇之心便解读那鼎上所记内容,大约全是五行禁遁的用法心得,有些已拜读过,还有那些信笺上并没有的内容。徐清双目放光,快速浏览鼎上文字,牢牢记在心里。尚未等他看完,忽听“嗵”一声闷响那大鼎已落在地上。
众人不知所以,均不敢擅自靠前,等了片刻之后,那鼎盖上的一颗兽形玉钮猛地射出一片淡青色的光彩,竟在空中投射出一个淡淡的女子身影。虽然看的并不真切,也可见云鬓雾鬟,姿容美绝,仿佛道姑打扮,却有母仪气度。神态沉静,意态飘逸,高贵而不压人,平和亦不褪色。竟然显象出来圣姑伽音的音容笑貌。
众人全都一愣,再略一思量才想明白,原来洞中那些藏宝只是个幌子,真正重要的宝物还在这里呢李宁躬身施礼,道:“贫僧见过圣姑。”
那虚影竟面容活现,唇角微翘,开口言道:“道友不必多礼,我知此番取宝事关日后正邪纷争,况且于我也关系重大,唯恐有宵小之徒窥视在旁。”
徐清心想:“圣姑此言明显另有所指,莫非刚才来的还不只有石玉珠和绿袍老祖,那血神子邓隐也偷偷出动了”想到这里他又细细打量那鼎上的虚影,暗想:“此处乃是圣姑洞府,她若回来就直接现身便罢,何必用虚空摄影之法故弄玄虚莫非刚才与跟血神子动手受伤了她乃是元婴之体,若真受伤自会忌惮与生人见面。”
徐清心里胡思乱想,事实虽不中亦不远。原来那血神子将石玉珠派来夺宝之后,又跟在后面匿行潜踪。不过他的目标并不是圣姑遗宝,而就是伽因本人说到这里却不要以为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浪漫事,在修真界中男女差异几乎没有。那血神子早年经历情伤,早就脱开情爱枷锁。两任妻子一个为求天道如同陌路,另一个夹在峨眉与魔教之间,最后香消玉殒。这样一个人怎会因为圣姑美貌前来追求
圣姑炼就元婴之后,就弃了幻波池,改在昆仑山自本崖修行。那自本崖乃是一处绝妙所在,悬在数十万丈高空,与天上仙府仅一步之遥。寻常的修真就算法力绝顶也不可能飞去,只有成就元婴之体度过地仙三劫,才能穿过天地罡风飞临自本崖。
那血神子因为所炼的血神经不全,总难练到至高境界。若非如此当初与长眉真人一战,谁胜谁负也未可知。如今脱困,痛定思痛,邓隐下定决心定要突破极限。他就盯上了圣姑伽因,因为圣姑乃是旁门出身,后来修炼道门真诀成就惊人修为,最后以身毒佛经勘悟大道,乃是集天下修真功法之大成者。她修炼的元婴与其他地仙还不同,也不知邓隐从何断定,若能将圣姑元婴之体炼化,就能催动自己的修为更进一步。邓隐料定此次圣姑定会从自本崖回到幻波池,这才偷偷潜伏在侧,伺机下手击杀圣姑。
然而那血神子虽然厉害,比照圣姑伽音还略逊一筹。尤其他被长眉真人圈禁在星宿海好多年,如今禁制才去,也未能恢复巅峰状态。纵使出手偷袭也没能占到便宜,二人在依还岭上大战一番,终究两败俱伤。圣姑中了邓隐一击血神凝针,散去五层法力才堪堪化去。那血神子更惨,被圣姑用乾罡五神雷连轰七次,险些打散魂魄。幸亏他早就炼就血神魔体,才能全身而退。
就在徐清胡思乱想之际,那圣姑影像竟向他望来,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把徐清看的直发毛,耐不住性子讪讪笑道:“不知圣姑前辈有何指教晚辈的么”
圣姑脸上笑容收敛,嗔怒明显,冷道:“哼看你生的一身赳赳之气,却暗地里乘人之危,胁迫恫吓一个残废的女子,若非亲眼所见,真让人不敢相信,峨嵋派居然会有这样的弟子”
徐清心里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前日对崔盈的所作所为,居然全被圣姑知道不过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毕竟圣姑伽因只是个教外之人,还是旁门出身,怎也比不上他根正苗红的正宗峨眉弟子。徐清甚至隐隐感觉到,当他要挟崔盈时,恐怕教中那些神通广大的长辈全都洞悉一切。暗道:“幸亏当时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反倒那句生是峨眉人,死是峨眉鬼,若让掌教大真人听见,应该能博得不少好感吧”
gu903();虽然心潮暗涌,但徐清脸色平静如水,淡淡道:“圣姑此言何意虽然在下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后辈,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容得些许诬诟蒙身圣姑既然说我欺负女子,就请叫那人出来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