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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 彼岸三生 2345 字 2023-10-08

是陈浩与紫鸢又是何人。

“此间事情已了,你便回金陵去”陈浩执酒独饮一副颓然之相,然眼神却是异常的沉静。

紫鸢居坐对面有些不舍道:“有紫鸢在此,可保公子安全,为何将紫鸢支开”说道这里,紫鸢心中不舍之余倒是感叹世事的奇妙。

本来二人是仇敌对立,其后却是因赌约被迫成了陈浩的下属。然而因栖霞山一遇之后,却是坐实了这种关系。自己的师傅师伯都口称陈浩为少主,自己自然成了陈浩的下属。

“有人比我更需要你”陈浩望向紫鸢轻轻一叹,又接着独自酌饮。

紫鸢深知其意,于是沉静片刻问:“公子暂不取宝藏之财物,不知以后有何打算”

陈浩抬头瞥了一眼紫鸢冷声道:“自有后用,明善大师就不必过分操心此事了”陈浩话一说完,紫鸢的脸上顿时尴尬起来。

下山之时,明善大师见陈浩丝毫没有动宝藏的意思,故此吩咐她下山以后询问陈浩的打算。竟然没想到被陈浩一眼看穿,一时间紫鸢觉得尴尬非常。

见天色已晚,陈浩便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在要踏出房门之时,驻足沉声道:“此次回京城定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无我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既然如此公子您又何必”紫鸢欲言又止,虽然与陈浩相处无多,但能感受到陈浩是一沉着冷静之人。但不知为何,此次要将自己置身凶险境地之中。

陈浩听罢晒然一笑没有回应,孤身消失于夜色中。脸上满担忧之色的紫鸢望着消失的背影,心中有了些许不安。

刺史府后院书房中,陈浩看到杜权送来的信函。其内容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至于杜权提醒他注意京城的势态他也早有打算。就在这时陆长庆来报刘刺史前来拜见,陈浩便请刘刺史来书房一叙。

刘刺史将各州的文书递交于陈浩道:“大人,此乃淮南十一州各郡县统计的关押名单”

陈浩接过一沓文书,上下翻了几番便随意道:“黄、和两州刺史暂罢其位,留待本官回京上报朝廷再由圣裁”

刘刺史听闻陈浩就这么随意的罢免了两州刺史,不由的背后发凉。心道这圣上也真是够放心的,竟然让这位少年担任此等要职。

“大人,是否这两州刺史办事不利据下官所知和州刺史李大人,此次抓获太极门人,是为数较多的一州”刘刺史甚是疑惑的询问。

陈浩双眉一皱,抬眼看向刘青山沉声问:“刘大人是如何得知”

见陈浩面带不善的看着自己,刘青山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言语中的失当之处,定是大人误认为自己看了各州文书,于是赶忙解释:“大人莫要误会下官,和州李大人乃是下官同窗好友私下多有来往,故此对和州之事略有了解”

陈浩听了刘青山的解释脸色稍悸,这才拿起文书道:“黄、和二州,较之其余九州抓获人数是最多。然一州竟有近千人之多,莫要告知本官这其中无虚报之数”

“这”刘刺史一时语塞也不知该如何应答,当初自己听闻此事之时也是为之咂舌。曾经自己私下里揣测是不是也像李大人一样,虚报一些以便图个体面光鲜。现在想来背后发凉,暗自庆幸自己没做这糊涂事。

第041章停杯横箸

待刘刺史退出书房后,直到深夜陈浩这才将积陈的公务处理完。回京之日不远,后续的事务却是繁琐陈杂,不知不觉陈浩竟趴在桌案上酣睡入梦

翌日辰时陈浩方才苏醒过来,待洗簌完毕吃了些点心便迎来一位客人到访。见投送名刺落款是张淮深,陈浩不禁摇了摇头,心道这个人自己还真必须与之一会。初夏已然有些酷热,于是陈浩便在后院凉亭中接待了这位特殊的客人。

“张某冒昧造访,还望大人务要见怪”张淮深深欠一礼道。

陈浩伸手示意无需多礼:“张公子无需客气,此前张府家宴之上你我便相见如故,又何须这般见外”

“呵呵,倒是张某太过俗套了。明日张某便要回河西,故此特来与大人道别”张淮深会心一笑,举杯敬陈浩一杯。

陈浩初是一愣,但随后便释然了。这张老爷子寿辰已过,这军中将士也自当启程回归驻守边关。对于战场,陈浩一直心生向往。于是感慨道:“此路千里之外,本官若想再与张兄相聚怕是难如登天”

张淮深听闻也是颇为遗憾,一时间味同嚼蜡沉默不语。所谓军令如山不可违抗,再者自身有鸿鹄之志又岂能驻足于此。

陈浩见张淮深沉默不语,便轻轻的拍了拍其肩膀饶有其意的试探道:“若将来有一日陈某兵甲于身纵马疆场,张兄可援助陈某一臂之力”

张淮深听罢不由一怔,但身为军人自有一份镇定,继而郑重道:“若大人有朝一日有事差遣张某,定不负大人所托”

“哦当真”此刻倒是陈浩颇感惊异,从对方的眼神中丝毫看不出做作。那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位晚唐悍将,对自己这么笃定

“当真”张淮深毫不犹豫的沉声道,刚毅的脸上疤痕此刻尤为醒目,一种军人的气息在张淮深身上显露无遗。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份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是陈浩自回寿州后第一次舒心一笑,却也多了几分欣慰与感动。

“不知大人志向在何处可是西北”在张淮深看来,若是陈浩在河西置身军旅,他还是能够帮衬一二的。毕竟他是生于河西长于河西,又有其叔父张仪潮的关系。

陈浩饮完杯中酒,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言语,将桌案上两根箸十字交叉,随后抬眼看着张淮深道:“张兄,这便是陈某的答案”

张淮深脸色变了数变,先是疑惑不解,其后是震惊万分,再则便是担忧与疑虑,最后又是由衷的钦佩。

“受教了张某此来不虚此行,告辞”张淮深饮完杯中酒,敬重的施了一礼准备起身离开。然而行至中途却突然折转归来,将一方手绢放在桌案上,朝陈浩深意一笑这才转身离去。

这一笑,可把陈浩笑的心里有些不安。陈浩感到莫名其妙,思忖一个男子留什么手绢,莫非想到这里陈浩就一阵浑身不舒服。莫非这张淮深有这种不良嗜好否则怎会抛绢留情难怪他会如此爽快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而且还是如此斩金截铁。

想到这里,陈浩感觉这有些闷燥的夏天,突然觉得有些一丝冷意。左手跃跃欲试的想要打开手绢看个究竟,毕竟古时候手卷上都会绣上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