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还有若兰,如今都是同门姐妹,怎么人家都出门行道,偏偏你却躲到仙霞岭来了”
寒萼微微一楞神,也没想徐清怎么忽然问起此事,便说道:“前日母亲闭关修行,原本姐姐下山行道我也想跟去的,恰巧收了祖师奶奶的传书,说是想我了让过去洞府看看。原本人家就资质一般,也不如姐姐那样道心坚定,对于积修功德也无所谓,既然长辈召唤,哪还有不来的道理。”
徐清已是心中了然,笑道:“要我看就是你想偷懒,不愿吃苦历练才跑到极乐真人翼下避难”其实上仙霞岭看见寒萼,徐清多少已猜出极乐真人的意思。如今一听寒萼乃是收了传书才来的,其中深意便是一目了然。
其实这也不足为奇,如今徐清夹在魔道之间身份非常特殊,尤其日后若真能开府灵峤宫,那就更了不得。极乐真人虽然厉害,却因过去数位弟子作恶连累,如今除了两个爱人身边再无可用之人,不免有些势单力孤。加之数次与徐清结下香火之缘,想要在跟徐清加固关系也不奇怪。唯独寒萼的身份有点尴尬,虽然乃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那司徒平怎么说也是寒萼的丈夫,却不知日后极乐真人打算如何处置。
闲言少叙,单说徐清与寒萼迎风破云就往川东飞去。前日经极乐真人指点,说是川东有一干邪魔狂徒图谋不轨,其中还有一番机缘。二人索性也无他事,就一同去凑凑热闹。此时又已近了秋日了,坐在弥尘幡上远望地下一片霜红的枫树林,徐清不禁心生些许黯然。大约是修行不够吧,人常言说修真无岁月,大约活了数百年之后,也不会有人在乎春华秋残,但此时徐清还不禁因为秋天到来而感怀神伤。
枫树林大约七八十顷,覆盖了数座小山,再往北面是一汪小湖,微波粼粼,醇漾涤荡。天上雾气蒙蒙的有点牛毛小雨,原本弥尘幡能放出罡气把雨水挡在外头,徐清却特意让寒萼放开禁制,许久未曾感觉雨滴落在脸上的滋味了。
徐清看着也被打湿的寒萼,笑道:“只我一个发疯便罢了,你又学来作甚,女孩子家怎好让雨水浇湿了衣裳。”寒萼脸颊微红却强自说道:“师兄好瞧不起女子么凭什么师兄做得寒萼便做不得了,今日我偏要陪着师兄淋雨。”
二人顶着小雨飞行,转眼间已进了川东,却没见有任何动静。二人不禁有点怀疑是否极乐真人推算有异,毕竟人有失手马有漏蹄。离开时极乐真人也只说川东有异一到便知,并没点名何人何事。二人又往前飞了三百多里,再飞过去千来里就回了凝碧崖。忽见前方飞剑凌空宝光大盛,正是有人在斗法。
寒萼立刻大喜道:“师兄你看,果然有人争斗”回头一看却发现徐清眉头紧皱,疑惑道:“师兄怎么了莫非有何不对”她却不知前面飞起剑光之处,不是别处正是施龙姑和孙凌波居住的姑婆岭当初徐清传授了合沙奇书之后,又助她二人将府外禁制修好。原本姑婆岭相距凝碧崖不远,上次又灭了许多华山派的凶徒,不知这次又是谁前来捣乱。
徐清好整以暇道:“莫非这就是极乐真人所言的机缘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许人也,居然又来姑婆岭生事。”其实寒萼早知施孙二女改邪归正,就隐居在姑婆岭。只不过这小路痴在凝碧崖住了许久,还不知姑婆岭就在数百里的近处。
其实寒萼早就想看看施孙二女何许人也,修真界盛传两个淫女为了徐清发誓从良,而徐清对这些谣言也从未否认,不禁让寒萼心生攀比之意。虽然寒萼还是冰清玉洁的身子,但宝相夫人遇上秦渔之前也并非贞洁烈女,因此寒萼对施孙二女过去并无偏见。
弥尘幡何等急速转眼间已经到了姑婆岭外围,顺着斗法的宝光望去,果然施龙姑和孙凌波二人被十数个旁门修真为围在当中。二女全力施展法术与之相斗,终于寡不敌众已经落入了下风,而且外围还有一个阵法困锁出路。大约是妖人事先布置好了阵势,再将二女引入阵中,如今成了瓮中之鳖想跑都难了。
再看围攻的敌人也模样各异,看其穿着打扮飞剑的路数,大约不全是同出一门。也并没全都动手,若不然就算二女再厉害,也难坚持到如今。为首乃是一个身量矮小的青衣童子,看其气度从容法力精臻,便知不知寻常之辈。尤其一身凌厉的气息大异于中原各门各派,也不知是哪位海外高士的弟子。
至于其他妖人大约也全不认识,唯独看见混在人群中一个容貌绝美的少年,徐清不禁微微一楞。寒萼也顺着他眼光望去,不由得娥眉一皱甚为怪异的看了徐清一眼,忽闪忽闪眨着大眼睛,不知那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怪事。
此时已经有人发现了徐清二人前来,只见一个皮肤黝黑鹰鼻虎目的凶猛汉字飞身上来,喝道:“呔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咱们华山派在这办事,还不速速退走,免得丢了性命。”说着还比划比划手里的飞剑,仿佛就要下手似的。
徐清不禁笑了出来,上上下下打量那黑脸汉子,道:“看你这人长的凶恶,竟还心地善良,明着驱赶咱们离开,暗地里却怕你那些妖党会滥杀无辜。”那黑脸汉子不禁大吃一惊,愕然瞪着徐清,竟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徐清又笑着接道:“不过这回你却错担心了人,如今我来了只怕你那些同伴妖党就要没命了。”
见面前这少年轻描淡写的说出此等狂言,那黑大汉不禁更加心惊,断喝道:“你究竟是何人”徐清不答反问,一指远处的峨眉山凝碧崖,道:“你们明知峨眉山就在附近,居然还敢再此撒野,就不怕惹恼了山上群侠,将尔等尽数诛除”
那黑汉子心地还算正义,而且看似粗陋实则聪明。刚才已看出徐清非同凡响,再不敢口出狂言,规规矩矩的应道:“你莫非还不知么此二女原来就是著名的荡妇,最能勾引男人采补阴阳。前些年却不知怎么竟看上了峨嵋派一个小白脸,誓言改过从良。偏偏二人命苦,才恩爱数年那小白脸却无福消受,客死东海外洋”
没等那汉子说完,寒萼已经恼了,怒斥道:“竖子找死焉敢妄言”说着就要放出法宝将他击杀。徐清倒是无所的笑了笑,按住寒萼手臂道:“妹子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再说世上流言飞语原本不可禁止,我等自有一定之规就可临风而笑不闻其声。”寒萼怏怏的收了杀机,又瞪那汉子一眼。
这些可把那黑脸汉子吓了一跳,他原本修为不高,跟着过来也是受了朋友邀请,只做摇旗呐喊之用。如今一看寒萼的反应,更加确定徐清的身份非同一般,疑惑道:“莫非你就是徐清”复又使劲摇了摇头道:“这怎么可能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