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冒充”孙绰明眸如水,“此事至关重要,丝毫泄露不得,急切间上哪儿找这么一个人”
“他”孙茗飞身一掠,将楚煌抓在手中,眸光清冷,朝他细细打量,微微点头,道:“这淫贼跟孙翊倒有五六分相似,再有我两个助他,冒充孙翊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楚煌微微皱眉,冷淡地道:“孙仙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淫贼淫贼的叫,我楚煌名姓俱在,你若是有求于我,还是应该礼貌一些。免得我怀疑你家教不好。”
说着将孙茗的玉手拨在一旁。
“你。”孙茗柳眉倒竖,指着楚煌大感恚怒。
孙绰连忙拽住她手臂,轻笑道:“好了姑姑,你们倒像天生的冤家似的,我夹在中间反像外人。楚相公本也没有恶意,我们找他假扮二弟,大家还是应该默契一些,才好弥补破绽。姑姑以后需把他当二弟来看,便不会这般生气了。”
孙茗一甩袍袖,气愤难平。楚煌冷眼旁观,也决不低首俯就。
孙绰轻抚花斑豹毛绒绒的脑袋,花斑豹前爪俯低,蹲下身体,孙绰在它颈上一按,轻飘飘坐了上去。
“姑姑,楚相公,咱们快走吧,再不走月亮都出来了。”
孙茗走过去摸摸花斑豹的耳朵,心情好了不少。孙绰挪挪身体,笑道:“姑姑,委屈你坐我前面吧,楚相公,你坐我身后。”
楚煌应了一声。孙茗撇嘴道:“不能让淫哼哼,他坐你后面,我不放心。”
孙茗纵身一掠,抢了孙绰身后的位置。
孙绰也不在意,拍拍花斑豹的脖颈,甜笑道:“那楚相公坐前面咯。”
“那也不行。”孙茗抢着说道。
“姑姑啊,南都离此万里迢迢,你不会想让楚相公自己走过去吧。”孙绰瞟了楚煌一眼,小声说道。
孙茗点头道:“对,不能让他自己走。孙翊几个月音信全无,南都军事必然紊乱,不拿他这个假的震一震,如何得了。”
孙绰松了口气,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叫道:“来吧,楚相公,我拉你一把。”
“你一个黄花少女搂着一个大男人算怎么回事。”孙茗把她的纤手打了下去,见孙绰妙目盈盈,满是无奈,面颊微热,轻哼道:“让他坐我身后,我要一路上看着他。”
孙绰附在她耳旁,小声道:“姑姑,你也是黄花女子呢就不怕被他占了便宜去。”
孙茗心头一跳,浑身都好像浸到热水里,有种烫烫的感觉,连忙收束心神,在孙绰细腰上一拧,“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妮子,姑姑只好以身饲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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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误入招摇山
花斑豹腾云驾雾,载了三个人却毫不费力,在孙绰的指挥下,一会儿穿越云层,一会儿在山野间低飞。孙茗姑侄两个贴抱一起,咬着耳朵时而指点山河,时而咯咯直笑,好不惬意。
楚煌虽是坐在孙茗身后,却与她隔着半尺间距,双手牢牢抓着花斑豹皮毛,天风吹得冷飕飕的,仰也不是,俯也不成,花斑豹顺着姑侄两个的玩兴时紧时慢,比起太史紫仪的辟水金睛兽可要泼辣许多。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姑侄两个谈兴稍减,花斑豹慢慢稳健起来,这几日奔跑打斗未有稍歇,楚煌精神一松,眼皮不由重了起来。竟在花斑豹上,万里高空,不知死活的打起瞌睡。
孙茗把下巴搁在孙绰香肩上,掩口打个哈欠,忽觉肩上被什么东西抵了一下,倏又离开,稍停,又抵了过来,如此数四。孙茗本有些困意,待得想明白身后还坐着一个大男人,心头一激灵清醒过来。
“这个淫贼,他真敢无耻作弄于我。”
孙茗羞愤难禁,立时想一个巴掌将楚煌扇下坐骑,摔他个粉身碎骨。
“姑姑,赶了半日,有些乏了,天色将晚,南都路远非一日可到,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吧。”孙绰声音从耳边传来,孙茗强忍怒气,点了点头。
孙绰一拍豹头,花斑豹觑准一处山头落将下来。
孙茗正觉那东西又要顶来,将身一闪,劈手欲抓时。却见楚煌整个身子栽将下来,似乎如梦方醒,思及坐骑尚在高空,高举两手惊呼。
孙茗眼明手快,手臂一长,抓住楚煌后心。
孙绰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问道:“怎么了。”
孙茗想明白楚煌定是困得紧了,在豹上打起瞌睡,被自己一闪,收势不住,几乎撞下身来。心头失笑,怒气登时泄了,将楚煌丢在地上,板起脸道:“不知死活。”
孙绰手搭凉蓬,四处张望,看到西边远处有一条细练般的小河蜿蜒,喜道:“姑姑,楚相公,那边有条小河,咱们过去吧。”
孙茗娥眉一舒,笑道:“这几日正好乏得紧,看看河水清澈时,好生梳洗一番。”
孙绰轻点头,朝楚煌招招手,“楚相公快来。”
“他一个臭男人,理他作甚。”孙茗在豹头上轻拍,那豹撒开四蹄,飞也似的去了。
楚煌就在山顶一翻身,四肢平舒躺了下来,月似银盆,星如璎珞,仿佛触手可及。楚煌见月华明净,一丝云气也无,心胸一畅,低声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管他水清与水浊,要当濯时直需濯。”
姑侄二人驱豹西行,不一刻赶到小河边上。小河清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真是个: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几可入画。
孙茗两人赶了半日路,大感困倦,哪有不欢喜的道理。当下,两人弃了坐豹,便在河边洗脸濯足。
孙绰拉开束发金环,披散一头清瀑也似的乌发,浸入水中濯洗。孙茗褪下鞋袜,露出柔美的脚掌和葱玉般密实的脚指。卷起裤腿,轻轻放入手中,双眸微眯,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孙绰正取出一只象牙篦子细细篦头,见状卟哧笑道:“姑姑喜欢时,便洗个澡得了,有我在一旁看着,也不妨事。”
孙茗粉颊一红,她本有此意,轻咬嘴唇,摸出分光镜,在背面轻抚,这镜子正如日,背如月,皆有无穷妙用。她念动咒法祭起,分光镜定在半空将小河射住,河边云雾大起,结成一个幻阵。
孙绰微讶的看了她一眼,她素知姑姑独行特立,见她果真要下河洗澡,抿嘴轻笑,也不深怪。
孙茗将身上道袍、纨裤脱了,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严丝合缝,亭亭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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