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要对我华夏不恭者,老子必然带兵去扫荡,免的留下遗憾,到时候混个。”
随即抬眼望出去,看着花圃中的金带围,心想:“这布政司慕天颜十分懂事,学问也好,恩,可以提拔提拔。当下也不再提芍药之事。”笑道:“将来就算真有这一出戏,咱们也都看不着了,不如现在看看诸位大人安排的节目”
众官齐声称是。
吴之荣早有预备,连忙吩咐下去。只听得花棚外环珮玎珰,跟着传来一阵香风。
张天宝瞧去,见一个女子娉娉婷婷的走进花棚,向张天宝行下礼去,娇滴滴的说道:“钦差大人和众位大人万福金安,小女子侍候唱曲。”
只见这女子三十来岁年纪,打扮华丽,姿色却是一般。笛师吹起笛子,她便唱了起来,唱的是杜牧的两首扬州诗: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xiao”
“落魄江南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笛韵悠扬,歌声宛转,甚是动听。
张天宝闭目静心的听完,觉得此女唱歌好听之极,杜牧的诗他在后世也是喜欢的很。
那女子唱罢,又进来一名歌妓。这女子三十四五岁年纪,举止娴雅,歌喉更是熟练,纵是最细微曲折之处,也唱得抑扬顿挫,变化多端。唱的是秦观一首“望海潮”词:
“星分牛斗,疆连淮海,扬州万井提封。花发路香,莺啼人起,朱帘十里春风。豪杰气如虹。曳照春金紫,飞盖相从。巷入垂杨,画桥南北翠烟中。”
这首词确是唱得极尽佳妙,张天宝听到豪杰气如虹时不由击掌叫了声好,这歌喉简直比后世那些个所谓的明星要高出太多。
那“望海潮”一词唱完后,吴之荣甚是乖觉,见钦差大人兴致很高,随即笑道:“大人,这两个歌妓,都是扬州最出名的,唱的是扬州繁华之事,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张天宝听得吴之荣问起,便道:“不错,不错,很是好听,重重的赏。”
吴之荣道:“是。”随即让人打赏二女子。
打赏完毕,只见吴之荣又拍了二下手掌。
这时一个歌妓走进花棚,张天宝见着这歌妓五十尚不足,四十颇有余,鬓边已见白发,额头大有皱纹,眼应大而偏细,嘴须小而反巨,很是不好看。
张天宝心想:“这妇人怎地如此难看。”
还未想玩,就听这歌妓手中琵琶弦索一动,宛如玉响珠跃,鹂啭燕语,张天宝心中顿觉一静。只听她唱道:
“淮山浮远翠,淮水漾深绿。倒影入楼台,满栏花扑扑。。。。。。依旧有芦屋。时见淡妆人,青裙曳长幅。”
歌声清雅,每一句都配了琵琶的韵节,时而如流水淙淙,时而如银铃丁丁,最后“青裙曳长幅”那一句,琵琶声若有若无,缓缓流动,众官无不听得心旷神怡,有的凝神闭目,有的摇头晃脑。琵琶声一歇,众官齐声喝采。
慕天颜道:“诗好,曲子好,琵琶也好。当真是荆钗布裙,不掩天香国色。不论做诗唱曲,从淡雅中见天然,那是第一等的功夫了。”
张天宝也大是佩服,站起来道:“慕大人说的不错,淡雅中见天然,很好,很好。”
众官听张天宝很是赞赏,尽皆大喜。
那歌妓更是激动,对着张天宝福了下身子,也不答话缓缓的退出去了。对她来说,能得钦差大人的赞赏,她此生足矣,何况这位年少大人不同于其他的大人,这位大人可是天下盛传的少年英雄。
张天宝也不挽留,见这歌妓走后说道:“这女子好好打赏。”
慕天颜点头称是,这歌妓的琵琶和歌喉,在扬州久享盛名,不但善于唱诗,而且自己也会做诗,名动公卿,扬州的富商巨贾等闲要见她一面也不可得,这次是专门为这位少年大人而来,张天宝的一句很好,就代表了张天宝对她的技艺满意之极,心下自己欣喜、满足。
随后张天宝举起酒杯,笑道:“来,我敬诸位大人一杯。”
众官员纷纷站起共饮了此杯。
又喝了一会酒赏了一会花,张天宝便起身告辞。
巡抚、布政司、按察司等一干官员齐出花棚,送他上了马。
第一一二章张天宝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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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宝回到行辕,心中不知怎地很是想见见这个世界的母亲,于是吩咐亲兵唤来无根道人、张淡月、钟志灵、殷锦、许雪亭五大护法及亲兵头领狼谭、素伦等人,让他们换上便装随自己出去。
待众人都换上便装,一干人从后门走出。
张天宝打扮成富家公子哥模样,一干高手护卫四周,均各自打扮成一般人家装束。
这段时间的微服暗访,扬州的一些地点他无不熟悉,不多时众人便来到瘦西湖畔的鸣玉坊,隐隐只听得各处门户中传出箫鼓丝竹,夹着猜拳唱曲、呼幺喝六。
一干高手护从无不心中惊讶,自家大人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张天宝可没工夫理会一干手下的惊讶表情,径自走到丽春院大门口。
此时天色接近黄昏,来丽春院喝花酒的人倒是不少,可见这里生意还是很不错的。
一个龟奴瞧见张天宝一干人站在大门口,心中一喜:这不知是哪家的富贵公子来我们院子。忙上前卑微的道:“爷,里面请。”
那狼谭眼神一棱,喝道:“去,去,我们爷自己想进去自会进去,你这小厮啰嗦什么。”
这龟奴被狼谭一喝心下一惊退后二步,看着狼谭剽悍威武,心想:这人定是护院。忙陪笑道:“是,是,小的多嘴,该打、该打。”
张天宝笑着摆摆手道:“狼谭,不要吓着人家,我们进去吧。”
“是,爷您先请。”狼谭笑道,他是张天宝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自是知道张天宝这人不喜欢太过拘谨、客套。
那龟奴见此少年气度沉稳中不失亲切,面貌似乎在哪里见过,心下嘀咕:“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一干人进了大厅,就有个四十来岁体态丰满颇有几分姿色的老妈子上来招呼,“几位爷,才来呀,不知要哪位相好的姑娘相陪啊。”说着就要往张天宝身上靠。做老妈子的人眼光自然高明,张天宝一行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出这眼熟少年是领头的人,其余的可能是随从之类。
张天宝眼神精光一闪,那老妈子顿时吓的止步,“好凌厉的眼神,看来来头不小,不知道是不是来闹事的。”心下正自忐忑不安时,张天宝开口道:“要个包间,上些酒菜,顺便把韦春花请来,其余陪酒的就不要了。”
那老妈子听的一楞,随即笑道:“是,这就着人给爷安排,不过我们这里没有叫韦春花的姑娘,爷你看。。。。”
”没有,难道我记错了。”张天宝心中疑惑,眉头一皱,道:“你们这里不是丽春院么”
gu903();“回爷的话,我们这里是丽春院,不过真的没有韦春花这个人啊,要不您换个姑娘。”老妈子小心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