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与惜元真人说了一遍。这才打消惜元真人的顾虑,经过分析可能是朝廷的密探。
密探频频出没绝非偶然之事,正因为如此才让武天对陈浩百般试探。期间幸好有岳梦琪在身旁监视,倒也没发现陈浩有可疑之处。然而这并未打消武天对陈浩的顾虑,他需要最后的试探才能确定陈浩是否诚心归来。
有了岳梦琪的暗中保护与监视武天仍旧不放心,于是又让惜元真人调派人手暗中跟随。待一切安排妥当,便是准备岳梦琪的婚典一事。
婚礼之盛自然无需多言,门内长老又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在婚礼之上武天向众人宣布了一个重要决定,那就是待陈浩完成此番任务之后,便可胜任太极门天雷护法一职。
虽然这一番决定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并有少许人表示不满。但是仍旧无法否决这一决定,因为此时的四大长老已有三个属于武天一脉。仅由张百福一人,此时也翻不起多大风浪。
洞房花烛新婚燕尔这些暂且不提,第二日陈浩便带着一位随从踏上了西北之行。陈浩本打算自己独身前往,却不想在他临行之时武天硬是给他添置了一条尾巴。陈浩岂能不知武天此举的意图,说是派了自己的随身侍卫实则是在监视自己。
一件密室之中,张百福与张红鸾父女二人在登下攀谈。
“爹爹,决不能让那陈浩活着回来”张红鸾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发福双目低垂的轻声说:“那是自然,老夫筹划多年的计划竟然让武天那小子给毁了,如今岂能再让一个毛头小子位于老夫之上”
“陈浩此人是个祸害,若非是他,表哥又岂会枉死;若非是他,女儿又岂会深陷囚车而被众人耻笑女儿恨不能食其肉碎其骨”
“够了胸无大志老夫之所以抢夺此图,实则是想脱离太极门,你懂什么”张百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怒视张红鸾。
“爹爹是想”
张百福轻捋花白胡须狡黠一笑:“老夫一生居于人下,也应该搏上一搏”
途中无岁月,转眼至河西。一路风尘仆仆来赶路之下,终于这一日来到沙州。经消息得知这才知晓,张淮深独领一支军队驻扎在敦煌县南七里的鸣沙山。
于是陈浩便向鸣沙山而去,行至鸣沙山脚下陈浩这才觉得北方的山势,虽然少了南方的俊秀与灵气,然而却多了几份锋锐峻砺。其山积沙为之,峰峦危峭,逾于山石。四面皆为沙垅,背有如刀刃。让陈浩这个见惯了江南鱼米之乡灵动水绕的南方人,感受到了那袭犀烈风吹过的锋利与躁动。
待陈浩在靠近鸣沙山,便看到了一排排营帐驻扎在山脚下。于是便牵着马来到辕门,将一封信交予士兵。说有要事拜见张将军,士兵自然不敢耽搁便朝主帐跑去。
此时的张淮深正在营帐中阅览兵书,此次朝廷意有收复河湟十三州的打算,这自然是张淮深心愿已久的事情了。又加上叔父对他如此器重把军事布防由他做初步调配,更是让他格外谨慎小心。
也许是累了,张淮深将兵书丢在了一边缓缓起身来到帅案前,看着案后悬挂的一幅书卷而怔怔出神。而书卷所书写的一首小诗正是当年陈浩入京之时的作品:屈指遥叹西南燕,羞称才子论诗篇。愿执金戈横跨马,荡平河湟谈笑间。
当日于寿州之时张老爷子寿辰之时,陈浩曾应张淮深之拖写了一幅旧作。张淮深喜爱有加,每每闲暇之余总会站在这幅字前沉思许久。
“寿州一别却不想成了永别,本想与你并肩作战征战四方,却不想你落得如此下场。朝廷言你私通叛逆,然张某绝不相信你会如此”张淮深沉思良久,继而自言自语的说道。
张淮深想起陈浩,眼神便多了几份伤感。虽然他与陈浩只有几面之缘,然却有了相见恨晚之感。少失双亲的他自小就很孤立,即便叔父待他如亲子,但是其他人却不这样看。因此对张淮深来说,陈浩是第一个在第一眼就看出他内心所想的人。
朋友贵在交心也贵在无心,坦诚相待则交心,心不设防则无心。三国桃园三结义想来也是这般意气相投,才促成了刘关张的千古美名。
就在这时从帐外走进辕门守兵,来到近前单膝跪地:“将军,辕门外有一人声称是将军友人,此处有书信一封,请将军过目”
“哦呈上来”张淮深收回心神,继而沉声说道。
接过守兵呈上的书信,张淮深不由眉头一皱。这书信入手却感觉有异,像是其内有硬物一般,略作思量后便打开书信。这一打开书信倒是让这位年轻将军为之一愣,信封之中未有信只有一双箸筷子。张淮深这是顿生疑惑了,这般怪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莫非是怕自己食饭无箸不成,想到这里竟然觉得一阵好笑。于是他倒想瞧一瞧辕门外,到底是何人敢戏弄他张淮深。
第081章宁愿我负天下人
想到这里便起身向营帐外走去,然而刚要走出营帐之时他突然愣住了。却见张淮深虎目猛然瞪大,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折身回到案前,拿起信封似乎寻找着什么。最后终于在其尾部发现了一个十字。
看到这个十字,张淮深双目陡然锐利有神。随后缓缓一笑将信封丢下,轻轻拿起一只筷子与另一只筷子十字安放,旋即一撩战袍便向辕门而去。
陈浩在辕门外等候之时,将周围的山势地形尽收眼底,对张淮深选在此处安营扎寨深感认同,进可攻退可守实乃绝佳之地。
远远的听到脚步声陈浩循声望去,见一身着墨黑色铠甲的年轻将军向这里而来。再往近处陈浩才看清来人的面孔,正是寿州一别的张淮深。
“张将军别来无恙”陈浩率先拱手行礼道。
张淮深此刻激动之情莫以言表,本以为陈浩已经死了,却不想尚在人间。方才从营帐之中出来之时,张淮深本以为是陈浩的亲友来访。张淮深之所以有这样想法,是因为他看到了那十字型的筷子。这种以物对话,也只有当初在寿州之时陈浩曾做过。所以他认为定是陈浩临终之时,将这件事告知了亲友。
张淮深激动的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语塞了半日这才低声道:“陈兄,没想到”
“张将军可否帐内一叙常某有事相商”陈浩示意张淮深此处人多嘴杂,而自己今日却是戴罪之身。
张淮深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方才也是过于情绪失了方寸。玉手尴尬一笑道:“陈额常兄,请”于是陈浩领着随从便向营帐而去。
几日下来,张淮深除了练兵巡视以外便是陪陈浩促膝长谈,让陈浩将被诬陷的事情种过往说了一遍。对于朝堂之上崔卢两派的纷争,张淮深可谓深恶痛绝,更是对陈浩成了其中的牺牲品感到惋惜。二人许久不见此次相遇又怎能不把酒言欢,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张淮深提议让陈浩留在河西,以后二人联手在这里打下一片天地来。
陈浩自然醉眼朦胧的一一答应,张淮深高兴之余又多喝两杯,最后终究酒力不胜醉倒在酒桌上。陈浩见张淮深醉倒,又因今夜张淮深为防他人打扰二人饮酒,将周围兵丁遣散
陈浩见天时地利均已占全,于是起身来到文案前四处寻找地图。最后终于在搁架下方,找到了兵力布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