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变成了一个坚实的防御阵地。
看起来东海人对女真还是防范甚严耶律大石微微松了口气,而此前郭立能让他地部下到城下暂避,更是让他安心许多,不过随着他离指挥台越来越近,他地心情却越发的忐忑不安起了,不知郭立和卢克忠到底会不会收留我
若是这里不收留他,以天下之大,他却已经无处可去。耶律大石不愿投靠背信弃义地宋人,更不会降于女真,但如果回到天祚皇帝身边,以他另立新君的罪名,也只有一死可赎。这几条路他都不愿去选,但若是被逼无奈,他就只能去寻那昏君赌上一把,不过,在逃出燕京城的时候,耶律大石却想起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与宋、金都无瓜葛,却与他有着点交情的地方所以他放弃了赌命,带着仅剩的八百余名骑兵,向着天津逃来。
片刻之后,八百多契丹骑兵开始向防线前奔来,而耶律大石被搜过身后,站到了郭立的身前。而听到传唤,匆匆赶来的高明辉则远远的站在指挥台入口处。
“大石林牙”郭立问。
耶律大石躬身:“正是在下”
郭立向高明辉投去闻讯的眼神,多次潜去燕京查探,对耶律大石十分熟悉的天津职方司主事点了点头,虽然形容因心力交瘁而有了些改变,但耶律大石就是耶律大石,气质是伪装不了的。
确认了身份,郭立道:“能否收留你,是大王说了算。不过我东海没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习惯,只要大石林牙命贵部交出武器,便可以让贵部进城”
“交出武器”
“大敌当前,须得如此”
耶律大石没有再犹豫,他已没有别的选择,何况越是提防,就越是代表东海有心收留,他沉重的点头,道:“惟命”
在城外丢下了所有的刀枪弓弩,八百契丹残兵排着队,在东海军的监视下,百人一批的走进天津镇内,被卢克忠分批安排到天津堡下的广场上休整。由于没有被分割安置,又被安排到城中的核心部位,让耶律大石安心了不少。而且周围的东海人虽算不上热情,但也保持着应有的礼节,卸下了心中巨石的北院林牙,几个月来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鼾声在广场上回荡,而郭立、卢克忠等天津镇的文武官员却一夜未眠,不是因为担心契丹人在主堡最底层的近防速射炮的射程内,只要有个风吹草动,转眼就可以把他们杀得大半而是已经确定会紧追过来的女真大军,甚至还有宋军。
“想不到萧太后和秦王耶律定竟然会藏身在大石军中”卢克忠摇头苦笑。
郭立默然不语,这是他的误算,如果他能早点想及于此,定然不会贸然放人入城。
“郭督,你看怎么办”卢克忠脸色不善,若不是郭立独断独行,先通报他一声,也不会有现在的窘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郭立说得很干脆。他是天津总督,平时与文官卢克忠平起平坐,但战时,一切由他当家,不论功过,都由他来承担。
三天后,金人如期而至,两万多大军分作六七个营头,在天津防线前方的五里外扎下营盘。
三名使者从金营中出来,被带到郭立和卢克忠面前。
“郭将军,卢监镇”来的竟是熟人,是几年来每月必到天津一次,接收天津租税的前契丹宰相左企弓。
“左相公来此何事”卢克忠没有讽刺左企弓,毕竟他也是多次改换门庭,没必要打自己的脸。
有两万大军做后盾,左企弓的话说得很直接:“近闻耶律大石挟德妃萧氏、秦王定逃来天津镇中,还请两位把他们交出,以保天津百姓平安”
“绝无此事”郭立摇头。这是他和卢克忠商量后的答案,他虽不怕女真人,但宋人也因此过来凑热闹,那就很麻烦了,干脆直接否认。
左企弓冷笑道:“空口白话,谁知道是真是假。还请将军打开城门,让我军派人进城检查,若确实没有,我家元帅自会领军离开”
郭立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呸”
注1:宋代城市消防设施。为观察火情之用。
第八章投奔下
大宋宣和四年腊月十二,丁卯。
日本越后国。
“好冷”
帐外的风飕飕啸叫,张大牛还没出帐,只站在帐门边,从厚实的牛皮帐帘的缝隙中钻进来的寒风,已经冻得他抱着膀子瑟瑟发抖。
“因为是冬天嘛”说话的是队正李卞,一个投军四年多的老兵。
张大牛回头,浑身都打着颤,只觉得脖子都给冻住了:“这种冬天俺可没经历过,别说台湾,就是台州老家也没这么冷”
“这不是废话前日徐指挥不是说了吗这里跟登州是一个一个”李卞的声音突然卡了壳。
gu903();“纬度”张大牛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