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五小一楞,随后胡德帝,李式开,马超兴,方大洪四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老五蔡德忠,眼里的意思很明显,都是你害的我们受罚。蔡德忠很委屈的嘀咕一句:“这不是小师祖让说的么,嗯,小师祖真是只小老狐狸。”
“啥,小老狐狸那他吗的是个什么狐狸。”张天宝脚步一顿,面部一阵抽搐,随即深吸几口气,扭头朝五小笑笑。
五小看见张天宝扭头对他们笑,如见鬼了一般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浑身鸡皮疙瘩顿时冒起,好可怕,好恐怖的笑容,晚上会做噩梦的。五小赶紧假装无视,惨白着一张小脸打起罗汉拳来。
“这几个小兔崽子,胸无大志,难道是我带坏的么,似乎没有啊,我只不过是把后世的牛皮改了下当他们面吹了几次而已,没这么大的副作用吧。”张天宝摇摇头想到。“看来以后思想教育要抓紧啊。”
随后张天宝加紧了对五小的思想灌输,什么一个好皇帝才可以使国家兴盛百姓过的好才是真的好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又把明朝后期的腐败和小皇帝康熙的勤政爱民做比较,以及倭寇和周边国家的凶残大加渲染。听完这些五小个个变的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嗷嗷的叫嚣着要杀光那些倭寇,嗯,很有点后世中华大民族主义者的架势。
张天宝很是满意自己的思想教育,看来这五小以后可以带兵去攻打那些窥视我中华大地的国家了。
时间过的飞快,距离和康熙约定的半年之约没有几日了。
这一日张天宝和澄观正在禅房中讨论天下刀法精要。这些时日张天宝每每的一些后世理论言语使得澄观在武学上明悟了许多不解之处,令澄观很是敬服。
二人正讨论到精彩处,般若堂的一名执事僧来到门外,说道:“方丈大师有请师叔祖和师伯,请到大殿叙话。”
两人遂来到大雄宝殿,只见殿中有数十名外客,或坐或站,方丈晦聪禅师坐在下首相陪。上首坐著三人。第一人是身穿蒙古服色的贵人,二十来岁年纪;第二人是个中年道士,身材干枯,高瘦黝黑;第三人是个军官,穿着总兵服色,约莫四十来岁。站在这三人身后的数十人有的是武官,有的是道士,另有数十人穿著平民服色,眼见个个形貌健悍,身负武功。
晦聪方丈见张天宝进殿,便站起身来,说道:“师弟,贵客降临本寺。这位是蒙古葛尔丹王子殿下,这位是白莲圣者无尘教主。这位是云南平西王麾下总兵马宝马大人。”转身向三人道:“这位是老衲的师弟晦明禅师。”
众人见张天宝年纪幼小,居然是少林寺中与方丈并肩的禅师,均感讶异。葛尔丹王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这位小高僧真是小得有趣,哈哈,古怪,古怪。”
张天宝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大王子真是大得滑稽,希奇,希奇”
葛尔丹大怒道:“本王子有什么滑稽希奇”
张天宝笑说道:“小僧有什么有趣古怪,殿下便有什么滑稽希奇了。”说著便在晦聪方丈的下首坐下,澄观站在他身后。
小样,和爷爷斗,你丫的一个卖国贼还差远了,张天宝心道。
众人听了张天宝说话,都觉莫测高深,心中暗暗称奇。
晦聪方丈道:“三位贵人降临本寺,不知有何见教”
那无尘道:“我们三人在道中偶然相遇,言谈之下,都说少林寺是中原武学泰山北斗,好生仰慕。因此一同前来宝寺瞻仰,得见高僧尊范,不胜荣幸。”这黑道士却说得一口好北京官腔,清脆明亮,吐属文雅,不过长相不敢恭维。
晦聪垂目低眉道:“不敢当。敝寺众僧皆以勤修佛法为正途,向来武学只是护寺持佛法的末节而已。中原武学泰山北斗之称着实不敢领。”
葛尔丹咧嘴一笑道:“方丈大师过谦了。本王子听说少林寺历代相传,其有七十二门绝技,威震天下,少有匹敌。方丈大师可否请贵寺众位高僧一一试演,好让小等一开眼界”
晦聪道:“江湖上传闻不足凭信。敝寺僧侣虽然也有人闲来习练武功,也只是强身健体而已,区区小技,不足挂齿。”
葛尔丹皱眉道:“方丈,你这可太也不光明磊落了。你试演一下这七十二项绝技,我们也不过是瞧瞧而已,又偷学不去的,何必小气”
少林寺名气太大,上门来领教武功之人,千余年几乎每月皆有,有的固是诚心求艺,有的却是恶意寻衅,寺中僧侣总是好言推辞。就算来者十分狂妄,寺僧才迫不得已,出手反击,总是教来人讨不了好去。像葛尔丹王子这等言语,晦聪方丈早已不知听了多少,当下微微一笑,说道:“三位若肯阐明禅理,讲论佛法,老僧自当召集僧众,恭聆教益。至于武功什么的,本寺向有寺规,决计不敢妄自向外来的施主们班门弄斧。”
葛尔丹双眉一挺,大声喝道:“如此说来,少林寺乃是浪得虚名。寺中僧侣的武功狗屁不如,一钱不值。”
晦聪微笑道:“人生在世,本是虚妄,本就狗屁不如,一钱不值。五蕴皆空,色身已是空的,名声更是身外之物,殿下说敝寺浪得虚名,那也说得是。”
葛尔丹没料得这老和尚竟没半分火气,不禁一怔,站起身来,哈哈大笑,指著张天宝道:“小和尚,你也是狗屁不如,一钱不值之人么”
张天宝呵呵一笑,说道:“大王子说的是,小僧确是狗屁不如,一钱不值。大王子却是有如狗屁,值得一钱,着实令小僧佩服啊。”人蠢没办法,刀枪你不学,偏偏学剑贱,怪不的我了。
话毕,站着的众人之中,登时有几人笑了出来。葛尔丹大怒,忍不住便要离座动武,随即心想:“这小和尚在少林寺中辈份甚高,只怕真有些古怪,暂且忍住。”虽呼呼喘气,却将满腔怒火强行按捺下来。
张天宝接着道:“殿下不必动怒,须知世上最臭的不是狗屁,而是人言。须知世间的恶话全是人言而出。至于一钱不值,那是每个人的人生价值不同罢了,殿下的价值当然要比小僧高些。”葛尔丹哪里听过这些,顿时张口愕然,一时不知如何对答。
晦聪方丈说道:“师弟之言,禅机渊深,佩服,佩服。世事因果报应,有因必有果。做了恶事,必有恶果。一钱不值,也不过无善无恶,比之欠下无数孽债,却又好得多了。”禅宗高僧,无时无刻不在探求禅理,张天宝这几句话,本来只是一些寻常言语,可是听在晦聪方丈耳里,只觉其中深藏机锋。
澄观听方丈这么一解,登时也明白了,不由得欢喜赞叹:“晦明师叔年少有德,武艺高强,言语至理。老衲跟著他老人家学了一段时间,武学和参禅,都有新的领悟,脑筋也似乎灵活了许多。”
两个老和尚的随声附和,倒似是和葛尔丹有意的过不去。张天宝只是在那含笑不语。
那葛尔丹顿时满脸通红,突然急纵而起,向张天宝扑来。宾主双方相对而坐,相隔二丈有余,可是他身手矫捷,一扑即至,双手成爪,一抓面门,一抓前胸,一股劲风已将张天宝全身罩住。
张天宝冷哼一声,右手掌一翻一式佛法无边轻轻拍出。
葛尔丹只觉一股猛劲撞来,胸口气血顿时翻涌,便如撞在一堵棉花为面,钢铁为里的厚墙上一般,身不由主的急退三步,待欲使劲站住,竟然立不住足,又退了三步,其时撞来之力已然消失,可是霎时之间,自己全身力道竟也无影无踪,大骇之下,双膝一软,便即坐倒,心道:“糟糕,这次要大大出丑。”心念甫转,只觉屁股碰到硬板,竟已回坐入自己原来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