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你么,也不是不可以。”
南葳唇角轻勾,听的皇赤瞳心头一喜,继而升起几分狐疑。却见她摇头叹道:“可惜你来迟一步,我向来不耐烦藏此无益之物,早已随手赠人了。”
“送人了赤鸟令是五方神鸟令信之一,权威赫赫,何等关要。你岂会将它送人”皇赤瞳自不肯信,一脸恼怒地道。
“神鸟令是上古旧事,当时凤族与五龙帝交战,为调度族众,不得不创此令信,而今早已是明日黄花。飞鸟与人族杂处,自有真仙掌管。我凤凰拙大之物,又自许高洁,营生乏计,早不预闻人间之事。”
南葳叹道:“也幸得如此,天庭才稍弛罗网。振兴凤族云云,可不是痴话么。”
皇赤瞳无暇理会她的感叹,直言道:“你到底将赤鸟令送给谁了”
南葳瞟了她一眼,淡淡道:“年深日久,我哪还记得。”
“可是那两只小雀儿”皇赤瞳追问道。
南葳蹙了蹙娥眉,不再说话。
皇赤瞳冷哼一声,眼眸一转,端起茶杯嗅了一下,咯咯笑道:“宛若姐姐,这胭脂泪的滋味的可还不错吧。”
清冷的眸子露出一丝迷离之色,南葳轻轻摇了摇头,脸颊上泛起两朵浅浅晕红,有些困倦的扶住额头。
身后传来几声响动,却是伏青袅三个醒了过来,岳季常老于江湖,发觉不对,立时跳了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伏圣使,咱们怎么会在这里”
“皇先生”伏青袅望见皇赤瞳和一个素衣女郎对席而坐,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皇赤瞳暗暗松了口气,笑容愈发甜腻,摇着茶杯笑道:“刚才姐姐镇定自若,我倒差点被你瞒过了。风回天将这胭脂泪说得神乎其神,现在总算让我放下心来。你若非念力变弱,怎会连证龙魔宗的三个小人物都锁他不住。”
“你给我下了毒”
“不是毒。”皇赤瞳一脸得意,盈盈笑道:“姐姐你是仙灵之体,百毒不侵,我岂会傻到给你下毒,那不是嫌命长么。诗云:胭脂泪,留人醉,只是酒而已。不过这酒可不是凡品,论及香醇不亚于琼浆玉液,更有千年醉之称。我方才故意以灵力温热,使酒力增倍,你素常只以醴泉为饮,即便不醉足千年,小睡一场,总是免不了的吧。”
“难为你这般费尽心思算计于我。”南葳悄然一叹。
皇赤瞳和声道:“姐姐妙丽无双,待我也甚是亲厚。若不是迫不得已,小妹也不会出此下策。”
南葳轻哼一声,扭过头去,鄙夷之意表露无遗。
皇赤瞳心头一怒,南葳的倩美风姿本就让她又恨又妒,况她又是南方凤皇,素性清高自持,天下皆羡美称之。皇赤瞳本也颇为自视,和南葳一比,不但样貌大大不如,出身地位乃至才智品性无一不相形逊色,她的妒恨也就可想而知了。
强忍着心头火气,皇赤瞳讪笑道:“只要你将那赤鸟令交出来,我今日便放你一马。”
“我南葳可是任人威胁的么”南葳反问道。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以为自己还是南方神鸟,一方凤皇吗这双雀庄中还有谁能救你”皇赤瞳冷声道:“你若是执迷不悟,可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南葳干脆闭上眼睛。
皇赤瞳脸上阴睛不定,她虽对胭脂泪极有信心,南葳毕竟是南方凤皇,盛名之下,无有虚士。眼下还不知胭脂泪对她的影响到底有多大,皇赤瞳也不敢过份逼迫。心念电转,解下腰间的香囊,取出一个钥匙一般的小葫芦,默念咒语,葫芦慢慢涨大,化作巴掌般大小,纹理如奇花异草,显见得不是凡物。
伏青袅三个站在一旁,早从她俩的言语里听出皇赤瞳在向那素衣女郎逼问一件重要物事,她们知道其中利害,也不敢贸然上前。这时见皇赤瞳变了一只葫芦出来,都是一脸迷惑,也不知她搞什么名堂。
三个远远盯着皇赤瞳,暗自揣测她企图何在。就见她微微一笑,将葫芦塞子摘了下来,一黑一白两道烟雾从葫芦里飘散而出,缓缓凝成两个人形,却是一男一女。男的锦袍紫冠,貌相威严,女的紫绡宫裳,仪态端方。
伏、岳两人愕然半晌,失声道:“宗主,夫人”
皇赤瞳微微一笑,“风宗主,伏宗后,委屈二位了。”敢情这一男一女就是证龙魔宗的宗主风回天和宗后伏蓉。三人真也是思虑周详,明知南葳念力高强,半点魂气瞒她不过,两人却委曲求全,藏在这葫芦之中,以此瞒天过海,若是一计不成,皇赤瞳借机放出两人,三人合力,也有一拼之力。
风回天在场中略一扫视,面上露出几分喜色,“看来皇先生已大功告成,可喜可贺。”
皇赤瞳摇头道:“风宗主先不忙庆贺,眼下南葳虽被胭脂泪醉倒,念力大大减弱,那赤鸟令可还未曾到手。”
“素闻南方凤皇为念力之雄,胜人于心念转动之间,可惜性情过洁,神通再强也不及皇先生的一剂迷药。”伏蓉微微轻叹,旁人听来也不知是褒是贬。
皇赤瞳微微一怔,有些不自然地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了风宗主和宗后的千秋大计,小妹也不得不行此下策。各为其主,又何可奈何”
风回天眉头微皱,插口道:“南葳虽然中计,胭脂泪还不知能困得她几时。宗后还不快对她施以禁制,待她喘息过来,我们再想得手可就难了。此行不但要将赤鸟令拿到手,黄鸟令也是志在必得。”
伏蓉轻轻点头,走到南葳跟前,只见她单手支颐,娥眉紧凝,娇楚之色让人心生怜惜,不由微微感叹,低声道:“南小姐,得罪了。”说罢微微凝神,提聚道息,曲指连弹,几个金色光团应手而出,粘到南葳莲臂和足踝上面,光芒定了定,化作几个金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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