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同时连着南方的吐蕃诸部,也就是青唐羌,因为在洪武初年曾经攻击过关西,也受到了同样的打击。西宁州被收复,大宋兵锋直抵青海湖畔。有传言说,朝中甚至要仿关东例,来招募移民垦荒。自洪武三年起,两年多时间,报纸和一直都在鼓吹开发关东,数以十万计无地农民闯出关外。青海湖畔适宜开垦的地方还是有许多的,若是皇宋新闻鼓吹一下青海湖边的条件,好歹也有十万人能来屯垦。
也因此,由于陕西镇抚司去年的行动,西部所有的蕃部现在都成了大宋的敌人。
“没有当地土著的帮助,要向保护起粮道来,其实困难重重”史正志继续在说着,“延安府,不,应该说是整个永兴军路和半个秦凤路,都是黄土高原地带,千山万壑,道路绵延。粮草千里转运,十不存一。我记得梦溪笔谈中曾记载过”
“梦溪笔谈我也看过”姚飞男打断了史正志的话,有些不屑的说道,“沈存忠在书中说得道理太过粗浅,上面连最基本的方程式都没有使用。真的后勤运输,计算起途中消耗来,所用的公式方程,可比沈括说得复杂得多。那不是掰掰手指就能算出来的”
“但大体的计算不会有错,运输线一旦拉长,途中的消耗绝不会少”
史正志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砰的一声响,一只大脚就将节堂大门猛然踹开。大脚的主人大步跨进厅中,左右一看,便对着被吓愣住的两人大吼起来,“扯什么闲话叫你们打扫厅中,却在这里扯淡难道想挨军法不成”
两名小士官被骂得抱头鼠窜,指点江山的快乐在怒吼中告一段落。
两个时辰后。
身在白虎节堂中的不再是两名小士官,而是一排子挂满了金星、银月的将校。统领河北镇抚司的陆贾坐镇于上。其下坐着岳飞、丁涛、牛卫、林虑等新生代的将领。
身为镇抚司参谋长的丁涛用长棍指着沙盘,向将校们介绍着现在的局势:“宣翼第一和第二军团已经进驻了平夏城,这是走葫芦河过兜岭的西线。而中线的环庆一路,则靖安第一军团负责。东线属于河东,有野战第二、第四两军。而南线的宣翼第三、第四军团自延安出阵,将由我来指挥。至于北线,那是虎翼军的工作,他们离我们太远,名义上从属于今次的前敌指挥部,但实际上是独立的分战区,在打到兴庆府前是联络不上的。”
等丁涛介绍告一段落,陆贾出声道:“旧有五路伐夏,如今东南西北中,我军也是五路。鹏举,你觉得最那一条线最有机会”
三年过去,岳飞依然领着靖安第一军团,不过他胸口的军衔牌上已经没有了代表临时军衔的白框,而是真真切切的实衔中郎将。
他听陆贾相问,当即答道:“北线自从收复云中后,赵威远又在杀得草原上血流成河。现在我大宋控制了北方的草原,立了九原行省。虎翼军自九原行省南下的。沿着黄河河谷走,没有山川阻碍,后勤的压力将是最轻松的一个。”“”
这三年来,赵武不断自云中出兵,将大草原上的部落,杀得杀、逐得逐。大草原中最富庶的漠南牧区,已经再无大一点的部族存在。如今成了军马场,已经有数以万计的军马在休养。而赵瑜在据有漠南草原后,便将这片后世的内蒙大地,东西分为绥远路和九原行省两个部分。而九原行省便是位于西夏正北。虎翼军从九原出发,便可向南直接攻击到兴庆府。
“虎翼军的运气真的很好。从北方南下,只有黑山威福军司和右厢朝顺军司两个军司。西夏已经是三面被围,哪一面都防不住。党项人的兵力捉襟见肘。旧时党项人还能依靠北方的辽人援军。但现在却没有那个可能了”
“党项人唯一能用的战略就是坚壁清野,这也是他们在几十年前使用过的故伎。可我们与当年不一样。五条路线都是主攻方向,无一例外都集中了精兵强将。单是野战军团的四个营,就来了三个。虎翼军、宣翼军也都尽数出动,还有靖安军团也是战功赫赫。无论那一条路线,都拥有对抗党项全军的实力。只要其中任何一军成功抵达贺兰山下,党项人的末日也就到了”
陆贾站了起来,环顾厅中的一应将校,沉声喝道,“剿灭西虏,就在今年”
第五章西路二
洪武五年四月初二。癸酉。
史正志抬头看着绵延不尽的山峦。身子却感受着一股股寒意透过裹在身上的袍服渗入体内。山下已是暮春,天气甚至有些燥热,但此时的横山深处却是春寒料峭,背阴的地方甚至还有一堆堆积雪尚未融化。
“当真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啊,这诗句说得真是一点不差。”他暗自感慨着,出身于南方平原,深入山中的经历寥寥可数,却是第一次见识到山岭高度对季节变化的影响。
“排副”跟在史正志身后的士兵,看到他们的领队突然停住脚,不解的问道。
史正志回过神来,也没说什么,便策马继续向前。十八岁的少年现在要帮忙管着三十多个老兵,这个任务并不算轻松。当然不能让麾下的士兵们知道他们的排副有容易走神的毛病。
就在十天前,史正志和姚飞男还在长安府的镇抚司衙门里实习打杂,但他们的顶头上司知道两人都想着去前线建功立业,也便成全了他们。抽了个空,安排他们下了部队。不过姚飞男被分派到延安,加入了南线的宣翼三军,而史正志他却来到靖安军团之中,成了岳飞帐下的一名走卒。现在则领着为大军侦查开路的任务。向着北方前进。
山路曲折,盘旋升降于山腰和河谷之间。道路的一侧是绿草茵茵山花盛开的山岭,另一侧则是奔腾汹涌的白马川。行走于不过三四人宽的小道上,听着耳边隆隆的水声,胆小一点的大概会肝胆欲裂,而胆大的说不定会直接欣赏起道路两侧的风景来。不过史正志一行,现在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半天来的翻山越岭,已经让他们累得够呛。而且最要命的一点,他们并不是一直都走在主道上,而是必须不断走进更为狭窄崎岖的岔道,深入横山山中,查探主道周围谷地中有无敌军埋伏。
阳光此时已从正南方直射过来,史正志估摸着自清早出营后已经走了有三个时辰,绕过一个弯道,没有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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