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敢尔”赤尊信怒叱一声,摩天刃隔空一劈,打出一团团赤红火球,以攻对攻,朝楚煌劈头盖脸打去。
楚煌单手抓矛一挑,得势不让。反手劈出火焰刀,和赤红火球交撞一处,光焰互嘶,有如龙舞。
“小子休要卖狂,看和尚禅杖。”雷宝看楚煌不宣而战,大步冲上,擎着百多斤的水磨禅杖劈他肩膀。一真道长冷哼一声,抖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从旁杀到。
楚煌斜眼一瞅,祭起一把定魂砂,织成一面金色光网,将一僧一道阻得一阻,一挽蛇矛,迈步照赤飞羽顶门砸下。
“啊”赤飞羽缓过一口气,觑得那蛇矛盘旋如兽,只得绞紧牙关,高擎铜棍,头顶急架。
雷宝三个力救赤飞羽,正各抖兵刃,围追堵截,不及妨身旁白影一闪,跃过三人,落到雷鸣身前,洗月剑挥处,押解武士躲闪不及,惨呼四起。
雷宝抬头一看,那女影正是先前驾前入阵的女子。心头大怒,骂道:“小子狡诈。”
赤尊信追悔不及,暗责一时疏忽,中了楚煌声东击西之计,急吼吼地道:“道长、大师,我三人先厮拼了这小子。”
“对,宰了这小子再说。”一真道长大声说道。
三人擎起三般兵刃,幻起无边法力,金光银电,罡风火团,呲牙怒眉,照着楚煌身上劈砍。
砰
楚煌好整以暇的将赤飞羽砸得一个踉跄,头顶三般兵器齐齐劈到。连忙灵窍中分出一个假身,真身施了隐身之法,脱钩小鱼般溜了开去。
轰轰
假身被火球罡风卷没进去,稍时,便失了形迹。一真道长一振长剑,恨恨道:“这又是个假的,这小子实在狡滑,又被他逃了。”
脚下忽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士卒惊乱。天参站立之处,蓦然生出无数根须,青气浓郁勃发,形成一个绿色光罩。他的身体如老树般扎根土中,枝杈如缠索,藤蔓似的疯狂生长,将血郁独巨人般的身影尽皆缠缚,嘶吼一声,根须拉扯,立地不移的铁甲巨怪竟被他生生举了起来。
身上藤索越来越多,越缚越重,血郁独挥剑不灵,四肢都有碗口粗细的毒藤缠绕而过,层层绑缚,似乎还在越收越紧。
“这是什么妖术好你是老家伙,放本王下来。有本事咱们重新打过。”血郁独狂声嘶吼,猛力揪扯,奈何天参果真是柯如青铜根如石,力气陡然大了无数倍。任他如此挣扎喝骂,根枝绾成结套,紧箍着他四肢脖颈,缓缓收紧,对他的激怒全然无动于衷。
“雷长老,你们可还能战”秦筝纤手一划,幻出无数道月华剑气,将雷鸣等人身后的押解武士打得鬼哭狼嚎。长剑一摆,光华如萤,众首脑身上绑索刷刷崩断,纷纷挣出身体和两族武士厮斗起来。
雷鸣沉声喝道:“老夫但有一口气,便决不乞降。”一翻手掌,幻出蛰龙拐,呼呼摇动,拐头喷出光雾,将青狐武士击伤一片。
“两族势大,还请长老收聚族人,撤入无忧谷中暂躲一时。”秦筝一转长剑,洗月剑清光大盛,射出无数匹练的冷芒,当之者,如披霜露,寒颤欲死。
第105章一身杀伐气,战火亦随身
“白元,”雷鸣大喝一声,“我命你收拢族人,速随水长老撤入无忧谷中躲避,今日之后,你便是我白禺族新任族长。”
白元一揪绑索,勒住一个青狐武士脖颈,大喝着拖拽五步,急道:“那可不成,族长、长老都还在,俺怎么能做族长呢
“你糊涂啊”雷鸣挥杖劈翻两个青狐武士,指着天参喝道:“你看白天现在的鬼样子,哪里还像我白禺族长,他早就被妖人吸咐了神魂,你秉性温厚,又有勇略,你若不做族长,我白禺族死无噍类矣。”
“你说白天族长他已经已经死了”白元不信道。
雷鸣心知白元性情耿直,净认死理儿,现在情急逼迫,不容他解释太多,大声道:“你这么想便可,日后好生激励族人,有朝一日,剐了血影魔,好为族长和我报仇。”
“噢,啊”白元闻言一愣,“长老,你怎么”
雷鸣将身一扭,挥杖如剑,将一个青狐武士捅了个透心凉,怒道:“还不快按我说的做。”
“是。”白元抓翻一个青狐武士,勿忙点头。
“铜柯石根功铜柯石根功哈哈哈哈,”地姥一抓鬼磷杖,身如光影,倏倏在虚空连闪,站到天参根前,惨笑道:“天参呀天参,你就是为着练这个劳什子的无双奇功,才百般冷落我的吗”
青色光雾中,天参面容肃穆有如古树,冷哼一声,却不答话。
血郁独被根须缠缚,四肢欲折,呼吸渐紧,不由得心头暗惊:“我的铁滑车乃血族至宝,出入战阵无数,强横无匹,怎么今日却被他一个小小功法缠缚得不得脱身,难道我血郁独出师未捷,便要壮志潜消”
地姥笑意全失,缓缓说道:“血影大王,你可知天参是天生的木德之体,修习铜柯石根功,已成金钢不坏。尤可惧者,此功与地脉气血相连,你纵然神通广大,又怎及他借着后土神力。别说你一个血族秘传的铁滑车,便是轮回天的大罗金仙,被他根须缠缚,也休想轻易挣脱。”
“地婆婆,你可有办法助我胜他”血郁独咬牙问道。
“天生一物,必有一物降之。天道忌满,便你是金钢之躯,也不得允称无敌。铜柯石根功要人根连地脉,气血贯通。心脉乃气血之源,你且断了他的心脉,使他拔地而出,不得借后土伟力,自然根枯枝萎,我这般说,大王还不明白吗”
地姥微颤着手将旱烟送入口中,似乎还轻轻叹了口气。
“哈哈,高明。”血郁独恍然一笑,肚腹上猛然射出一支金色利锥,突突钻入天参心口。
天参惨哼一声,五窍立有绿血流出,强吸口气,青雾腾腾,箍着血郁独四肢、脖颈的藤索拼命收紧。
血郁独厉吼一声,腰间铿锵一声,展出两把钩镰长枪,阴红如蟹爪插入天参腰后。天参正急拉藤索,小山般的身体不由一晃,登时有些气血难继。
“老贼,你还不束手就死。”血郁独觉着颈上套索稍松,厉喝一声,肩头跳出两根九爪百练索,刺刺声中扎进天参枯瘦的肩膀。
钩镰在腰间撬,索爪在肩头提。轰得一声,血郁独挣断数枝藤结,落足地上。腰间刷刷连响,展出数柄光灿灿的大斧,抡起精光,朝着天参根上劈砍。
“不好,血影魔破了天参功法,便要脱困而出了。”楚煌从虚空中现出真身,蛇矛抡转,将青狐武士劈飞一片,跃到秦筝身边。
“我们快走。”秦筝看到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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