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难怪宗望这么喜欢贵家女子,感觉就是不一样。这。皇后比起帝姬、嫔妃来,还要有味道他心里想着,嘴里调笑道,“咦这不是皇后娘娘吗想不到你竟然进了斡离不的帐子斡离不,这么好的货色,你一人独占可说不过去,也分我几个晚上罢”
“粘罕。”宗望面无表情的提醒道,“她可是大宋皇后,我也只敢让她陪个唱,若做得太过,陛下那里可说不过去”
“你放心,我也只。是让皇后娘娘到我帐里唱歌小曲儿”宗翰大笑的说道。
宗望哪里会信,朱皇后更不会相信。宗望帐中的这些女子,不是嫔妃,就是帝姬、宗姬。自从被掳入金营,在金人的淫威下,这些大宋国的金枝玉叶,就犹如在东京城甜水巷卖笑的娼妓一般,不得不强颜欢笑,曲意逢迎。
当日在东京城外,宗望曾经狮子大开口,宣称为了惩罚大宋君臣背信弃义的举动,要东京城内交出一百万锭金,五百万锭银,作为犒军的。这样的天文数字,当然不是一座城市所能承受的,所以宗望很宽大的提议,如不敷数,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锭,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锭,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锭,宗妇一人准银五百锭,族妇一人准银二百锭,贵戚女一人准银一百锭。,以皇家宗室的女子来充抵赔款。这十几天,从东京城内送出来犒军的贡女有四五千人之多,泰半从东京城内各处搜捕来的皇家贵胄,更有数以千计强掳来的民女、歌伎和宫人,用来劳军。残暴的女真人,将她们当作发泄性欲的工具,每时每刻都有虐待而死的可怜女子被拖出金人营寨。
但比起宗望,宗翰却更加残暴。他可是亲口下过令,将三名不肯屈服的宗女,用铁枪挑死在寨门前,用来杀一儆百。而且据说被虐待后,死在刘家寺宗翰大营的贡女,也远比青城寨要多,所以昨日王时雍来送新的贡女的时候,宗翰硬是多要了一份。如果真的跟宗翰走了,哪还会只会陪唱就了事的。
朱皇后容色惨然,她身为大宋皇后,母仪天下。如今虽说沦落至此,但给宗望的淫行助兴已是她的极限,如何再能到宗翰此獠的帐中受辱悄悄的从发髻上拔下一枚金簪,举手就往喉间扎去。
宗翰眼疾手快,大手一伸,将朱皇后持簪的右手一把攥住,力量之大,几乎要将朱皇后的手捏碎。只是朱皇后浑然不觉,连喊痛都没有一声。
看着萌生死志的朱皇后,宗翰的脸色变了,他一张脸本就长得凶神恶煞,只稍微瞪起双眼,一股暴戾之气就透了出来:“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若死了,我就把你的儿子送去跟你一起上路若保住你儿子小命,就好生服侍着”
“不”宗翰一摇头,又否决了刚才的威吓,狞笑道,“宋国的太子杀掉就太可惜了。还不如送给斜也,他可是最喜欢漂漂亮亮、细皮嫩肉的小男孩的”他哈哈大笑,“大宋国的太子竟然开始要卖屁股,传扬出去,也能够名传千古罢”
朱皇后浑身一颤,眼中满是绝望,终于跪了下去,匍匐在宗翰脚下,“请大王开恩”
“那就回去好好打扮一番,再到帐外等我。否则,我可是说到做到下去”
宗望在一边冷脸看着,眼中怒火熊熊,自始至终,宗翰都没有问过他这个主人的意见。原本他对赵琦的一桩提议还有些犹豫,但看到如今宗翰得志猖狂的模样,心中终于下了决定。
朱皇后踉踉跄跄的走了,所有的宋国贵女也早都出去了,大帐中现在只剩宗翰和宗望二人。
“好了,说说到底有什么事”宗望表情恢复正常,叹了口气,出言问道。
宗翰大步走过来,一屁股在宗望身边软塌上坐下,拿起一只银酒壶先给自己斟了一杯极品的羊羔酒,然后才扭头对宗望道,“银术可既然已经在太原城外击败了种师中的援军,西军已然不足虑。如果命银术可继续南下,兵发河中府,就可直抄西军后路。如此一来,老种和姚古是进退不得,接下来东西两面合围,大宋的西军再无生路斡离不,你看如何”
“河东是你的地盘,自然你说了算,没必要来问我”宗望摇头说着。看似是不想插手宗翰的地盘,但实际上却是在拒绝宗翰发兵相助西路军,彻底解决种师道和姚古的提议。
宗翰如何听不出宗望的言下之意,诧异道:“斡离不,这可是解决西军最好的机会,难道你要放过”
“没有西军相助,南面的道君上皇是斗不过东海王的”宗望正色道,“粘罕,我们真正的敌人是东海,不是西军你若当真灭了西军,只会便宜了赵二这才多少天啊,难道你已经忘了十几天前,我们定下的计划吗是放西军南下,跟赵瑜在江南斗啊”
“时候不同了,战局也在变,放着眼前的西军不打,万一他们不南下,而返回关中又该如何”
“西军一走,马忠、范琼又是无胆、无能之辈,张叔夜一人独木难支。那样我们不就达到最初的目标,可以顺利返回国中了吗现在不是已经有传言说,天津和旅顺的东海军已经出动,准备抄我们的后路,还是早点回去比较放心。”
“那个谣言根本就是个笑话”宗翰厉声道,“两天前,撒離喝不是还来报了平安,平州一带积雪三尺厚,东海人怎么出动”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宗望宁可胡言乱语也要拒绝他的提议,这是他来之前始料未及的,“斡离不赵琦今日早间是不是遣人来找过你你们究竟谈了什么”若非如此,你为何会放过西军后半句,宗翰没说出来,但意思已经表明了。
“没什么,只是来谈谈割地、岁币和赔款的事。”宗望嘴里答着,心中暗骂,宗翰竟然遣人监视他的大营。而且话里话外,还在暗指他跟赵琦勾结,败坏国事。
宗翰眉头皱起,他想不到宗望会装作听不懂,正正经经的答起话来。心下一阵冷笑,他展开眉头,顺着宗望的话接下去问,“赵琦怎么说太原、河间和真定他让不让”
“没有”宗望摇摇头,“赵琦只答应将本属辽国的燕地诸州交还于我,但国境还是维持宋辽之界。他说了,岁币可以再商量,两百万贯、三百万贯都可以,但割地绝对不会答应。除此之外,赵琦还说东京城里,家家残破,已无余财,请我们高抬贵手,不要再逼着要债了”
“恐怕要提醒他一下,这里究竟是谁说了算”宗翰的声音如同帐外的空气一般寒冷,傀儡就该有傀儡的样子,什么时候一个傀儡有资格出来讨价还价了
“赵琦派来的人也说了,只要等他将东京的人心安定下来,他就会承认现实。只输款,不割地的话,是说给宋人听的,当不得真。打下了就是我们的,谁也抢不走。”宗望对宗翰解释道,“我们之所以立他为帝,就是为了对付他的兄长。让他收服人心,获取一定的人望,以免赵瑜还没出动,他就连皇位都开始坐不稳,那样就失去我们的本意了。”
“所以你答应了”
“东京城能搜出来的都搜出来了,五十万两黄金,三百多万两白银,再搜刮也刮不出多少东西了。至于岁币、割地之事,赵琦就算当了皇帝,说话照样算不得数,我也懒得跟他扯皮了给他个面子又如何先放一放,一切等来冬再说。”
“好很好”宗翰一字一点头的念着,脸上完全不是叫好时该有的表情。好半天,他才收拾起心中的怒意,生硬的问道,“赵琦使人来找你,说得就是这些事”
“当然”宗望说得很干脆。但当然二字接的是什么,他却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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