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按理说就算墙壁不结实,在重拳之下被砸出来个窟窿,可洞口也必然是支离破碎,绝不会是这样的状态。
我下意识地伸手朝张承志胳膊边缘的墙壁摸上去,高老道一见,顿时吓了一大跳,口中急道:“这墙壁有问题,你瞎摸什么!”
可我的手指已经轻轻按在了墙壁上,一摸之下顿时一愣,“不对,这墙怎么是软的?”
“软的?”高老道一愣,赶紧也伸手过来查看,一摸也是愣住,“不好,这回生甬道有蹊跷!”
说着一把拉开了我的手,扭头问张承志,“你的手在里头能动么?”
张承志全身微微发抖,眼球转了转,才哆嗦着点了点头,道:“能动,但是也不能太大范围的动,只能摸到里头都是软的,像是……像是伸'进了羊肚子里似地。”
“羊肚子?”我和高老道双双皱起了眉毛。
张承志吞了吞口水,“我去内蒙吃过烤全羊,宰羊的时候自己动了手,掏羊下水的时候,为了保持羊身子的完整,不能开膛破肚,得在羊缸门上开口,从后头把内脏啥的都掏出来,然后塞进调料啥的,再把缸门缝上。把手伸'进羊肚子里就是这种感觉,软乎乎的,只不过羊肚子还是热乎的,可这里头是凉的……可是也不是那么凉,一点也不像是在地底下埋了好多年那种寒凉,倒像是带了点温度似地。”
“带了温度?难不成这回生甬道还是活的?”我眼角狂跳,忍不住往后退了。
可甬道狭窄,我这一退,后背就抵在了另一端的墙壁上,吓了我一跳。
高老道瞪我一眼,“慌什么,别自乱阵脚。”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这后头的墙壁也变软了。”
话一出口我就是一愣。
我为什么要说“也”?
“它……它刚刚还是硬的,我摸过的,我确定,可这会儿居然软了!跟张先生胳膊边上那些地方一样软!”我震惊地道。
这块墙面就是之前张承志靠着休息之后留下过一个纽扣坑的墙面,我和高老道研究了半天,绝不会认错。
难道……难道这回生甬道竟然还是活的?
我和高老道顿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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