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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 cuslaa 2375 字 2023-10-08

gu903();李安弼的心提了起来,他南逃天津是不想去燕京送死,可不是为了把自己送进狼肚子里。原本预备稍事休息的打算无影无踪,一夹马腹,加紧向南方赶去。跨下爱马的速度越来越慢,李安弼也清楚坐骑不知何时就会倒地毙命,但为了性命着想,也顾不得那么多。

从繁星初上一直走到旭日东升,李安弼的坐骑出人意料的坚持了下来。借着晨曦地微光,一条宽阔平坦如同玉带的道路就出现在李安弼的眼前,还附带一座供行人休息的凉亭。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紧张和彻夜未眠带来的疲倦立刻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李安弼看了看周围,枯黄地衰草丛中已看不到危险的野兽。休息一下好了,应该没问题。他这样想着,从马背上跳下,走进凉亭中,把坐骑拴在柱子上,就自顾自的躺了下来。

本想着只是稍作休息,但躺下去后,李安弼却转眼间便沉沉睡去。当他在大腿上的一阵剧痛中再次醒来,已是日照当空,而他的四周正围着八九个士兵。但让李安弼松下一口气的是,围在周围的士兵都身穿着东海军服。他曾听闻官道建起之后,天津镇内的守军便把巡逻防线拓展到离城百里的地方,这些个应该就是天津的巡逻队罢也正好是十个人地样子。

“你是何人”一个看起来头领模样地军士问道,问话的同时,还用抓在手上地连鞘腰刀用力捣了一下李安弼的大腿。

又是一阵剧痛传来,李安弼身子猛得一抽搐。终于知道刚才他是怎么被叫醒。他看了看说话的东海士兵地胸口,东海军特有的红色胸牌上是两朵银白色的云。李安弼对东海军制稍有了解,红色的胸牌代表了镇戍军的身份,但银白色的云又是什么标志,不应该是武官的金星、银月、铜日再加上代表士兵地条条折杠吗

李安弼这一愣神,忘了回话,军士脸色变得不善起来。右手一动,提刀作势。又要戳将上去。

李安弼连忙翻身爬起,虽然他穿着方心曲领的大宋官袍,但东海上下是有名地只认赵瑜,目无余子的脾气,莫说大宋官儿,就是大金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左企弓,还不因为一言不合。给郭立郭将军一刀给砍了吗眼下,这些东海兵是得罪不得的。

“我是大宋徽猷阁侍制,故辽翰林学士,是你家郭将军的故人”

军士上下打量了李安弼一阵,看起来半信不信的样子,但至少把腰刀收回去了:“宋国、辽国的学士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听你地口音却像是平州人啊”

李安弼惨然一笑:“平州昨日已经被完颜宗望带兵攻下,张大帅孤身投了燕京,平州已经完了。”

军士的脸色变了。周围的士兵也一阵哗然:“平州丢了你可有什么凭据”

李安弼指了指身上的官袍,又举了举腰间的金鱼袋:“在下这身衣物做不得假,这金鱼袋想必卢监镇也有配发罢”

“张虎、李三”军士死盯了金鱼袋两眼,当即大声叫起手下名字。两个年轻精干的士兵立刻站了出来。

“你俩速速回城禀报,沿途不得耽搁”军士连串下着命令,“李四。把你的马给你哥朱武,你的给张虎一人双马,够你们骑到天津了”

接下命令,也不多话,两名士兵跳上坐骑,各自牵着一匹马,沿着官道向南狂奔而去。

报信地人走了,李安弼也被带上马,没了坐骑的李四、朱武与他人共乘,一行九人七马也跟着向南方行去。

宽阔的官道向南延伸到地平线的下方。李安弼边啃着从东海巡兵那里要来的干粮。一边看着路边的里程碑,他们现在地位置。离天津尚有八十五里。以现在的速度,至少今天是赶不到了。

行不过数里,身后却突然升起一抹尘烟。

“队正北面有人过来了。”一个士兵喊道。

军士回过头,看着丝丝缕缕的烟尘,“人数好像不多啊是不是逃难的”

“不是”另一个士兵从地上抬起头,方才看到尘烟出现,他便跳下马伏地静听,“蹄声很整齐,是军队”

“全体下马,准备接战”军士当即下令。

李安弼只见七个士兵应声一起跳下马,先用一根铁钎把缰绳钉在路边的地上,拴好坐骑。又把长枪放在脚下,然后从鞍后的包裹里取出甲胄套上。接着便忙着给随身携带的重弩上弦。而军士也跟着一起下马,同样给弩弓上弦之后,又从坐骑后的囊袋中,取出三个系着绳子的圆形铁球,整齐的排在地面。

“这是什么”李安弼忍不住心中地好奇。

“手雷”军士答着,并从怀里掏出一根火折子点燃。

东海士兵准备地很快,而从北方来的队伍却也不慢。很快他们地身影已经清晰可辨,都是女真人的装束。人数的确不多,但也有三十余甲骑是巡逻队现有兵力的四倍,而领队的女真首领,身上挂着铁甲,背后披着白披风,盔簪红缨,身边的亲兵掌着一杆金白色的角旗,竟然是完颜本部的谋克。

李安弼脸色惨白,方才他还以为是从平州逃出来的残军,却没想到完颜宗望的手下来的这么快。东海与女真仇怨极深,现在对面女真军的兵势远过于他身边的这支人数不足的巡逻队,绝不可能放过他们。而且女真骑兵都是一人双马,想逃都逃不掉。

“刚打下平州就赶来送功劳的吗还真是体贴呢”这时,他听着身边的军士这么说道。

见到前方有人阻路。女真骑兵放慢了速度,渐渐停了下来。

双方隔着百步地距离静静的对视着,远处吹来的风在他们中间卷过,染上了浓浓的肃杀之气。

李安弼捏紧了袍服袖口,胸腔里仿佛有重锤在敲,喉咙也如半年没见水一样干涩。但他看看身边的东海士兵,他们的脸色却平静如常。

对峙了片刻。女真军的首领大声叫了两句,女真骑手立刻下马换乘了另一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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