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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钥化为一束金光,在黑暗的虚空中引路,光束的尽头,便是镜魂台的入口。
司凌有些惊讶,心里不由得佩服设计这一切的人,单是路上设置的重重危机,就足以教大乘期以下的修士分分钟丧命,而且若无金钥引路,恐怕在此处虚空寻找一辈子,也找不到镜魂台的入口。
如此,倒是让她越发的认识到“金钥”的重要性,如此重要的东西,按理说,妖族理应好生保管方是,怎么会让九尾狐偷了出来?
事实上,这事情是司凌想岔了。镜魂台是上古时期便遗留下来的秘地之一,后来野火城在妖族建起来后,便有妖族大能探索过镜魂台,发现镜魂台的存在十分鸡肋,便封锁了镜魂台,只留下几个通道口,需要有金钥引路方能进入。
而被妖族大能认为鸡肋的镜魂台,里面危机重重,妖修若是闯入,除了路遇各种危机外,也因妖修的妖丹的力量无法适应镜魂台,重则直接被抽魂摄魄,即便得幸闯出来,三魂六魄也会被摄去一半,难以修补。但是,危机却总是伴着无数机遇的,那些自上古时期便留下来的天材地宝,在此皆可以见到,少有修士无法不动心。只是,即便心动,妖修的体质却对镜魂台无能为力,最后渐渐成为了鸡肋一样的存在。
于是,这般鸡肋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妖修渐渐不放在心上,也少有人再提起镜魂台,便也不再关心此物,那金钥最后只是像普通的法宝一样,被收在了天河星光楼的藏宝阁中。
种种原因下来,白沇能取到金钥也是十分容易的事情,难的是他要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将金钥取走,并且将自己及九尾狐一族都摘出来。而他若是要将自己摘下来,那么必须要有人当挡箭牌,自然挡箭牌越多越好,于是整个天河星光楼的管事及与宴贵客都被拉下水了。
之所以说是被拉下水,盖因天河星光楼的星河下方被惊动的亘古荒兽,这可不是开玩乐的,若是放着不管,任它发狂,整个妖族都要被惊动了。通往镜魂台的入口在王城中有两处,但鳞玉却挑选了天河星光楼的星河之下的入口,也是为了那只亘古荒兽。
所以说,当初司凌听到鳞玉的计划时,才会觉得这是个高智商的人才,将王城众多妖族大家族都拉下水了,全面打击。如此,届时哪还有人有那心关注跑进镜魂台的人干什么?
而白沇也为了摘出九尾狐家族,按鳞玉的设想,积极的配合,用九尾狐的神通偷出金钥,使这一切皆掌控在了鳞玉的算计之下。
好吧,不管鳞玉怎么算计,司凌他们只需要收取成果便成,虽然这过程惊险了点儿,但成功就行。
亘古荒兽的声音一波波地在虚空中回荡,司凌听得心惊胆战,几乎有种马上要被可怕的凶兽吞噬之感。鳞玉告诉他们,天河星光楼通往镜魂台的入口有一只亘古荒兽守着,而这只荒兽据闻是上古时期的大能捕捉放到此地看家的,后来仙界大战,诸多大能陨落,这只荒兽便一直被锁在此地了,也成为了妖族的一种力量的象征。
荒兽与妖修不同,妖修由妖兽修炼历经雷劫化为人形,而荒兽空有强横的力量,却终其一生无法化形,所以只能作为一种力量的象征,却没有妖族敢将它放出来。
须臾之间,司寒已经带着她走到了金钥所指的尽头,然后招招手,将金钥收了起来。
尽头是一道虚空之门,门前是一头长相狰狞的古兽守着,头似龙,身似麒麟,四肢似牛,它的脖子被一条不知道从何处延伸过来的精铁链锁住,行走间发出咔啦啦的玄铁碰撞的声音。只是,司凌仍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盖因这锁链似乎只是个形式,并没有束缚住这只荒兽。
在荒兽一双铜铃大眼瞪来时,重天和白虎已经化出本体,巨大的身体与荒兽对峙,三只身形一样巨大的妖兽形成三角之势,互相不让。
司寒将抱着的人放下,冷声道:“魔天惊羽琴!”
司凌下意识地召唤出魔天惊羽琴,然后在重天、白虎与荒兽展开撕杀时,十指已然覆上魂力,奏起了《安魂引》。
是的,此时《安魂引》比直接战斗更为上佳,有什么比古曲《安魂引》更适合这种场景?荒兽是真正的野兽,神智未开,只凭本能战斗,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和它力战实在不智,且时间也拖不得,若是天河星光楼中的妖修赶来,便功亏一篑。《安魂引》安抚灵魂之意,抚平狂暴血腥,清心净灵,对付妖兽最适合不过。
果然,《安魂引》一出,荒兽的攻击便凝滞下来,那双嗜血的大眼也渐渐迷离起来,有瞬间的迷惘。
司寒趁机出手,一卷袖子,揽起司凌的腰,身体化为流星进入了那扇虚空之门。
重天和白虎也随之歇战,没入了虚空之门。
当所有妖修还未摸索到目的地时,面对的是一只失去了对手而更凶残的荒兽,顿时被可怕的荒兽撵着四处跑,苦逼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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